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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按照如今的進度來看,一個一個刷過去的速度實在有些杯水車薪,而作為著書人,木舒也更了解自己能借助手頭上的人脈與資源做些什么事情。倘若她能夠完成第三個任務,鎮壓了讓大唐國勢日逐下坡的安史之亂,那便相當于她參與進千千萬萬大唐人士的命軌之中。排斥的減少等于壽數的延長,等到她的身體在調養之下恢復了健康,便可以開始祛除尸蠱之毒了。 “所以,還是要對九天下手嗎?”對于那個名存實亡的組織,唐無樂心中并無多少好感,也并無太多的忌憚,當下道,“叔祖父有傳遞一些情報回來,如今他已經找到了九天中的劍圣拓跋思南、周墨、方乾與李復,并將安祿山意圖謀反之事告知了他們。據叔祖父所言,鈞天君名為李倓,正是太子之子,如今的建寧王,面對安祿山之事,他態度曖昧,令人摸不清他的打算?!?/br>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不想讓其余九天參與此事,打算自己解決安祿山。第二,他可能想利用安祿山的軍師破除九天的桎梏,以此登上帝位?!蹦臼媛晕⒓毸急阆胪噶似渲械年P鍵,建寧王李倓不管在如今的朝廷還是在歷史上都有著極好的風評,沒想到在此世里居然成了隱于幕后之人,“少爺勞煩幫我傳信于叔祖父,告訴他調查幾個人,恐怕會是安祿山逆反的關鍵人物?!?/br> 安史之亂,本就是因安祿山與史思明兩人而波瀾迭起的禍亂,但是在木舒得到的那些關于劍網三的資料中,卻又多出了一些陌生人的身影:“紅衣教教主阿薩辛,取代了朱天君之位的襖教長老伊瑪目,李倓以及——” 木舒話音一頓,半晌,才沉聲接道:“以及變天君神算之后,趙涵雅?!?/br> 安祿山的野心不僅僅是稱帝,他還試圖利用民間的信仰與龍脈之力成神。木舒記得自己穿越前劍網三的劇情線將將發展到大明宮,安祿山聯手阿薩辛與伊瑪目創立了拜火教,伊瑪目為拜火教教主,安祿山成為了拜火教信仰的“靈光之神”。安祿山承諾等他登上皇位,便會將拜火教與紅衣教一同設立為國教,在神權與皇權的雙重掣肘之下,安祿山的地位只怕是穩如磐石,難以動搖。 而在原本的故事中,李倓原本是打算利用安祿山的軍力來爭奪皇位,卻不想原本的盟友老無名與伊瑪目認為安祿山潛力更加巨大,足以完成他們的野心,便與李倓決裂投靠安祿山。這是九天分裂的緣由,也是九天之禍傾塌天瀾的病根,幾乎是徹徹底底的扭曲了九天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但是如今五國并立,很多劇情便產生了細微的偏移,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已是與木舒印象中的故事大有不同了。 在這個世界里,最先踹開隊友的人成了李倓,南詔劍圣的事故也沒有發生,她在無知無覺的歲月里,仍然干預了不少事情。 “安祿山想要得到龍脈,有一個關鍵人物——神算趙家之后趙涵雅,也便是此代的變天君?!?/br> 趙涵雅也便是多多,她身為神算世家的后人,掌握著逆天改命與竊取氣運的神算之術,而這些,也正好安祿山所需要的。 “找到她,保護她,不讓安祿山利用她?!毕氲侥莻€大氣卻也稚嫩的少女,想到她眼中同樣燃燒著的火焰,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對于命運不屈的犟性,木舒心中感慨,言辭鋒利,“叔祖父匯整了九天被分割出來的力量,那我們便嘗試著挪動兩顆棋,李倓與多多?!?/br> 這兩枚棋子在天下之勢中至關重要,一者為王棋,一者為變數,這二者只要能知之善用—— 便能讓安祿山一敗涂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兔嘰:對于自己帥不過三秒便再次被碾壓的事實,少爺您有什么看法嗎? 少爺:俺們四川的麻辣兔頭賊好吃。 兔嘰:找回了記憶,閨女你似乎犀利了不少。 梳子:娘不疼不愛,除了自力更生,我也很絕望啊。有人還記得開場的時候我只是個愛吐槽的軟妹嗎? 第一百四十章 舊賬重翻 “如今,已經算是夫妻了?!碧茻o樂從荷包里取出兩束纏繞在一起的發放在木舒的手中, 從背后環抱著她, 握著她的手, 教她一點點地編著發結,“結發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我母親以前最愛念叨這句話了。后來她去世了,老爺子為此郁郁寡歡, 從此沉迷機關術, 不僅一蹶不振還心生死志, 險些撇下我和哥兒。那時我和哥兒還小,看不慣他那模樣, 還說將來一定不會像他一樣窩囊, 看不開放不下?!?/br> “不過那也是年幼的時候了, 那時我和哥兒雖然傷懷母親的逝去, 卻知曉她如英雄一般死去。那個不識紅塵情愛的年紀,只知曉生死有命, 不知曉老頭子為何那般痛苦, 如今想來, 也多少能懂了?!碧茻o樂的手修長靈巧, 輕而易舉地將木舒的雙手包裹在掌心里, 那柔滑如水的絲縷,在他的指節間隙逐漸成型,“不過, 我比起老爺子來還是有些長進的,至少我保住了我的媳婦兒,至少我留住了你?!?/br> 說到這里,唐無樂動作微微一頓,垂下的眼簾遮蓋住寒星般漆黑的眼眸,斂去一絲沉重的痛色。他還記得所愛之人眉眼含笑,在他懷里失去呼吸的瞬間。即便內心反反復復地告訴自己尸蠱能保住她的性命,唐無樂還是忽而在那一刻領悟到生死有命到底是多可笑的一句安慰。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根本無法兜住那一瞬間席卷而來的痛楚,就像有一只手穿透了胸膛將心臟捏得粉碎,痛得他腦海一空。 但是最難過的事情果然是媳婦兒到死都不肯說喜歡他。 編好了發結,唐無樂心里也憋了一口郁氣,覺得好氣好笑又覺得心疼。將發結收起來塞進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里,唐無樂就伸手開始戳自家媳婦兒裹滿了繃帶的臉蛋,語氣陰森森地道:“你瞞著我自己對抗九天也好,改命之事不愿與我說也罷,但是將死之時都不肯多言愛字,矮砸你是不是覺得少爺我脾氣很好,不會生氣?嗯?” 木舒心想你要是脾氣好那我豈不是成了圣人了?但是這句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眼看著唐無樂翻舊賬翻得不亦樂乎,木舒只能苦笑著道:“少爺便原諒則個吧,當時我只覺得命數已至,死后一切盡成虛妄,又怎能……怎能在你心中駐扎不去?” 她雖說不算閱盡滄桑,但心態也早已不是懷春少女了。吃醋、嫉妒、占有欲,這些因情愛而衍生出來的情感已經在她的生命中淡去,成為一種少時的感慨了。她當時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唐無樂卻還有那樣漫長的一輩子。一輩子那么長,在以后的人生里,他或許會遇到更好更溫柔的人,也或許會為了家庭與責任而選擇聯姻,但是那個陪伴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