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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沈寒香舉袖給他擦了擦,就在這時,水面忽然起了巨大的波紋,咕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水面隨著氣泡蒸騰而下降了直有一尺。 孟良清力竭地趴在池邊,好一會才緩過勁,沈寒香扶起他來。 孟良清看著水面,鄭重道,“這種機關書中有載,水下有暗門,你們都會泅水嗎?” 黑衣人紛紛點頭。 “先一個人下去探探路,再一起進去,小心一些,找到暗門立刻出來,暗道中可能會有機關,我們得有一個人打頭?!泵狭记瀛h視一圈,“我最清楚里面的門道,待會兒我在前面?!彼戳搜巯胝f話的沈寒香,對領頭人說,“你在我身后?!苯又謱α韮扇苏f,“你們在最后,保護少夫人?!?/br> 沈寒香還想說什么。 孟良清的手掌貼上她隆起的腹部,他矮下身去,側臉貼著沈寒香的肚子,黑沉沉的眼珠盯著她。 沒有等孟良清說話,沈寒香心里已轉過許多念頭,她可以回去求九河,可以犧牲一些條件,西戎的將軍估計沒見過哪個戰俘這么不知天高地厚,也許他只是要她服個軟。然而這一切都是孟良清不想看到的,如果她這么做,對他是一種折辱。 “一切小心?!弊詈笊蚝氵@么說。 洞xue中煙霧越來越重,等探路的人上來,煙氣幾乎已經彌漫了水面。他們用一根長長的麻繩牽著,每個人順著探路人的方向向下潛,潭水冷得刺骨,下了水之后,孟良清帶著沈寒香,一手托著她的腰,推著她向前。 她在水里睜開了眼睛,前方有一點亮光,那光源越來越近,不久后就被孟良清推著上了岸。腳踏上地面的剎那,沈寒香心里松了口氣,回頭把孟良清從水里拉上來。 “這是……”一個黑衣人發出驚呼。 水潭之后竟別有洞天,起初沈寒香還疑心光從何而來,上岸才看清甬道兩側石壁上每隔三四米就有一個燈臺,燈臺上是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別動?!?/br> 就在其中一個黑衣人想伸手去碰燈臺時,孟良清喝止道。 “我們從這條石道下去,另外一側應當埋在南面山腳下,不要碰這里的任何一樣東西?!泵狭记鍑烂C地說。 他拔出劍來,走在最前,一邊走一邊用足尖試探腳底的石板。仔細看的話能發覺,那些都不是普通的石頭,更像是玉石,墻上也都是白潤光滑的石板,這里顯然是人為開鑿而出。黑衣人頭領跟在孟良清身后,他們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眾人都沒有出聲,跟著孟良清落腳的地方往前走。 一片寂靜之中,他們幾乎能聽清每個人的呼吸聲。濕透的衣裳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沈寒香忽然很想回頭看一眼,這里的機關是她畢生未見,她沒想過在水底游出十數米之后竟然有石臺能走上來,進入一條完全干燥的密道之中。 然而就是這一眼,落在最后的黑衣人伸出手去,那只手被夜明珠的光照得蒼白。 “不能碰!” 沈寒香這一叫,所有人都發現了那個想盜取夜明珠的人。 黑衣人老大怒道,“放下他,十一!” “我需要這個,不會有事的?!彼卮?,著了迷似的盯著那顆珠子,手指貼上夜明珠,什么都沒發生,黑布上露出的一雙眼睛充滿狂喜,他沖老大叫道,“不會有事的,只要這一顆,我只取一顆,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怪我的?!?/br> “別動!”孟良清緊皺眉頭,將沈寒香拉到身邊,雙手剛圈住她的肩膀,黑衣人老大驚恐地盯著地面。 “什么聲音?” 那聲音像一陣沙沙聲。 “快走!”孟良清忙道,推著沈寒香往前走去。黑衣人一個個跟上,最末那人發現夜明珠無法摘下來,卯足了勁,雙手握著夜明珠往下拽。 沙沙的聲音像是許多石子從頭頂的滑落下去,然而還隔著一層阻隔,聽上去并不真切。他的眼睛因為急切而發紅,完全沒有意識到聲音已經從沙沙變成了嘩嘩聲,激烈的氣流充斥在石道里。 黑衣老大的大吼聲傳來—— “十一!快跟上!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就快了……”被喚作十一的男子喃語道,他兩只眼孔里只剩下夜明珠熒熒的白光。 就在此時,一條水龍倒灌而入,白浪以驚濤拍岸之勢激沖進來。 “放斷龍石!”孟良清閉上眼睛,不再去看身后。 長刀擊下機關,領頭人沉痛地嘆出一口氣,轟隆隆幾乎要碾碎眾人耳膜的巨響被石門隔絕阻斷。沈寒香把頭埋在孟良清的懷里,他摸了摸她耳邊的頭發,前路一點光都沒有,夜明珠已被全體埋葬在他們走過的甬道里。 領頭人從竹筒里倒出火折來,以打火石燃起火光。 這一段則完全不同于方才修整得靜美,腳下凹凸不平,孟良清扶著沈寒香,他們走得很慢。黑衣人們因為失去一個同伴,各自沉默著。 不知在黑漆漆的暗道里走了多久,一絲薄薄的光從前方漏入,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幽山上的樹木被吹得簌簌作聲,嘩嘩直響的樹葉聲里,迎著清晨的第一縷光,孟良清隨在領頭人身后,然后拉著沈寒香上去。 “到了?!?/br> 黑衣人全都出去之后,領頭人撿來三塊石頭,擺在那幾乎被矮樹叢遮掩完全的洞口。黑衣人紛紛單膝跪地,向著密道注目良久,才站起身來,隨孟良清劈開荊叢。 不到半日,孟良清就望見了自己人的營地,那里炊煙裊裊,空氣里飄散著食物的香氣,大帳里應當正在準備早飯。 孟良清拉住沈寒香的手,沈寒香則走近去,將他的袍子整了整,摸了摸他淤青的臉,舉起袖子將他臉上的污漬擦凈,這才隨著他走向營地。 作者有話要說: ☆、一〇八 當夜尚在熟睡之中的駙馬爺陳慶鴻聽說忠靖侯的公子回來了,匆匆忙忙扶冠而出,那時孟良清已然安置下來,就在主帳左近不遠的營帳之中,請軍醫瞧病。 孟家軍出身的一干武人已在帳外相候,陳慶鴻忙理了理官袍,自武官隊列中穿過。一進帳內,就見孟良清臉色不好,身形虛弱。當日出關和談,顧忌孟良清的身體,硬是從亡命南下的太醫院眾院士中揀了兩個帶上,這時都派上了用處。 待太醫診脈畢,寫方子,親自出去煎藥。陳慶鴻才找到間隙與孟良清說話,俱是奉命和談的大臣,左右盡皆屏退,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 沈寒香浸了水,有些風寒,喝了姜湯沾床就睡著了。半年來,這是沈寒香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沒有擔憂和顧忌,不需時時睜著一只眼睛懼怕未知。 次日一睜眼,沈寒香察覺身后有人,不知道孟良清什么時候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