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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沐苦著臉,“休要再提!這不一樣的,不一樣…”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見了集市,雖然還在老遠的地方,但好歹看見了終于松了口氣。 進集市的石門大開著,門旁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正翩翩作舞,周圍還站了許多少女觀看,兩眼都移不開的模樣。 本來他們估計著是個普通賣藝的男戲子,路過也只多看了兩眼而已,就走進了集市。誰知走了片刻發現只剩了他們兄弟三人,轉頭看去竟然帝師也圍在了那兒,愣是像腳定住了一樣不走了。 他們從未見過帝師對一件事情如此上心,覺得那男子定有古怪,上去便攔住了他。姜蒙楽更是直接用腳踢了上去,把那男子踹翻在地。 唐海黎:“……?” 那男子伏在地上,疼得直叫喚。周圍看舞的女子頓時間仿佛如夢初醒,看見打斗場面害怕地捂起眼尖叫著四下跑開。 姜蒙楽左右看了看跑開的女子,道:“這人定有古怪,竟然還能迷惑了帝師!”說完還不忘了泄恨一般地加踢兩腳,好像這人勾引了他夫人一樣。 “我只是單純喜歡看男子跳舞而已…”唐海黎扶額,無奈至極。 那書生模樣的男子護著頭,蜷在地上,直嚎:“等等!好漢,少俠!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么?!別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求評論求評論呀!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你們的交流和建議就是對我碼字最大的動力呀! 不信我拉帝師大大來賣個萌—— 唐海黎(冷漠):嗯? ☆、需罰跪 雖然已是臨近黃昏時候,但終歸還是下午,日頭還有些毒辣。在唐海黎的冷漠氣勢下,兄弟三人乖乖站著聽那人爬起來解釋了半晌。 他說他叫莫生相,是個窮書生,因為沒人舉薦,一身才華無處可使又無法生存,只能在集市頭賣藝。好在從小偷學了點唱戲的本事,這才沒能餓死。 莫生相一身白袍,頭上的綸巾也是方方正正戴穩的,只是再地上滾得有些臟了,看起來不像白衣而是灰衣。話語間唯唯諾諾,確實是個落魄多年之人。臉倒是白白凈凈,清秀得很,看著也二十有余了。 姜蒙楽半信半疑,給大哥使了個眼色又將這人上下看了一番,道:“胡說!那你為什么剛剛是在跳舞,我可沒聽見你張嘴唱!” 莫生相認真地作了個揖,“這位小公子誤會了,小生方才確實未曾開口,昨日嗓子唱累了,今日只能作舞了?!?/br> 姜沐和姜蒙楽對視一眼,又看向大哥,正欲低聲說些什么。 “行了?!碧坪@鑼嵲诳床幌氯チ?,兄弟三人交頭接耳的那副樣子真是太不尊重人,在書生解釋時就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轉身離去,冷冷道:“回去了,抄書?!?/br> 一個個都是未來帝王的候選之人,從小活在萬人之上,完全不知在常人跟前何為尊敬。不多抄點君子之道,真是辜負了他們父皇一片苦心求她來教。 姜綸和姜沐面露苦色,不僅鬧了個烏龍,也不知是怎么惹到了帝師,只能默默跟上。姜蒙楽倒是沒有一點不快,不就是抄書罷了,只要不是罰跪什么都好說。 兩個黑衣女子駕著馬車停到他們跟前,正是荔枝和煦兒。唐海黎對她們輕聲囑咐了幾句,荔枝跑去給集市門頭那書生送了一包銀子。姜蒙楽似乎還在懷疑那人,看見荔枝跑過去的時候重重地哼了幾聲,生怕帝師聽不見。 唐海黎自然把他那些小動作看在眼里,卻不作任何回應。她知道那書生有問題,但卻不能告訴他。他們能看出來也是理所當然,哪有什么正常書生會在街頭作舞的,何況只能吸引女子駐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勁。心道:莫生相啊,你找錯地方了呢。這龕影是將亡之國,已經沒什么可讓你取了。 一個時辰的急速馬車行程后他們就回了皇宮,心底忍不住嘆了句,這荔枝和煦兒的駕車之術可比那野馬夫好太多了,好歹能瞇會兒子眼。 姜蒙楽剛前腳踏進自己的昔襄殿,后面就跑來一個宮女喊道“帝師有請,三皇子請隨奴婢去里夜殿一趟?!?/br>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姜蒙楽轉身就是一腳,踹翻殿門前的香爐,“有沒有搞錯!我這還沒進去,又讓我出去!要累死本皇子??!” 茉耳瑟瑟發抖,忍不住退了兩步,“這,這…帝師吩咐的?!边@三皇子發起火來真是可怕得緊,喜怒無常的,脾性太不好捉摸了。 姜蒙楽揮了揮手,“得得得,沒怪你,我知道是帝師喊的?!鄙钗鼉煽跉?,告訴自己平靜下來,理了理剛剛因為憤怒甩掉下來的些許發絲,朝茉耳抬了抬下巴,模棱兩可道:“這樣可以?” “可以可以…”茉耳忙道。其實她想說帝師應該不會在意這個,但絕不敢說出口只能憋回去。不過,這三皇子還真是骨子里有一種風流氣,此時頭上的鎏金冠有些歪了,還垂下了一些發絲,更顯得痞里痞氣的,但奇怪的是竟然還好看得很。 朝她抬下巴那個動作更是像勾引人一樣,怪不得宮里人都說三皇子是個多情種子——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茉耳一路上低著頭把三皇子領過去,看也不敢看他了。 姜蒙楽剛要往里夜殿內走,就被從殿里出來的荔枝喝住,“等著,我進去給帝師說一聲你來了?!?/br> 他兩眼翻上天,天知道他又干什么惹到她了。片刻,荔枝又回來了,帶來一句話:“我忘了,帝師剛剛出去看花了,讓你來了先在殿門口這條大路中間跪著?!?/br> “憑!——憑什么……”他本來是要吼出來的,但剛吼完第一個字就慫了,眼睛盯著地面,“算了算了,我跪還不行嘛?!?/br> 說完他就當真老老實實跪在路中央了。這荔枝可是帝師的貼身侍女,如果他沒猜錯這女人還武功了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省得她去告狀,還省了一頓皮rou之苦。 荔枝見他跪下了,拍了拍手轉身回殿內,邊走邊笑道:“搞定!”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不會被曬著,自然也不會中暑了,只是路上這石板還留著些燙人的溫度。姜蒙楽看著荔枝回去了,頓時背就挺不直了,半坐半跪著,整個姿勢不成體統,頗有一種慵懶的感覺。 “三皇子…”茉耳在他身后弱弱道。 “??!”姜蒙楽嚇了一跳,忘了自己身后還有個人,差點條件反射一般跪好,反應過來后又癱坐在地上,沒好氣道:“你干嘛,你不會是幫帝師專門監督我的吧?!” 茉耳兩只手直擺,“不不不是的,荔枝jiejie說了帝師是去看花,應當走得不遠,所以……” “沒事兒,這不是還有你嘛!”姜蒙楽朝她眨了眨眼。 茉耳羞澀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姜蒙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