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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等他發現嚴玖發的那條短信時,已經是嚴mama回來,他包著厚厚的被子窩在嚴玖的床上喝姜湯的時候了。看完短信中那短短的十幾個字,喬遠似笑非笑地看著心虛的少年:“‘喬遠你好嗎我也很好我會發短信了你猜為什么’,嗯?為什么?標點符號怎么不打?腳趾頭沒法選擇到吧?這么習慣用腳干活,我看這石膏不拆還好?!?/br>嚴玖只能靠傻笑蒙混過關。結果當晚嚴玖的任務就是被人逼著用腳趾頭夾筆寫下“我錯了”三個字。第30章那個晚上喬遠沒回家,喝了姜湯又換了一身軟綿綿的睡衣,是誰都不愿意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選擇離開。擠在一張床上的兩人早就累慘了,縮進被窩里直接睡著。直到半夜被冷醒的嚴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才看到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把被子卷成蠶繭狀,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他委屈地用腳想勾回一點被子——明明一人蓋一張,這家伙霸道得連自己那張也卷了過去。結果對方只哼了一聲,并沒有醒來。嚴玖這才發現不對勁,想去看他的情況,雙手又動彈不得,只得把腦袋湊過去,額頭貼著他的額頭,過高的溫度讓他連衣服都忘了披,直接跳下床去找嚴玲。兩母子半夜三更將燒得一塌糊涂的喬遠帶到附近的診所,嚴玲親自上陣打了退燒針,嚴玖用自己的身子扛著喬遠不讓他倒下,折騰了一宿,喬遠的溫度才稍稍下去一些。生怕對方是水鬼印的后遺癥,嚴玖一回來就趕緊問因為再次被吵醒而脾氣暴躁的狐貍:“他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吧?”白狐貍齜牙咧嘴地威脅他:“下回你再吵醒我,我就要咬斷你的喉嚨!”嚴玖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到底是不是水鬼印的原因?”“……”狐貍覺得自己的威嚴簡直被赤果果地嘲笑了?!笆?,不過這小子的身體本身就是外強中干,小小年紀五臟六腑就有開始衰老的跡象,哼,估摸著是平日里日夜顛倒多了?!?/br>嚴玖看著他,眼神帶著懷疑:“你是狐仙,不是醫生吧?”連自己母親都沒說什么,這個只會威脅別人性命的臭狐貍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毛???聽起來就像是江湖庸醫。狐貍氣急敗壞:“我活了上千年,還有什么是不懂的!”“哦?!眹谰练笱艿貞艘宦?,注意力已經放在用腿壓住因為出汗而被喬遠踢開的被子上。終于伺候完這個麻煩的大少爺,嚴玖卷著自己的被子,也睡了過去。所以喬遠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顆被睡得像雞窩一樣的腦袋。他下意識地想要將這個多余的存在踢下床,然而腳剛踩上對方的屁股,就停了下來。軟綿綿的頭發,微微弓著的后背,白皙的脖子。被子露出的隙縫正對著他的臉,被窩里的熱度會隨著這個人細微的翻動而傳到他的臉上。他想起他睡在了哪里。略顯老舊的被子和枕頭雖然被洗得發白,但有種干凈的洗衣液和陽光的味道。旁邊不停從被窩細縫里冒出的熱氣也帶著一種樸素的沐浴露的味道。讓人踏實心安的味道。昏昏沉沉的腦袋終于拋下了所有的警惕和謹慎,他閉上眼,再次睡了過去。喬遠這場病拖了好幾天。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雖然也時常生點小病,但這回病毒來得兇悍,走得也拖拖拉拉。嚴玲從他借宿的第一天起就堅持要他住到病好為止,嚴玖因為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也使勁了渾身解數說服喬遠留下來。本來要出口的拒絕終究還是吞了回去。終于有玩伴的嚴玖最為開心,連忙拿出象棋哀求他陪自己玩,喬遠全身無力又沒帶游戲機,想玩手機可嚴玖再三堅持說生病期間看手機對眼睛不好,只能百無聊賴地陪著這個沒有手指頭只能用腳趾頭挪棋子的家伙。只是他沒想到嚴玖在這種棋類游戲上居然頗有些技術,在幾次險種逃生后,他終于收起了玩笑的心態,凝神關注起對方的布局。對于象棋這種古老的活動白狐貍一點都不陌生,而“觀棋不語”的品行用在一只狐貍身上也不合適,于是當喬遠終于被干掉一只相時,忍不住嘲諷:“哎喲,這種橫沖直撞的技術,你不如直接用車去拼好了,要其他子干嘛?”喬遠伸腳去踢那只死狐貍。嚴玖嘿嘿地笑著,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能在喬遠面前證明自己的特長,這多少讓他覺得自己沒那么窩囊了。終于被將軍的人臉色終于黑下來:“不玩了?!彼緛砭筒皇鞘裁从心托牡娜?,象棋這種慢吞吞的游戲,遠不如游戲里的廝殺有快感。“哎?”嚴玖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趕忙挽留:“要不我讓你兩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把下半句的“隨你選”收回了肚子里。糟了。嚶嚶嚶?。?!大哥的表情好可怕!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讓我兩個子?”喬遠似笑非笑,眼底隱隱閃過冷意。“不是,我,我……”嚴玖懵了,他向來低聲下氣慣了,這回要跟他道歉也很容易,但已經說出去的話又該怎么解釋?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比他強的地方,所以忍不住洋洋自得?他無心用自己的強項去攻擊對方的驕傲,可是……“我們玩別的吧,”他干笑著,把棋盤推開更遠,“你來選怎樣?”結果白狐貍硬是把話題扯回來:“干嘛?你是比他厲害,讓兩個子我看差不多嘛?!?/br>嚴玖垂著眼眸,不去搭話,而是用手臂把棋子掃進棋盒里。喬遠也沒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冷淡起來。喬遠看著他低頭收棋子的樣子,毛衣領子微微拱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他一瞬間就想到了早上時從對方被窩里滲出來的溫暖。“少一個車和一個兵?!彼蝗徽f,“五盤后你就不用讓了?!痹趯Ψ襟@訝的目光中,他略略挪開了視線,像是解釋一樣補充道:“我以前不怎么下象棋?!?/br>那家伙并不真的是個廢物。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自尊。從前的他不會注意到這一點,但看到他干笑的樣子,那一瞬間拉開的距離感,讓他忍不住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喬遠從他那邊拿過棋盒,一顆顆地擺回去,眼角余光瞄到那家伙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