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道:“老朽有一弟子,名曰薛北辰,乃是曾經武林世家薛家的嫡子。只是我這弟子命苦的很,他曾經有一個美滿和樂的家族,還有一個溫柔美麗的長姐?!?/br> “后來他jiejie同一人相戀,那人在江湖上也是聲名赫赫,兩人在一起算得上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崩蠠o名嘆息地訴說著陳年往事,忽而話語一轉,道,“但誰知,薛家大小姐一片癡心可鑒明月,那人卻是懷揣惡意而來,也不知是暗中圖謀著什么?!他害死了薛家大小姐,還手刃了老朽弟子的兄長薛星明與薛星讓,倘大的薛家一時竟沒落了下去,只有我這弟子逃出生天,伺機復仇!” 木舒和唐無樂正等著老家伙過招,卻冷不丁被潑了一臉復仇逆襲劇。木舒看著對方帶著面具還煞費苦心地演著戲,一時間仿佛沉浸在悲痛情緒里的老人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敷衍著冷聲道:“哦?竟有如此喪盡天良之輩?” 老無名故意隱去姓名,本就是略作試探,見對方神情無異,便松了口氣,接著道:“先生定然不知曉此人的身份,只因此人在江湖上名氣極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不過對方匿跡多年,行蹤罕有人知,才不曾有人將這宗陳年舊案落到他身上?!?/br> “此人正是九天之一,也正是聲名赫赫的劍圣——拓跋思南!” 唐無樂:“……”噗,什么鬼哦。 木舒:“……”我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這結局。 第一百零八章 全靠演技 老無名所說的事情真假參半,倘若當真要去查詢這樁陳年往事, 只怕會被他套進圈子里。因為當年薛家人死得只剩下一個薛北辰, 薛北辰又的確是老無名的弟子, 這一代的幽天君。劍圣當年也的確是手刃了薛北辰的兄長薛星明與薛星讓,但是他動手的原因是因為這兩人為了謀害劍圣, 設計讓薛大小姐和劍圣相戀,再給薛大小姐投毒,以此來栽贓陷害劍圣, 才最終死在了劍圣的劍刃之下。 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稍微變動一下, 事實就可能已經大相庭徑了。 但是老無名精明就精明在于他手頭握著當年事情唯一的一條線索, 也就是薛家唯一的幸存者薛北辰。無論木舒和唐無樂怎么去查探事情的真相,最終還是要查到薛北辰的頭上的。而薛北辰當年目睹了兄長的慘死, 對劍圣的仇恨浩如海深, 恨不得食其皮而寢其骨??上攵? 木舒即便是問了, 也只會得到肯定甚至是添油加醋之后更加離譜的答案,不可能會有劍圣的半句好話。 ——但是話又說回來, 便是真的有這樣的江湖仇怨, 和扶蘇又有什么關系呢? 木舒斟酌著老無名的用意, 扶蘇的殼子是世外的謫仙, 不是什么熱血上腦隨時伸張正義的小年輕, 老無名便是要拿人當槍使也沒有這么瞎了眼亂選的,那么贊了怒氣值的必殺定然在后面。為了推波助瀾滿足老無名這個戲精的虛榮心,木舒眉頭微微一蹙, 這一份微妙的不滿可以理解為“對喪盡天良之人的仇視”也可以理解為“不明所以心生不耐”,亦或者二者兼之,就看老無名怎么理解了。 果不其然,老無名當即加快了推進的速度,將兩件看似毫無意義的事情牽連到了一起,并且砸了木舒好大一個鍋:“昔年之事老朽只知曉一個大概,后來拓跋思南擔憂自己對薛家下手之事暴露于眾,失去九天的資格,便將最有可能算出他過往的神算一家殘殺。對神算一家動手,僅剩的遺孤可能就在拓跋思南的手上,先生如今調查九天又打算書寫話本,只怕拓跋思南不會善罷甘休啊?!?/br> 實話說,假如扶蘇當真是個隱世避居的高人,其揚名天下的時間跟劍圣匿跡江湖的時間正好交錯,在缺乏情報和了解的情況之下的確很容易上了老無名的圈套。畢竟沒有人見過劍圣,想要去論證事情的真假也找不到人,指不定折扣黑鍋就結結實實地砸到了劍圣的頭上了。都說姜不愧是老的辣,老無名玩的這一手既可以借刀殺人栽贓陷害,事后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也完全能推卸到薛北辰的身上。 只可惜他面前的人是藏劍山莊的七莊主,是修劍大派,是認劍不認人的藏劍山莊。 對于藏劍弟子而言,一個人的劍道就代表著一個人的劍心,才有了“以心為劍,是為藏劍”的說法。在劍道方面,藏劍山莊上上下下都跟開了讀心術的外掛一樣,想要知曉一個人到底是偽君子真小人還是表里如一俠義之士,只要打一架就可以看出七七八八了。 劍圣曾經兩度參加藏劍山莊的名劍大會,第一次以半招惜敗公孫二娘的“山河流云劍”,第二次卻以劍試天下奪得了名劍“正陽”。木舒的確因年歲之故不曾見過拓跋思南,但是家中兄長們卻個個熟識此人,加之大哥葉英門下恰好是“正陽”的稱號,木舒難免會多關心一些。而作為無條件信任兄長不帶腦的兄控,葉英對劍圣哪怕只有半句贊賞,木舒也會牢記心間,不曾淡忘。 她不認識劍圣,無從評說對方的品德是否高尚,但是她大哥葉英的心如明鏡,足以為她映照出一片光明坦蕩。 然而木舒扮演的扶蘇是個聰明人,這種時候不管是一口應下還是一口否決都會顯得特別愚蠢,一個不好還會引起老狐貍的懷疑與反彈。是以木舒直白地蹙起眉頭,再次抬起眼簾時神情愈加清淡疏離,語氣冰冷地道:“在下知道了,若事情當真如此,在下自然會慎重斟酌的?!痹捳Z間半帶不信,半含不滿,將一個性格有些怪異又游離世外的高人扮演得活靈活現。 自以為萬事成竹在胸的老無名也不介懷他這樣的態度,實際上在他看來,扶蘇的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畢竟拓跋思南劍道封神,除了十二歲那年惜敗公孫二娘半招以外,從那以后劍圣一直佇立在武道巔峰,未嘗一敗。這樣一個人生光輝燦爛到毫無瑕疵的人,要是真的憑他幾句空口白話就被定下了罪行,那老無名反而要懷疑扶蘇不是智障就是在逗他玩兒呢。 老無名栽贓陷害完畢之后神清氣爽,但是木舒大費周章來這里不是為了在個老頭子面前裝逼外加聽個劍圣八卦史的,不把老狐貍的油水壓榨干凈,那就白瞎她如今一身酷炫的裝備了。見老無名防備稍有松懈,木舒便故作不經意地談起了一件往事:“前陣子收到了隱元會的情報,對于紅衣教的歷史在下很感興趣,聽說自詡阿里曼真神的紅衣教教主同明教教主陸危樓都曾經是沃教的長老?” 紅衣教的情報是老無名命人送上的,為的就是換取扶蘇的一個承諾,如今聽他談起此事也不覺得意外,反而附和著笑道:“阿薩辛和陸危樓原本都是沃教的長老,原名是霍桑和穆薩.阿賈尼,與伊瑪目并列沃教三大長老,阿薩辛乃長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