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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海黎,你才會如此喜歡她,睿智、與眾不同、新鮮和神秘,是你喜歡的大部分源泉,對嗎?” 姜蒙楽拳頭越握越緊,道:“你憑什么這么說!你以為先生會跟你想的一樣膚淺,我——”解釋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唐海黎悠悠然道:“我是唐合的好友,是叫左籬,確實也是個女子,如何?” “噔”地一聲,姜蒙楽的握緊了半天的拳頭砸在桌子邊緣上,一字一字沉聲道:“不如何?!逼届o下來后,又道:“但你要解釋清楚這所有的事情,你知道我問的什么?!?/br> 還能問什么,無非是左籬如何與她相識,為何要進堂將宅,為何上合眉會錯認人,那小少年又是誰,給他道清個老底罷了。唐海黎道:“我與海黎是從小就認識,那時她才幾歲,我已弱冠,呃不是,我已桃李年華。十幾年的友誼,我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呃不,青梅姐妹。當年她在龕影,當帝師前,我已甚少與她見面,當帝師后更是四年多未見。那期間我游于山水,并未太過關注,誰知一朝龕影亡國,我再趕回去為時已晚。再次相見便是在安璃了,那天我在茶樓興致使然,坐臺撫琴,才與合兒相遇的,送她出門時好像是隱約看見了你,但并未太過注意。誰知你竟是她如此重視的人,后來她重病邀我來為你做客卿,也是看在她對我說,她心悅于你,我才答應下來?!?/br> 喝了口茶,“至于,上合眉將我認作合兒是情理之中,同是喜歡穿白衣,一起長大的,自然無論語氣,站姿,走路,樣子多少相仿?!?/br> 姜蒙楽聽得仔細,卻并未找到漏洞,便問:“那,剛剛與你一起在殿里的那個男的又是誰?你們看起來很熟?!?/br> 唐海黎道:“維家的小公子?!?/br> 姜蒙楽瞇起眼來,她怕他誤會,又接了句,“維妄周的兒子?!?/br> “我就說,維家那種墻頭草,見錢眼開自毀前程的官支竟然會有這么靦腆的后輩。原來是維妄周家的?!彼麛[了擺手,“他家不算維家?!?/br> 想不到姜蒙楽竟然如此高看維妄周,她心底放松了不少,畢竟以他對維家的厭惡程度來說,要幫維家后輩說話真是太難了?!澳?,他拿合兒一幅字畫,可否?” 姜蒙楽斬釘截鐵道:“不可以?!?/br> “那就算了,我去與他說聲就是?!碧坪@枰膊慌c他爭辯,反正她再寫一幅一樣的掛上就是了。只是不那么光明正大罷了。 “你穿這身兒衣裳好看?!苯蓸S忽然轉了話題,“以前你和先生經常換衣服穿嗎,挺合適的?!?/br> 果然,她那殿里的東西,姜蒙楽都是一一翻過一遍的,或者不止一遍。連件衣服都記得這樣清楚。想了想,道:“不,合兒她從八歲起就不再穿女子衣裙了。這些本都是我的衣裳,只是放在她那兒罷了?!?/br> 姜蒙楽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她見問題問完,便離開了。 唐海黎心底竊笑,原來穿女子的衣裳的感覺竟然這樣好,會被喜歡的人夸好看。嘴角都忍不住揚了起來。 等她到后院的時候,發現維文文已經坐立不安了,走來走去東望西望的,看著有一種大家閨秀被禁足的錯覺??匆娝哌^去的時候,維文文開心地都要蹦起來了,喊道:“jiejie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那人會把你怎么樣呢!他看起來好兇?!?/br> 唐海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別怕,jiejie一點事都沒有。而且他是這府的主人,我是客卿,不會怎么樣的?!?/br> “堂將宅的主人?那么,他是——將軍?!”最后兩個字因為驚訝而叫的特別大聲,反應過來后他立馬用手捂住了嘴,悄聲道:“怪不得那么大氣勢,呼,幸好幸好,沒惹到他。不然我回去我爹能把我打死了!不過,jiejie,你怎么是客卿呢,我還從未見過女客卿呢?!?/br> 他拍著胸脯呼氣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別可愛,比當年的姜蒙楽還多了幾分稚氣。唐海黎笑道:“你怎么三句不離你爹,女客卿有什么的,你沒見過,現在見過就是啦。我姓左,只是千萬不要說出去?!?/br> “放心吧jiejie!你都不跟別人說我的事兒,我肯定守口如瓶的!”維文文癟了癟嘴,“你是不知道,我爹可兇了。對外人那是溫柔得沒話說,對我就是天天家法?!?/br> 唐海黎好奇,“你犯什么事兒了?” “……”維文文的嘴微微動了兩下,卻沒有聲音。 于是她又道:“什么,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br> “唱戲……”他聲音跟蚊子一樣大。 ☆、故事戲 唐海黎捂嘴偷笑,那樣一個迂腐的爹,竟然會有一個喜歡唱戲的兒子,怪不得要氣得半死。維文文見她笑,以為自己真的不對,立馬就把頭低下反思了。她忙道:“挺好的挺好的,我就很喜歡看戲?!?/br> 維文文垂著的兩眼一下就瞪大了,喜道:“jiejie當真?” “嗯吶?!碧坪@枵J真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唱給你聽好不好?我唱戲很不錯的!”維文文一提起自己的愛好,激動得說個不停,“jiejie,我等會回家,明天就帶著東西來堂將宅給你唱戲聽。到時候,我再喊幾個小廝來奏樂,jiejie這里可有戲臺子嗎?啊對了,jiejie喜歡看什么樣的戲,我去準備準備!” 唐海黎想了想,“戲臺子應當是有的,可有關于將軍的戲嗎?” “府里這個將軍嗎?”維文文小心翼翼地問。唐海黎“嗯”了一聲,他道:“這個倒是沒人寫,不過將軍給竹安先生寫了個戲曲?!?/br> 唐海黎托腮,“哦?還有這等事,叫什么?” 回道:“?!?/br> 維文文小聲笑,“怎么樣,名字是不是很奇怪?不過我覺得故事還是不錯的?!?/br> 唐海黎沒聽過,拍掌而定,“好,就這個了!你先拿著字畫回去吧,小心點兒別被人看見了,不太好?!?/br> “哎知道!”說完他抱著那幅字畫往外走了,步子輕快,一看就知道這人滿心歡喜,滿足極了。唐海黎嘆,年少真好。 看著維文文出去后,她進屋,取了張空白長掛,畫了一張一樣的比翼雙飛圖,題上字,蓋上姜蒙楽的章。就算細看,也和維文文抱走那張一模一樣。納悶,為何維文文就喜歡那張掛著的,桌下的一堆翻完了也沒選到特別想拿走的。 唐海黎再次回到她原來的殿里,掛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將桌下的存著的字畫擺好。 其實,她是不知道堂將宅有沒有戲臺子的,但她猜,應該有。按姜蒙楽的記性,記得她喜歡梨花,在府里種滿了梨樹,也應該記得她喜歡看戲,所以堂將宅必該有戲臺子這樣的地方。于是又去姜蒙楽門外敲門,“將軍?” 屋里面道:“大半夜了,什么事?”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