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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東西嗎?你師從哪位高人?你辦過多少個類似的案件?”沈郁陶盯著他,反問:“你知道?你學過?你又有多了解我們這支隊伍?”要論心理素質,沈警官也可是正兒八經練過的。喬夏輕笑。越是耿直的人,干起來越有意思?!拔抑?,我學過,我不需要了解,因為你的表現足以證明你們的隊伍不過如此?!?/br>堂堂臨海建設的公子竟然還學過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沈郁陶有些出乎意料,但對方瞧不起自己專業素質的模樣實在惹人生氣:“不管你有多少偏見,在這之前,這個城市的類似案件,都是我們這支隊伍負責的,不說百分百破案率,至少不再讓事情惡化?!?/br>喬夏簡直不能更滿意。他要的就是這股不服輸的氣,否則怎么創造更多機會?“好啊,那你就證明給我看,這案子如果你能破,我就去了解一下你們的隊伍。怎樣?”“喬夏?……哦哦哦……那個小子,”楊老仙端著發黃的搪瓷杯,像是在從老舊的腦袋中艱難地抽取回憶,“那小子家族里有一個小麻煩精,本來是個根骨不錯的孩子,結果不知道怎么就長歪了,被我師兄拎進山里修煉了好幾年,逢年過節的時候就是喬夏那小子送東西進山里,師兄覺得這小子腦子也不錯,也斷斷續續教了一兩年……哎喲,說起來,今年師兄就要開始辟谷修行了,那小麻煩精應該要回來了吧?”“難怪這么傲……”沈郁陶撇撇嘴,心想天之驕子學這些玩意做什么,又將手機中拍下的東西遞給楊老仙看:“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楊老仙只看了一眼,立刻嚴肅了表情:“你沒有碰吧?”……差點。沈郁陶表情不變地搖頭。“這是固魂石?!睏罾舷赡眠^手機,又戴起老花鏡細細查看,“石頭有了裂縫,怕是那玩意兒已經出來了?!?/br>黑水晶里纏繞著大量云絮狀的黑色物質,仔細看的話,裂縫處的黑色更為濃烈,像是物質在爭先恐后地從細縫里涌出來。沈郁陶默默在心里加了一條備考要求:熟知礦物質的使用方法。“明天他要去香港請一個叫林太爺的人,我們還要介入嗎?”喬夏的安排固然合理,但總讓他覺得拉不下臉。“既然林太爺都出來了,我們就歇著吧……”楊老仙把手機還給他,一臉輕松:“這個月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先養精蓄銳……”“因為您就不該把這件事情交給他?!狈教焓|突然從外面進來,一臉不悅,“我們特別行動隊什么時候這么窩囊過了?案件被交過來,又要返回原籍去結案,這不在說我們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嗎?”雖然沈郁陶也有這樣的感覺,但競爭對手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他立刻就接話:“當然不會交回去。這件事我會跟進下去,不管對方請了什么人,最終還是我們這邊結案?!?/br>所以當喬夏帶著一個老先生出現在工地時,沈郁陶已經守候多時。“雖然我不能幫忙做些什么,但我必須查出命案發生的原因。這是一個警察的職責?!痹诖笥曛袚沃鴤?,身子已經半濕的青年說。喬夏的下顎緊繃了一下,對于這個充滿誘惑力卻全然不自知的青年燃起了一種煩躁感。“呵呵,那要看他們愿不愿意開口?!绷痔珷攺亩道锾统鲆桓鶡煻?,點燃,抽了一口又吐出,煙霧與雨簾融合在一起,竟然慢慢地現出了一個人形。人形剛出現,就伸手掐向站在一旁的喬夏的脖子,卻被沈郁陶及時劈過來的辟邪棍給逼退了攻勢,喬夏驚訝地看向這個功夫了得的警官跟人形纏斗在一起,林太爺卻笑呵呵地站在一旁,沒有伸手幫助的意思。“沈……”喬夏正要開口,就見沈郁陶竟然抓住了人形的手腕,左手還夾著著一張定身符。“我問,你答,如果真是因果報應,我會申請將你們移入羅浮山,而不是被燒成灰?!鄙蛴籼照f。人形居然不再掙扎。林太爺摸著胡子,站在一旁笑著低聲對喬夏說:“這家伙,天生正氣,是個不錯的搭檔啊?!?/br>喬夏盯著他的背影,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案件的來龍去脈很快被弄清,兩個墓主本是明代一對兄弟,那固魂石是他們被人陷害導致家破人亡后僅剩的一點財產之一,結果盜墓賊不僅偷完他們的東西,還摔破了蓄養著他們魂魄的固魂石,因此趁著大雨夜,在三人工作的腳手架上做了手腳。因果報應的事情,從來不對最早受害的一方做出裁決,因此沈郁陶答應過兩天就將他們移入羅浮山,并重修墓碑。事情被輕松解決,沈郁陶有些得意,正要打電話給隊里,卻不想那邊先給他打了電話來。雙胞胎焦急的聲音在那邊重疊地喊起來:“老爺子病倒了!”沈郁陶心臟一緊,也不管旁邊還要跟他說什么的喬夏,丟下二人便朝醫院跑。結果剛跑到路邊,就被一輛跑車攔住。車窗拉下,露出喬夏的臉?!按笥晏炷阆朐诼飞吓芏嗑??”“……林太爺呢?”他剛問完,就看到了后座的老爺子。“是楊柳年吧?我也好久沒見他了,一起去吧?!绷痔珷斦f。沈郁陶感激地看了眼喬夏,坐進副駕,報了醫院的名字。楊老仙雖然是修道人,但長年出入各種犯罪現場,又一直缺乏人手,因此連續幾日的暴雨,還是把他的心臟病給催了出來。“我老了?!边@是楊老仙看到眾人說的第一句話。沈郁陶鼻子有點酸。雖然隊里就屬他進來的時間最晚,但楊老仙對他的好,誰都知道。“你早該回山里休養了,”林太爺坐在旁邊,一邊把玩著核桃一邊說,“或者跟我回香港治病,反正別再碰那些案件?!?/br>“唉……我走了,這幫小鬼怎么辦?”楊老仙嘆氣,“你也知道現在上頭的態度,這屆的局長馬上要退下來,方家已經跟下一屆的局長打好關系,我不在,這幫小家伙怎么撐得起這支隊伍?方家早就想代替我們,成為警隊的特別顧問,一旦我離開,隊伍解散是必然的?!?/br>方天蕓連忙撇清:“跟我沒關系,那是主家的手段。主家要進入政界,警局只是其中一個支點?!?/br>沈郁陶皺眉。特別行動隊雖然待遇處境都遠不如市局,解散后自己說不定還能回市局,但自己越來越明白這樣一支隊伍存在的意義,如今面對這樣的危機,心里怎么可能不難過。喬夏始終抱胸站在旁邊,看著沈郁陶的表情。等他們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