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他一拐杖打得整個人摔了出去,一瞬間小腿的劇烈疼痛襲來,眼淚刺痛了眼睛。 斯定中沖著我叫:“哭啊,李葭豫,跟著我是受盡委屈,哭啊,去我大哥面前哭。若不是我過來望一眼,還真就不知道你們已經雙宿雙飛多久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投進他的懷抱了?只可惜你嫁給了我,你就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著!” 他罵完了一通,站起來拄著雙拐,走到床上,躺上去拉過被子。 我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回過神來爬起來進去洗漱。 屋里暖氣不足,我好像有點感冒。 我從衛生間出來,站在床邊對斯定中說:“這里條件不好,你回酒店住吧?!?/br> 斯定中沒有睡著,依舊怒氣沖沖地說:“你趕我走?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我不再說話,我拿了張毯子躺進沙發里。 “葭豫,”燈熄滅了許久,我一動不動地躺著,我都以為已經斯定中睡著了,卻聽到他在黑暗中悶聲說:“我飛了幾千公里,想要來看你,沒想到你——” 房間中響起一聲譏諷的冷笑:“真是驚喜?!?/br> 我只好開口解釋:“我是碰巧遇到他,我也不知他在紐約,斯成也沒有聯系過我,我就是在打工的餐館旁遇上,他遇到了送我回來,然后你就在我這了,房租付不起之前的房子,我搬到這里兩個多月……” 斯定中不再說話,任由我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之中喃喃自語。 他心中芥蒂已深,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 我渾身跟散了架似的,累得說話都費盡,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過了半晌,斯定中不冷不熱地說:“你要是愿意繼續躺在沙發上,那就睡吧?!?/br> ☆、第44章 四四 第二日一大早,司機過來接他。 第二日一大早,司機過來接他。 斯定中站到我的面前:“收拾東西,跟我回酒店住?!?/br> 我鼻子塞住了,頭有點昏:“我今天還有課,這房子我租的,我住這可以了?!?/br> 斯定中不悅地說:“你是我老婆,不跟我一起住,你想跟誰一起?” 我不再說話,掀開毯子起來收拾東西。 我們出門去的時候,卡爾絲守在門外,上前來推斯定中的輪椅。 司機迎上來,接過了我提著的包。 我感激地道了一聲謝,斯定中這次真是瘋了,我腿太疼了。 斯定中坐在后座,側過臉望了望我:“別擺出一副可憐樣兒,免得有人心疼,說我刻薄你?!?/br> 我沉默地別過臉去。 如今哪怕在外人面前,他都不愿意再維持一下婚姻的假象。 我跟他回了酒店。 走進金碧輝煌的華爾道夫的圓穹頂大堂,禮賓部立即有制服筆挺的服務生上前替我們服務,我們搭乘獨立電梯去往三十層的塔樓,穿過富麗堂皇的長廊,打開門的時候,斯定中一邊付小鈔一邊說:“我親愛的大哥住三十五樓的總統套房的,記得了,不要走錯房門?!?/br> 我低著頭沉默地忍受。 我就知道,他是存心的,紐約這么多酒店,他就硬要住在這里,不過是為了折磨我。 將行李在臥房中安置妥當,我洗了臉,斯定中換了身衣服,坐在客廳中,等著和我下樓去吃早餐。 酒店的無障礙設施和服務都非常的周到體貼,我們一路暢行,直到BULL AND BEAR STEAKHOUSE餐廳門前,我見到了熟人。 鐘楚益還是老樣子,穿了白襯衣,早晨的頭發打理得分外精神,他一手拎著西裝外套,笑容滿面地撲過來:“小——豫——兒!” 還沒等他走到,斯定中忽然利落地轉動輪椅,一個打橫立在了他的面前。 鐘楚益站住了。 斯定中面色不豫,沒有任何要寒暄的意思。 我只好出面介紹說:“這位是我先生斯定中,定中,這位是鐘先生?!?/br> 鐘楚益客氣地伸手:“斯四少,幸會?!?/br> 斯定中沒有伸出手。 我立在一旁,非常的尷尬。 鐘楚益聳聳肩收回了手,正兒八經地看了我們一眼,說:“葭豫,我有空給你電話?!?/br> 他獨自走開了。 我看著鐘楚益離去,他沿著長長的旋轉扶梯拾階而上,我這才看到,斯成正站二樓的大理石圓柱旁,穿一件淺藍襯衣,一件深灰色羊毛衫,暈黃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顯出一張殊無笑意的清冷臉龐,他不動,身后跟著吳俊夫和兩名助理也靜靜地立著,他們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心頭忽然涌上了淡淡的羞恥感。 晚上我上課回來,我們的套房管家上前來說:“李小姐,斯成先生在孔雀巷酒廊等你?!?/br> 斯成在私人的沙龍的小廳喝咖啡,見到我走進來,他收起手上的文件,立刻有秘書上前來替他整理。 我看了一下,還穿著正裝,襯衣的扣子松開了一顆,領帶被扔到了一旁,應該是外出剛剛歸來,看樣子他專程等我。 他站了起來,服務生替我拉開了椅子。 斯成說:“要不要喝點酒?” 我遲疑了一下。 斯成說:“定中方才出去了?!?/br> 我坐到了他的對面。 他說:“你跟定中怎么回事?” 我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說:“我們剛好鬧點不愉快,已經沒事了?!?/br> 斯成眉頭微微蹙著:“他怎么說你離家出走?” 我說:“我們鬧點別扭,我剛好想自己體驗一下生活,現在他過來了,我們已經協商好了?!?/br> 我知道斯成,這是我們夫婦之間的事情,他不會再追問。 果然他換了話題:“課業怎么樣?” 我終于笑了一下:“有點難,還應付得過來?!?/br> 斯成望著我:“要是有不懂的,給我寫郵件,嗯?” 我點點頭。 他如今也知道避嫌,又閑聊了幾句,他抬腕看了看表說:“我送你回去吧?!?/br> 我們走向塔樓的電梯。 斯成站在我的我身后,他先抬手按了我的樓層,忽然又取消了,重新按了一個數字。 我不解地抬頭望他。 他解釋說:“我還有點事找你?!?/br> 只是短短的幾秒,我還來不及反應,電梯門已經打開了,服務生等在電梯的門口,恭敬地打招呼:“晚上好,斯先生?!?/br> 這是他的套房外廊,寬闊寂靜的走廊,高聳的圓弧型屋頂裝潢得輝煌典雅,斯成說:“進來?!?/br> 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將我拉了進去。 斯成關上門,將我安置在客廳的白色沙發上:“你的腿怎么了?” 我眼前是一對巨大的花瓶,閃閃發亮的銀質器皿,桌子上擱著大束的潔白花朵,一把核桃木的椅子,對面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