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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身子骨就弱,生產時又落下了病根,之后一直纏綿病榻,最后,也同她大哥一般,落了個英年早逝。小女兒苗瑩月去了,膝下還有個五歲的兒子,名喚孫鴻明。苗老太太思來想去,就同女婿孫海泉商量了一下,把小外孫接到苗家住些時日。少玨同鴻明甫一見面,就玩到了一塊去了。鴻明比少玨大半年,少玨先開始喚他明表哥,再后來,就去了表字,直喚明哥。鴻明也喜歡這個形容可愛的表弟,晚上倆人抵足而眠,鴻明摟著少玨說:“玨兒,我娘不在了,你爹和哥哥也不在了,往后我便當你哥哥,護著你,絕不叫你被別人欺負了去?!?/br>少玨又在鴻明懷里哭了一鼻子,才沉沉睡去。作者有話要說: 發了三章總共不到兩千字,我也是蠻拼的啊~第4章鴻明4.鴻明孫鴻明五歲到外婆家,說是住一段時日,結果卻是一直住到成年,中間回過云城幾次,但是等第三個弟弟出生以后,孫鴻明就再沒回去過,同父親的聯系,也主要是以書信為主。如果不是下人稱呼他一聲表少爺,他幾乎覺得自己姓苗不姓孫了。好在苗老太太心疼女兒,對鴻明愛屋及烏,從未虧待過他。而且……鴻明笑了笑,又想到了少玨,對外人溫文爾雅,對著他卻貓兒似得金貴,指使他干這干那,但一有不對,護在他前面的,也是他。當年說要護著少玨,細細想來,卻是少玨護他多些。鴻明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少玨天生聰穎,自己對少玨沒有多大助益,但是,呆在少玨身邊,在他回頭看時,也看著他,也是好的。至于別的什么,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了。鴻明這么想著,將家里寄來的信隨意折起來,放進抽屜的角落里。孫家不缺他這個兒子,苗家,說起來,也不缺他這個表少爺。當年歲還小時,這種無處可依的感覺還不明顯,因為沒什么人嚼舌根,自己也懵懵懂懂。但到稍大一點,偶然聽到下人們碎嘴,不能不震驚。孫鴻明的人生,可以說是在聽到小丫頭們的議論后,才開始的。七八歲的孩子,大多都還躲在父母懷里撒嬌,男孩子們,甚至無法無天的闖禍,至多被揍上一頓。但是鴻明已經學會了看人臉色,已經學會了,看清自己的位置。他認真學習,溫和知禮。像一個完美的哥哥,像一個完美的外孫。少玨是真的把鴻明當成了哥哥,他向著他哥哥,在聽到類似的傳言時,大發雷霆。小小年紀,亦可看的未來模樣。少玨對鴻明說:“苗家是我的苗家,你是我的明哥,誰敢不敬重你,誰敢說你不好,我就先扒了他的皮!”鴻明的眼圈紅了,把小小的少玨擁入懷里:“你說的話,哥記住了?!?/br>少玨卻又哭了:“哥,你等著我,等我長大?!?/br>鴻明幫少玨揩了眼淚:“好,哥等著?!?/br>閉了眼,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第5章二房5.二房苗家大房人丁凋零,相比之下,二房卻是興盛了許多。苗二老爺人才不如大哥,但壽數卻顯然比大哥長得多。苗大老爺英年早逝,但苗二老爺而立之年,不僅面相年輕,連大胖孫子都抱上了。二房只一個少爺,就是少玨的堂哥苗少珍,另還有兩個姑娘,四姑娘苗詩靈,已經嫁出去了。五姑娘苗詩韻才將十四歲,還在上女子學堂。二房的夫人看面相就知道是個厚道人,比起精明能干的大夫人,多了幾分和氣。苗家上下,都知道二夫人喜歡孩子,少琪還在的時候,她經常接少琪少玨兄弟倆一起出去聽戲,給兄弟倆買好吃的點心。只是少琪沒了之后,少玨就沒怎么和二夫人一起出去聽過戲。二夫人也半真半假的抱怨過:“玨兒這孩子,長大了就不和二嬸親了?!鄙佾k聽了這話,只是眼珠子轉轉,吐吐舌頭就出去和鴻明堆積木玩去了。苗二夫人善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在二房伺候的丫頭小廝沒一個不說二夫人好的。苗二夫人和氣大度,有一次丫頭沒睡醒,倒茶倒了二夫人一鞋,guntang的水,把二夫人的腳燙出了亮泡,二夫人也沒有怎么責怪丫頭,只是告誡她下次當差千萬小心。苗老太太知道了,笑罵道:“這般沒脾氣,跟我們老二是一模一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苗二夫人聽了這話,只是和氣的笑笑。二夫人待下人這般和氣,是以這么多年以來,二房的下人們,除了大老爺去了的第二年,一個婆子回鄉伺候孫子,以及幾個適齡的丫頭家人以外,就沒有主動辭了這份差事的人了。二夫人這般和善,脾氣好似面人兒,娶了個兒媳卻是個精干爽快的。二少奶奶賈雨燕,在大夫人身子不爽利的時候,還幫著管了一陣子家呢。第6章心思6.心思六月的夜里天氣不多熱,孫鴻明坐在桌前看書。他白天和苗少玨廝混了一陣,等苗三少出門談事,他才回自己屋里看書,一直看到了點燈時分,這會兒在紙上寫寫畫畫,字跡十分漂亮。他在城里一所中學教外文——其實也不是孫鴻明正經的職業,他留在那,一少半是因為恩師所托,自己也不想回去孫家摻和那些破事兒,剩下的一大半,全只因為三個字——苗少玨——而已。孫鴻明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有些窩囊——沒有老婆賺得多。他私心里一直把苗少玨當老婆,雖然苗少玨知道后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冷笑道:“寶貝兒,你再說說,咱倆誰是老婆?”孫鴻明從地上爬起來,摸摸鼻子,心想老婆實在是可愛,只知道占些嘴上的便宜,卻不知道在床上爭上一爭。得虧苗少玨不知道孫鴻明低著頭在想什么,不然,苗少玨能把他踢到門外頭去。想到苗少玨,孫鴻明覺得自己簡直是中了毒——他不自覺地抽出一張白紙,開始畫苗少玨的側臉。他學過素描,功底相當不錯,但有點水平之后,從來只畫苗少玨。站著的,坐著的,走路的,躺著的,面無表情的,滿面含春的……他畫過很多,但從沒留下過一張。他不敢。有一次丫環不守規矩,在他房里亂翻,被他看到,心差點從嘴里蹦出去——只差一點,那丫鬟就翻到了他畫的厚厚一疊的苗少玨。孫鴻明自那以后就不再留著那些畫了,情不自禁畫出來,再怎么舍不得,也會盡快燒掉。他大意不起。一旦他們的事被人知道,絕不可能善了。孫鴻明心想,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這一世,才愛的這么艱難。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客居在苗家,但是,他舍不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