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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一個人沒有絲毫的愧疚。“……”嘴巴被封了,嚴玖想要討好的話被粘在膠帶上。“既然醒了,就幫我做一件事,做完了我就會放你回去?!迸苏酒鹕?,隨意地拿起掛在椅背上的絲質睡衣穿上。在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嚴玖羞得滿面通紅。“幫我找到那個男人。我不信他死了。他一定沒死。他死了我怎么辦……”女人近乎神經質地叨念著,把一張照片放在嚴玖面前,“你現在就給我算算看,他到底死了沒有?!?/br>嚴玖茫然地看著她。女人一把將透明膠撕下來,力度之大甚至拔出了幾根胡子,嚴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你是誰???”“你管我是誰。這個男人叫在周泊豪,1972年1月3日出生,本地人,有了這些東西,你應該算得出來?!迸藦呐赃吥眠^一把美工刀,割開嚴玖手上的繩子,然而鋒利的刀刃之后并沒有移開,而是在他白嫩的臉蛋上蹭了蹭,“不要想著逃跑,我不會為難你,做完了我就放你走?!?/br>“……你要算什么!我不會??!”嚴玖欲哭無淚。“少給我?;?!”女人表情猙獰起來,“我陳部長的葬禮上見過你,你跟方家那小子一起來的,你不可能不是天師!剛剛在酒吧,那個丑女作怪的時候,你不也逃出來了嗎?能從她手底下逃出來的,沒有點道行?我才不信!”嚴玖用手背搓了搓被撕疼的嘴巴,沮喪道:“我是真不會……別說天師,我連學童都是算不上……我才被方家趕出來,怎么可能做得到這種算命的事?”女人的表情立刻從憤怒變成了絕望,拿著刀的手失去了力氣,慢慢地垂下來。“那還有什么辦法……還有什么辦法……”女人反復念叨著這句話,嚴玖有點怕她,悄悄往后挪了下屁股,結果被女人發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算不了也行!你給我想辦法把那家伙找到,否則你別想回去!”能有什么辦法!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顯然已經快瘋了,只要拒絕,說不定手上那把刀就會捅進來……“我,我來想想……”嚴玖硬著頭皮,努力從喉管中擠出這句話。這話果然安慰了女人,她松開手,冷笑:“這房子沒有逃跑的地方,除非殺了我,否則你別想從這里出去。但是連女人的裸體都不敢看,我也不信你有這種天大的膽量?!?/br>嚴玖很尷尬,只好趕緊轉移話題:“那你給我拿朱砂和黃紙來,沒有這些我做不了?!?/br>他原想著通過這種不常見的物品來讓女人外出,沒想到對方轉身就從書架上取下全套的天師法器。“我都打聽過了,除了你自己的法器,這些東西網上都買得到?!迸死淅涞卮蛩樗挠媱?。嚴玖木著臉拿起一張黃符?!啊詫毶腺I的吧?”他問。女人的表情沒變:“你放心,都是有信譽的店鋪賣的,一百多一張,不是那種爛大街的便宜貨?!?/br>“……”一百多一張!尼瑪,跟我以前買的五元一張珠三角包郵的有什么區別!雖然他還沒學成,但這樣的符咒他也看得出來畫錯了好么!這里面還有幾張生意興隆符是什么意思?!還有這張,別以為寫得潦草就看不出是“迎春接?!?!現在都夏天了!在心里瘋狂吐槽完,嚴玖默默地推開那幾張黃紙:“有空白的嗎?”女人并沒發現他的心理活動,以為他終于肯合作,終于緩和了表情,將黃紙放在他面前:“除了這些,還要什么?”嚴玖哪知道自己還需要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搞不定,說不定還要死在這里,剛剛燈光暗看不清,現在他才發現女人手腕上布滿了傷痕,那都是自殘留下的痕跡,有的才剛剛結疤。……他怎么這么命苦,夜里不是遇鬼就是遇到瘋子。他低下頭,手中拿著沾了朱砂的筆,半天都畫不出一個字。“你轉身,不要看我,否則我畫不出來?!眹谰镣蝗婚_口。女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瞄了下他左右沒有什么可以拿來對付自己的兇器,便抓著刀坐回梳妝臺邊。嚴玖趕緊在黃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折了個紙鶴,放在手心合攏出的空間中,然后心里念著喬遠的名字,向它吹了口氣。在這之前他試過無數次,他的鶴使都沒飛起來過,但此刻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再次冒險一試。黃紙疊出的紙鶴被他吹出去,輕飄飄地跌落在床上。毫無辦法。就在他長嘆一口氣的時候,被氣息刮過的紙鶴竟然振翅飛起,從女人的背后飛到門邊。沒有窗,沒有門縫,怎么出去?紙鶴停在門縫邊,不再動彈。嚴玖再次被自己蠢哭了。他絕望地看著空白一片的黃紙,心想以自己的能力,現在也就能畫個最初級的平安健康符。他看了眼女人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抱起雙臂,那把收了刀片的美工刀始終在她芊芊玉手中緊握,嚴玖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還是開始畫下去。半個小時過去,他終于畫完,擦了臉上的冷汗,猶豫著要不要找點別的借口跟女人說開門,卻在看向門口的時候,詫異地發現紙鶴已經消失。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喬遠可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的心頓時定了下來。“jiejie,我算出來了?!彼麖姸ㄐ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信心。不管現在是幾點,不管他現在在哪里。他都相信喬遠。那個脾氣古怪,性格頑劣的大哥,一定會來。第53章“算出什么了?”女人立刻走過來,惡狠狠地盯著他。嚴玖咽了下口水,說:“他沒死?!?/br>信口開河,說的就是現在的他。他連那個周泊豪是誰都不知道,剛剛掐指一算,掐出來的除了手上的指甲印外,什么都沒有。一個入門級的學徒還想算命?那水平跟路邊擺攤十元一次的假瞎子沒啥區別。再說,黃紙朱砂也跟算命完全無關。只是這女人種種表現都說明她并不想要這個男人死去。為了不讓她立刻發瘋,順著她的心意說出讓她滿意的結果,是保全他這條小命的最佳辦法。瞬間變身金田九的少年繃著臉,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剛剛窺得天機的天師。女人臉上浮現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