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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仿佛冬日里面的貓兒。 他又將那塊磁石給掏了出來,王憐花看著那根牛毛細針,腦中飛快地過濾著各種自己知曉的暗器,半晌之后,王憐花放棄了——不行,根本就沒有聽過,包括那個什么終南山的全真教,王憐花也是從未聽過。 他縱橫江湖那么些年,別人剛剛嶄露頭角的年紀,王憐花已經功成身退,跟著沈浪出海去了,只在江湖上留下了憐花公子的名頭。要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年輕時候的憐花公子是絕對不相信的。 不過現在年歲些微長了些,王憐花也褪去了一點年輕時候的性格莫測,略微顯得溫和了一點。當然了,這一點和沒有也沒什么區別就是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著江湖上面已經沒有什么值得讓他去認真對待的對手了。 沈浪只有這么一個,而且兩個人還該死的化敵為友了,還特么住在一座島上,王憐花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腦子是抽了還是怎么的。 此次回到中原,王憐花是為了拿回自己當初交給李尋歡的,沒想到居然在終南山下遇到了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女子。 王憐花見過無數的女子,真熱烈如朱七七,心思深沉如白飛飛,全都是個人物。但是如同楊妙薇這樣冰冰冷冷卻又真的女人,王憐花真的是從未見識過。 ……他非要把這個女人的假面給扒下來不可。 5.五、四條眉毛的小雞 大清早,日頭尚未出來,楊妙薇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緩緩地吐了口氣,然后翻身下了金鈴索。她實在是睡不慣那張柔軟的大床,幸好金鈴索給帶出來了。 楊妙薇悄悄咪咪地收拾好了自己,然后打開了房門,她還穿著原來的那身衣裳,這叫素來喜潔的女孩子覺得有點不舒服。她皺著眉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走了出去。 順著昨的記憶力,楊妙薇順利地從那處側門走了出來。昨兒晚上燈紅酒綠的春意閣現如今變得十分的安靜,楊妙薇側過頭看看那依舊軟紅輕皺的地方,沒有再耽擱,而是施展輕功,倏忽就沒了身影。 楊妙薇前腳剛走,后腳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側門邊上。卸掉了易容的王憐花看著楊妙薇離去的方向,挑了挑眉,轉身又回去了。 楊妙薇出了那個地方,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她孑然一身,既不能夠回古墓,又不能去全真教尋求一下幫助,一時間居然有點茫然。 …… 鎮上有一家酒館,規模并沒有多大,裝修也不如那些精致的大酒樓,但是生意卻是出奇的好。不是為著別的,而是因為著酒館里的老板,釀的一手好竹葉青。 陸鳳從花滿樓那兒得知了這個消息,正好這段時日他又閑得慌,干脆就不辭萬里地來到了這個有些遠的鎮,為的就是能夠嘗一嘗老板親手釀的竹葉青酒。如今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陸鳳看著桌上的那壺竹葉青,暗搓搓地打算不醉不歸。 結果就在他剛剛拍開了封泥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sao動。陸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下意識地抬頭往外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四條眉毛都差點給看的倒豎起來。 只見外面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正站在陽光之下,面前有幾個一看就是紈绔子弟的男人,正在嬉皮笑臉地對著那少女話。陸鳳的角度看不到少女的面貌,但是這人向來憐香惜玉,想了想,便打算出手了。 楊妙薇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再傻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領頭的那個男人笑的眼睛都要沒了:“姑娘,跟著我,可就沒有這么多苦頭吃了。我不別的,在這鎮上……” 男人得意洋洋的話沒完,口中便突然被填入了一口冰冷的液體。那口液體刺激著他一下子將東西也咽了下去,慌慌張張地抬起頭的時候,面前的白衫子姑娘也不見了。 “誰!是誰光化日的暗算老子!”男人自然知道是有人在搗鬼,他左右亂看,卻沒有看到動手的人。只是聽見了一個男人帶笑的聲音:“大白的調戲人家姑娘,不是什么好事情。剛剛給你喂了點東西,要是快點回去找個大夫,不定你還能夠活下來?!?nbsp; 陸鳳本意是不惹事將那個男人給嚇跑,結果那男人砸吧砸吧嘴巴,不屑地一笑:“你他媽唬誰呢?這不就是老李頭酒館里的竹葉青嗎?你當大爺我是鄉下的土包子?” 陸鳳:……這不按套路出牌??! 楊妙薇在剛剛陸鳳出手的時候,就已經被陸鳳給拉到了一邊,她沒有話,只是眨巴著眼睛看陸鳳和那個紈绔子弟隔空喊話——感覺有點蠢是怎么回事…… 此時見那個紈绔子弟不打算走,想要和陸鳳剛到底的樣子,楊妙薇垂眸想了想,拉了拉陸鳳的衣裳:“要不要我把他趕走?”陸鳳轉過頭來,剛想不用,卻因為看清了楊妙薇的臉蛋,而一時間震得張口結舌。 面前的女孩子仿佛是長時間不接觸陽光的原因,面色有些蒼白,容貌卻是清麗秀雅,神色冰潔清冷。盡管這姑娘就站在陸鳳的面前,面對不過咫尺之隔,但是陸鳳就是覺得這女孩子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煙霧,飄飄如仙。 楊妙薇才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心里面的想法,見他只是看著她不話,便當他是同意了。楊妙薇沒有遲疑,而是抬腳拐出了那條巷。陸鳳暗叫不好,剛打算出去,卻看到那些子紈绔在楊妙薇面前站了一會兒之后,就自動散開了。 陸鳳:……喵喵喵? 楊妙薇解決了那點麻煩,打算繼續轉身走。陸鳳眼看著那漂亮姑娘要走,腦子一熱就喊住了她:“姑娘?!睏蠲钷被剡^頭來看著他,陸鳳騎虎難下,只能夠硬著頭皮道:“姑娘……在下見姑娘似乎暫時無有去處,不如在下請姑娘喝杯酒?” 楊妙薇抬頭看了看日頭,然后很認真地問陸鳳:“喝酒的話,管飯嗎?”陸鳳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真心一點的笑容:“自然是管飯的?!?nbsp; 于是這下老李頭的酒館里面便多了一個絕世大美人。楊妙薇坐在陸鳳的對面,陸鳳十分大方地給楊妙薇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楊妙薇舉起了酒盞,并沒有喝,而是像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樣——就差舔一舔了。 陸鳳見這姑娘的表現有趣,忍不住輕笑了兩聲:“沒喝過酒?”楊妙薇看著酒盞里面金黃透明的液體,聽見陸鳳的問話,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酒?!?nbsp; 她這話的古怪,讓聽的人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陸鳳挑了挑眉:“這是上好的竹葉青,口感香醇清透,不過你沒有喝過酒,還是……” 陸鳳一句話還沒完,就看著眼前仙女似的姑娘舉著酒盞,一仰頭就將那杯酒給一口悶了。這酒盞的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