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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腰,相當認真地囑托道:“你先在這里待上一會,我去為你弄些吃食過來,不要太過吵鬧,打擾了公子這邊的清凈!”但很快,他自己也為自己這般的鄭重話語感到好笑,最后看了一眼那安靜到詭異的黑鳥,轉身離去。“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那姬發才是此劫之中氣運所鐘之人,該是新朝的開國帝王?”那黑鳥突然吐出人聲道:“現在又怎么落到了這西伯侯大公子的手里?”“奇怪?!绷硪坏烂黠@不同的聲調響起,比起之前的詢問之人,就算是疑惑,他也不曾顯露出一星半點的驚慌:“那姬發身上的氣運已然足夠他成就帝王,我原本因為,那擋在他面前的姬昌的大公子,會命薄福淺、性命多舛,但誰知道這一見面,卻發現他才是更為了不得的一位……”“難道還會有你魔祖看不穿之人么?”黑鳥……哦,不,黑烏鴉道。“嗯?”魔祖提高了音調,有些好笑地開口道:“自從你發現自己魂魄沒有被我吞噬,膽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大了起來,現在居然敢這樣和我講話了!”“我對您還有用不是么?”黑羽也稍稍試探起來。“不錯不錯,”魔祖贊賞道:“既能識得時務,又能審得時態,對于自己的所處,無論什么時候,都有著最為清楚明白的認知,你這樣的人,不是時候到了,就是想死都難!”“這一點,小妖是萬萬不及大人您的,”黑羽沉默了一會后,道:“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對修行界一知半解、對于更高層次仙神完全不能了解的野生妖怪了,而只有知道的越多,才越是能夠了解大人您‘魔祖’稱謂的可怕,以您這樣年歲悠久、不知境界的大人物,居然愿意屈尊,去拜在截教第三代弟子門下,這樣的屈辱,天上地下,又有誰能夠忍受得來?”“這不是因為我現在還不能面見圣人么?”魔祖也不以為意,“誰叫我是一個失敗者呢,你也不看看我現在的這般模樣,就這樣還要去攪風攪雨,若還要端起架子,那就有太多事都做不到了……”“更何況,截教之中本來就什么人都有,再混進去我這一個只剩最后一縷神念的小魔,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魔祖語帶笑意道:“那闡教和人教才真是人員稀少,若我真的是被教中弟子作為傳承者看中了,那就有相當大的幾率要去面見那兩位圣人,我可不想去賭一賭他們能不能找出我來……”也是好大臉,好像說得只要他想,就能夠輕而易舉地被收錄一般……而他之所以會選擇截教,也和所謂的教義、所謂的三清的行事風格等等等等之類的毫無干系!只不過是因為最好混進去罷了。“既然闡教進不去,”黑羽語氣涼涼道:“那你就選擇從西岐入手,那現在是發生了變數么?那伯邑考是怎么回事?”“還能怎么回事?”魔祖的輕輕吸了口氣:“就那位‘伯邑考’的架勢看來,他所代表的運道,建立起一個幾千年的人間皇朝都是綽綽有余了!”第112章金烏太子(三十一)“這代表了什么?”魔祖自問自答道:“這代表了他是有來歷的??!”“來歷?”黑羽猶豫道:“是天上哪一方的棋子么?”“棋子不棋子什么的,我可不知道,”魔祖道:“我只知道的是,不管他到底是誰,這樣濃厚的人族氣運,這里邊絕對是有人族三皇插手的!”黑羽驀然瞪大了眼,但很快,他又收斂了全部的情緒,淡淡道:“那位殿下的事,已經和我無關了?!?/br>“同為敗者,那位妖族的太子,可是要比我現在這樣的喪家之犬的模樣要好上太多了!”魔祖聲音里流露出淡淡的欽羨道:“也不知他是因緣巧合,還是早有謀劃?!?/br>但黑羽并不相信這位魔祖所流露出的感情,不論他如何地表露出親和善意,都不過是一層完美的偽裝,他隱隱約約察覺得到,這位自號魔之祖的神秘人,他不擇手段,本質森然冷酷、為了自己的道途,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是他所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人!“是否是說,只是因為他轉世成為了姬軒轅,所以姬軒轅才會成為三皇中最后的人皇?”魔祖的聲音在黑羽的耳邊輕輕響起,他若有所思道:“他之所以拋棄了金烏之身,是否也有這樣的一層考量?”“你想做什么?”黑羽問道。“你不覺得,”魔祖道:“妖和魔,妖魔妖魔,這樣讀起來也算是朗朗順口么?”“玄門仙人還不夠,現在還要將黑手伸向妖族,”黑羽冷然道:“你可別忘了,雖然妖族同樣沒落了下去,可他們到底還是有一位女媧圣人和一位人皇的前太子,否則的話,你以為為什么連巫族都潛伏到不見一丁點身影,而妖族尚還未被驅逐出大地,甚至人皇軒轅之時,還親口定下了所謂的‘十二生肖’的尊位,更是挽回了妖族氣數傾頹衰敗的趨勢……”和巫族將血脈和人族結合起來不同,白澤所設想的妖與人,便是這樣既相近、又不相合的相處之道,而這,在妖族的威赫還未退散之時,再也沒有比人皇親口的允諾和冊封來的有效果了。“可在三清之上,玄門可還是有著一位天道圣人啊,”魔祖輕笑道:“這樣都還不能阻止我,你還有什么可驚詫的?”“而且,你似乎對于‘魔’的定義還缺乏了更多的了解,”他緩緩說道:“心機、冷酷、貪婪,這些你都并不缺乏,但是你缺少了最為重要的一點?!?/br>“什么?”黑羽問道。“那就是,”魔祖大笑了起來:“不對任何存在心生敬畏的狂妄??!”圣人又如何!天道圣人又如何!乃至于這天道……又如何!這世上沒有誰能夠比曾與鴻鈞交過手的他更能夠知曉其威能,但這難道便能夠令他羅睺聞名喪膽?何其可笑!西岐議事堂。侯府的三位夫人,太姜、太任、太姒正分別端坐在中央,下方是諸多朝臣,在葉遠和姬發向上座的老夫人行完禮后,這才有大夫散宜生走出,口稱世子殿下,并將朝歌傳來的所有消息都一一說明。“在去往朝歌之前,我兒曾言,他于前日里起一易課,言稱自己此番不致損身,卻該有七年大難,”太姜傾身詢問道:“不知這王上的囚禁,便是這七年大難的開端?”“侯爺精通易道卜算,為當世圣賢,”散宜生恭敬道:“既然有此卜卦,那便應當如是?!?/br>太姜緩慢地點點頭,既然聽得姬昌并無生死之厄,她也稍稍放下了焦慮的心情。旁邊的兩位夫人也心頭一松,放緩了心跳。“侯爺在離去之前,便已經算得了這番災厄,并且曾言辭囑托于我等,耐心等待七年,災完難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