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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口喝著里面冰涼的水,額頭上的溫度似乎也降下來,他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看詹云飛利落的將剛捉來的野兔扒皮,串好后架在火上烘烤。烤好后,詹云飛撕下一只兔腿,晾了一會兒遞到寧昱晗嘴邊,說道:“陛下吃些東西再休息?!?/br>寧昱晗咬了一口,雖然未加任何佐料,腥膻中也透著一絲鮮美。他彎了彎眼睛道:“好吃?!闭苍骑w雖未進食什么東西,看到寧昱晗這樣,也心生滿足。不知何時又睡著了,寧昱晗醒來時正處在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寧昱晗依稀記起,年少時詹云揚在西宮當值時,有很多的時間陪伴他。后來詹云揚被還未封王的寧昱暄選中,做了他的近身侍衛,寧昱晗又開始以前孤獨的日子了。直到詹云揚把那個人帶到他面前:“這個小子是家中二弟,名喚云飛,雖不才也中了武進士,平日里可以陪殿下練練武,從今天開始便在西宮當值了?!?/br>那人和云揚不一樣,不會逗弄寧昱晗,整日跟在寧昱晗身邊,倒也是聽話。一次寧昱晗犯了天花,本就清冷的宮里,宮女太監都躲得遠遠的,詹云揚也因寧昱暄那邊的事絆著,不能來看他。朦朧中似有一人為他擦身喂藥,一直握住他因為癢想要撓水痘的手,他在高熱中看不清那人的相貌,醒來時也靠在像現在一樣溫暖的懷抱中。寧昱晗后來聽宮女太監笑那人傻,為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連命都不要了,一個月一直守在宮內,從未回家。寧昱晗從那時起便注意起那人來,那人每日天未亮便入宮,只為陪他在清晨時分練劍。那人會在少師授課時偷偷在門外看著他,怕他功課不滿意受到責罰。那人在他一步步走向心中堅定的路時,陪伴他輔佐他,不離不棄。腰下似有什么硌的生疼,寧昱晗不由動了一下,驚醒了抱著他的人。“陛下可醒了?可有哪里不適?”“無礙?!?/br>寧昱晗從腰間取出一個圓筒,道:“倒是把這□□給忘了。幸好是防水的,還可以使?!?/br>詹云飛接過寧昱晗手中的□□,在山洞外放了。天已泛白,沒見禁軍趕來,山洞里倒是闖進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那人極力奔跑著,似乎有什么在追趕他,只見洞口出現了一只齜牙咧嘴的猛虎,鼻子里還在吭哧吭哧地噴著熱氣。詹云飛把寧昱晗護在身后,向他囑咐道:“陛下當心?!北阙s在書生性命攸關之際,上前與猛虎搏斗,只見他身子靈活,出了拳狠戾,與那猛虎纏斗在一起,不多時便打昏了猛虎。“多謝這位壯士相救?!?/br>那日回宮后才發現,原來這書生是前朝治水高手的后人,繼承了無壩引水,并使其灌溉農田的技藝,用這技藝治水,耗費的人力財力并不多。書生這一族沒落已久,蹤跡難尋,詹云飛從書中得知后,便一直派人搜尋著這江家的后人,如今得此巧遇,也算了了寧昱晗一樁心事。“陛下真是顆福星?!?/br>寧昱晗在案前抬頭,正準備問詹云飛為何這么說,內侍卻過來稟報,皇后娘娘因丞相下獄受了刺激,似有小產的跡象。折騰一番后,孩子總算是保住了。數日后詹云飛見到寧昱晗帶著皇后在鏡湖的湖心亭散心,寧昱晗側過身眉目溫柔地看著皇后,和她說著什么。這是詹云飛第一次見皇后真容,粉面桃腮,眼波瀲滟,眉間一顆美人痣,詹云飛想這丞相小姐實在是生的極美,怪不得能叫寧昱晗一見傾心。寧昱晗本以為那日的刺客是丞相的親兵,仔細查驗后,卻發現他們全是雍王余黨,剩下幾個活的,招供的事情卻讓寧昱晗感到十分驚奇。大理寺的監牢內,寧昱晗看著已經受數日拷問的丞相,問道“丞相,日前你cao控賦稅,侵占民田,草菅人命等罪狀你可都認下?!?/br>丞相眼中毫無波瀾:“臣認罪?!?/br>“可有和雍王勾結,行謀反之事?”丞相聽到寧昱晗提及雍王,眼神里一抹疼痛一閃而過,并未回答。“丞相招了吧,那幾個活下來的刺客說,雍王曾交待自己被處死后不必為他報仇,可若丞相出事,定要設法營救?!?/br>丞相的眼中迸發出光芒,他沉默半晌,然后說:“陛下,臣可以招,但臣有一事相求……”寧昱晗走后,丞相露出了滿意而又解脫的微笑,這下終于可以和那人葬在一處,去和那人作伴了,可笑自己,當時認不清心中的情感,竟然一心想著把女兒嫁給他,了斷那段孽緣……。丞相的罪名一一核實后,處決日期終究是定了。雖然宮里上下都被交代過不許告訴皇后,但皇后還是每況日下,似有所覺。那日詹云飛見皇后坐在湖心亭中,手里把玩著什么,秀眉蹙起,癡癡盯著那手里的東西,神態憂郁。一陣初秋的風刮過,皇后似是體弱到拿不住手里的東西,竟將其掉到了湖里,皇后一怔,便不管不顧地跳到河里去找。旁邊的宮女太監反應過來后,“娘娘!娘娘!”的大呼聲此起彼伏,亂做一團。詹云飛見狀立馬跳入水中,把皇后帶回岸上。誰知皇后出水后看到他的臉,先是迸發出淚,然后摟著他的脖子喚了一聲:“云揚……”詹云飛一驚,一時說不出話來。“云揚……你好狠的心!這么長時間也不來看我。你什么都不與我說,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到心里?!?/br>繼而抬頭看他,眼神里充滿哀求:“云揚,帶我走好不好,沒有你的世間,我再也不想多活一天……”詹云飛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艱難地開口道:“娘娘……”只見皇后的表情如遭雷擊,繼而昏在了他懷里。寧昱晗趕過來后喚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為皇后診脈,傾盡宮里的靈丹妙藥,總算是把孩子保住了。只是太醫囑咐道,皇后如果每日繼續憂思成疾,這胎必是保不住了的。寧昱晗出來時見詹云飛守在門外,行禮后遞給他一塊鏤空的云紋玉佩,不禁啞然。“卿可都……可都知道了?”詹云飛點頭。寧昱晗對他道:“詹卿……朕好怕,保不住云揚的孩子?!?/br>詹云飛心里突然很慌亂,明知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心里卻不該地涌出了巨大的驚喜,大哥和他,皇后和他……都不是那種關系,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陛下莫要憂愁,待臣想想辦法?!?/br>詹云飛看著寧昱晗憂愁的臉,輕聲說道。那日回府后,下人來報說是小少爺回來了,一回來便扎進大少爺的房里,似乎在翻找著什么東西。詹云飛趕過去后,看見地上坐著一個姿容俊雅的少年,正愁眉不展。“云起,莫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