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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上腰間裙帶,緩緩拉開,衣衫輕解,玉臂微展。 她輕悄悄撩開簾子,坐到榻上。 榻上人背對著外,臉朝里躺著,薄薄的錦被胡亂堆在身上,只露出高髻,纏束著她熟悉的玉帶。 按汪昱所說,這藥不僅能迷醉,更能亂情。 荷月心跳得快起來。 她輕輕躺下,悄無聲息貼了過去,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歡喜,眼角潤著淚,顫抖地伸出手,撫上榻上人胳膊,試圖將他扳過來。 就在她用力的剎那,那人身軀微微一抖,猛地一個轉身,隔著錦被,將她壓在身下。 荷月低呼一聲,下意識閉上了眼,這藥,能讓人無知覺時還這般狂猛么? 那人呼吸的熱氣就打在她臉上,一個熟悉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荷月姑娘,你若看上我,就早說啊?!?/br> ☆、第347章 教你磨墨 荷月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豹眼,絡腮胡,臉上含著譏誚笑看著她。 阿文! “??!”她一聲驚叫,見鬼一般拼命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 “王爺!”她睜大了眼,驚慌尖叫著:“王爺呢?你放開我!” 阿文好整以暇笑笑:“可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來的?!?/br> 他眼睛往她脖子以下一掃,“看看,外衫都脫了,現在又讓我放開,是不是晚了些?” 荷月瘋了一般死命掙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阿文,放開她?!?/br> 帳子外傳來一個冷靜至極的聲音。 荷月瞬間如被點xue,安靜下來,渾身僵硬,側過頭,隔著紗簾,看著那個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阿文這才悻悻起身。 宋珩站在屋中央,身后跟著大雙、小雙,還有本該在清歡院休息的靈芝,身后還有個滿臉鄙夷的小令,以及清詞清歌,都來了! 荷月渾身抖如篩糠,死死抓著身上的錦被,坐直身子,面色灰敗如紙。 王爺,王爺竟然早就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這怎么可能? 王爺一向是最信任她的! 就連汪昱的事情也都是交給她去做,就連王妃的性命都曾經交到她的手上! 怎么會在她唯一一次想為自己爭取的時候就被他發現了? 宋珩似看穿了她的念頭,冷冷道:“你以為汪昱在給你送蠱毒來的時候,放在那小盒子下層的玉瓶我們不知道嗎?”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到面前,隔著綃帳,荷月隱隱可見他手中一個拇指高的小玉瓶。 “這才是汪昱給你的藥,你那玉瓶里的,不過是普通的梨花露而已?!?/br> 荷月緊咬的牙關開始打顫,心如死灰,完了,原來王爺從一開始就沒完全信任過她! 宋珩輕輕嘆一口氣,“送你去娘娘身邊,算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能安心去外頭過日子,娘娘與我,必不會薄待你?!?/br> 荷月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滑出,她以為是她的最后機會,可惜,此機會不是留在王府的最后機會,只是給她一條生路的最后機會。 她顫抖著開了口:“可是,王爺,荷月不懂,荷月從未背叛過王爺,只想守在您身邊,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說到最后一句,抑制不住的激動讓她嗓音變得有些尖利。 宋珩輕笑一聲:“你想?那你問過我,我想要嗎?” 最后一句反問,似一把重錘,狠狠敲在荷月心上,讓她瞬間瀕于崩潰,揪起錦被捂住臉,低低地嗚咽起來。 不想要??! 她艷冠京城,聰慧多才,可王爺,他竟然不想要??! 宋珩面色冷了下來:“若不是因為你有功于我母子,又養在娘娘身邊多年,恩情深厚,恐怕早已沒了這最后的機會。給過你別的路,你偏偏不走,也怨不得誰?!?/br> 靈芝在落地罩后靜靜聽著。 宋珩繼續道:“念你有功,死罪可免,但此番設計于我,活罪難逃,今日起,你便回盟里領罪吧?!?/br> 荷月半跪在榻上,嗚咽不已:“王爺!奴婢并不曾想害王爺??!奴婢只是一片癡心,并不曾有過半分害王爺的心思!” 宋珩不耐與她說話,輕輕揮了揮袖,對阿文道:“交給你了?!?/br> 說完,轉身帶著靈芝穿過落地罩,來到外間書房,再不看荷月。 荷月仍哭著乞求,“王爺!” 她想要宋珩一個解釋,為何別人都能三妻四妾,偏偏王爺就容不下一個她! 阿文拎起地上荷月的外衫,從綃帳中間遞過去,“穿上吧,王爺已經夠可以了,沒將你帳子撩開,算給你留些面子?!?/br> 小令也不舍得走,仍在外頭看熱鬧,聽荷月還一個勁兒哭,不耐煩道:“荷月姑娘,你說你不曾害王爺,可你幾次三番挑撥王妃和王爺關系,使些陰不陰陽不陽的離間手段,天天給我們王妃心口上添沙子,你還敢說只有癡心?還有這次,王爺的床,也是奴婢能爬的?換了別的府上,早打一頓發賣出去了?!?/br> 小令氣得不行,快言快語一張嘴就說了一堆。 荷月木木然垂著淚,盯著床榻上的衣衫,一動不動,腦中回響的全是小令指責的話。 可她不是丫鬟,她只是想留下來! 大雙也唏噓,荷月在她們看來是盟里出挑的人物,聰明能干,獨挑大梁,周旋于外,如今卻做出設計王爺、偷爬床榻的丑事,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大雙默默走到床榻邊,探身進綃帳,將荷月的衣衫給她披上,淡淡道:“荷月jiejie,奴婢只是個婢子,但之所以能得王爺信任,想來,是因為奴婢從來都知道自己的本分。你若真為王爺好,更不該逆王爺意?!?/br> 她扶一把荷月:“穿好衣裳,我們送你出去吧?!?/br> 宋珩與靈芝就在外間,看阿文等人帶著荷月出去,他讓剩下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宋珩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從未想過荷月會落到這個結局。他再不敢用她,但她知道太多秘密,也暫時不能放她出去,只能是在盟里被囚禁起來。 靈芝俯身看著桌案上宋珩未寫完的一帖字,聽他嘆氣,睨他一眼輕笑道:“可是可惜,書房又少了人伺候了?!?/br> 宋珩雖有惋惜,但解決了這個隱患,還是輕松不少,他來到桌案前,指了指桌案右邊一方黑松花色的尼山硯,故作悵然道:“可不是,只能煩我們王妃來給我磨墨了?!?/br> 說完先往硯臺中添了少許清水。 靈芝見他當真要自己磨墨,只好拿起墨錠。 她只見過茗茶給安二磨墨,自己還未上過手,學著記憶中的模樣,左右手上下交握住那管徽墨,在硯臺中來回畫著圈。 宋珩見她笨手笨腳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站到她身后,雙手從她腰間探到身前,握住她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