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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br>嚴玉闕讓他把藥在桌上放下,因為之前時常留宿在綾錦院里,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不會讓嚴安在那種地方熬這種藥,況且和劉琦在床榻上的時候,自己好得不得了,根本不需要服藥!原以為自己已經治好了那癥狀,便讓嚴安找了姑娘來,卻沒想到面對女子,自己那處雖是有幾分雄起了,但依然懨懨的無所建樹,令嚴玉闕再次又羞又憤,把氣撒在倚翠苑的姑娘身上。平靜了之后,嚴玉闕便就覺得很是奇怪,為什么面對劉琦的時候可以,但面對那些姑娘依然還是不行?難道自己的心里還是被那個陰影所困擾,即便是不去想不去回憶,但潛意識里還是覺得面前的女子會傷害自己?然而換做了劉琦,自己心里就不會有這么多顧慮,他溫順柔和,予取予求,而且自己很清楚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充足的信任之下,情事便不再有所阻礙,哪怕他是男子……嚴玉闕突然想,如果不是女子是不是就可以了?但轉念一想到那些打扮妖嬈的小倌,心里就一陣犯惡心……劉琦看著就是一個剛及弱冠的青年,長得也并不漂亮,雖然溫順但在床事上花樣百出,但那都是為了取悅自己而為,和小倌有很大的區別……因為性事上的再次萎靡不振,讓嚴玉闕的情緒越發低落,嚴家的下人都縮著脖子做事,就怕誰伸得長一點了,就觸到自家爺的逆鱗,就連嚴安說話也小心謹慎了不少。這日在用過晚膳之后,嚴安正幫著泡在浴桶里的嚴玉闕擦背,擦著擦著,小聲道:「爺,今日聽聞京城里來了一個走方郎中,懂得不少民間的偏方,據說還挺管用的,不如……」嚴玉闕想了想,自己看過這么多大夫,吃了無數藥都效果不佳,一個走方郎中能管什么用?但又一想,說不定有什么偏方之類的,便道:「可以,你明天找他來,但是口風一定要緊?!?/br>「是,這個小的明白?!?/br>嚴安算是嚴玉闕的近侍,嚴玉闕這么信任他大多也是因為他懂察言觀色又辦事利落,交代下去的事情辦得大多能讓嚴玉闕滿意。所以嚴玉闕點頭同意了,第二天嚴安便領著那個走方郎中到了嚴玉闕面前。「這就是我們家爺,那些話我都和你說了,若是能醫好我們家爺的病癥,診金是絕對少不了你的?!箛腊舱f完向著里頭使了個眼色,便自己退了出去,順便將門給小心關上。郎中將藥箱在桌上放了下來,看了眼坐在桌邊沉著臉的嚴玉闕,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不過帶他來的人說的診金數目太過誘人了,所以他還是大著膽子上了,將小枕在桌上放好之后,道:「大人,小的給您把一下脈?!?/br>嚴玉闕將手擱在那小枕上,郎中搭上他的脈,聽聞脈象,卻在診了一下之后,皺起眉頭露出幾分疑惑,「咦,怪了?」雖是很輕的昵喃,但沒有逃過嚴玉闕的耳朵,「你說什么?」郎中猛地抬頭,「哦,沒有!沒有!」然后露出幾分猶豫,「大人……那個……小的能不能看一下、看一下大人那里……」啪!嚴玉闕一掌落在桌上,眼睛瞪得銅鈐大,「江湖騙子!來人!嚴安!」「不、不、不……小的不是!」郎中連忙擺手辯解,但候在門外的嚴安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爺,怎么了?」「將這個騙子轟出去?!?/br>「???!」嚴安一臉莫名,這不才診脈嗎,怎么就知道他是騙子了?!那郎中急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您誤會了,小的、小的,是因為診脈時發現大人氣象平穩并無什么病癥的樣子,故而才想看一看是不是身體的原因……」嚴玉闕臉上的怒意消了一些,卻是看向嚴安,大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而那郎中則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嚴安。嚴安只覺自己身處夾縫中,想了一想,還是勸道:「大人,您就讓他看一看吧,說不定他真有法子?!?/br>嚴玉闕心里似糾結了一下,然后對著那郎中說:「你跟我來……」便轉身到了屛風后面。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從屛風后面走了出來,待嚴玉闕在桌邊坐下之后,那郎中作了一揖,道:「回大人,經過小人的診脈,以及查看了大人的身體,小人可以確定,大人并無什么病癥,和正常男子無異?!?/br>嚴玉闕皺了下眉道:「以前的大夫也說過這樣的話,說我會如此是因為心里有陰影存在,但畢竟那處受過傷,還開了方子讓我好好調理,我雖然也明白,但時好時不好,很是困擾?!?/br>「小人可否看一下那方子……」郎中想了一下,又道:「最好藥渣也一同拿來?!?/br>嚴安很快照著他說的去辦了,把藥方和煮完的藥渣一同取來。那郎中看過了方子,又捏了一點藥渣放到鼻端細聞,聞了兩下又去看藥方,緊接著眉頭皺了起來,猛地抬頭,「大人,請恕小的直言,大人有沒有斷服過這個藥?是不是在斷服期間病癥反而有所好轉?」嚴玉闕不由愣住,「你怎么知道的?」郎中道:「因為大人實際煮的藥里多了一味藥,這味藥不僅破壞了藥方原來的藥性,而且反而會讓大人出現不舉的癥狀?!?/br>嚴玉闕一下捏緊了椅子的扶手,「你說什么?」「小人的意思是,大人這么多年久治不愈的病癥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實則是這味藥在其中作祟而已?!?/br>嚴玉闕臉有震驚,微微瞇起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人,「你說的都是真的?」郎中語氣堅定道:「小人可以對天發誓,小人以這么多年行走大江南北所學所知對大人保證,大人您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問題,完全是藥被人動了手腳的關系……」郎中還沒說完,嚴玉闕猛地拍了椅子扶手一下,把郎中和嚴安都嚇了一跳,接著手握緊,指骨「挵哧」出聲,眼神銳利,刀一樣,彷彿要大開殺戒一般。半晌,嚴玉闕才好不容易壓下心里的怒意,問那郎中,「長期服此藥可有什么后遺之癥?」郎中回道,「后遺之癥便是讓大人在性事上萎靡不振,只要停止服用,其藥性在身體里便會漸漸散去,如果大人希望快一點解除藥性,小的可以給大人開一個方子?!?/br>但嚴玉闕沒讓他開藥方,只是對嚴安道:「你把郎中送出去,約定的診金翻倍給他,然后把負責煎藥的小廝和一直給我看病的大夫給找來?!?/br>「是?!?/br>待到嚴安和那郎中走到門外,嚴玉闕才怒紅了雙眼手一掃,將桌上的杯盞掃落地上,接著緊咬住牙根,臉上肌rou抽動……要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后這樣算計自己……他絕對會讓這個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