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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應了!”回頭看了阮寶生一眼,黑臉太監眼中竟露出幾分看見肥羊的綠光,好像阮寶生此刻,已成了他日后發財、撈銀子的好大一筆油水。阮寶生讓他看得脊背生寒,黑臉太監樂呵呵的拍了拍阮寶生的肩膀,領著另外一個太監,收拾了桌上的銀子,邁著方步,哼著小曲兒,悠閑自在地出了值房。第107章求饒阮寶生叫苦不迭。他怎么從來沒發現,平喜竟還有這般兇殘的一面。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算徹底絕了他的后路,試問有了平喜剛才的話,以后誰還會跟他賭錢,只怕一見了他,就會想到那十兩銀子,而樂顛顛的將他繩捆索綁,綁去平喜跟前換銀子,這可比賭錢痛快多了,穩賺不賠,難怪剛剛那個黑臉太監,看自己的眼神兒都變了模樣。瞪著平喜,心里真是又愛又恨,阮寶生苦惱半晌,心里的郁結便煙消云散,今日本就是自己理虧在先,平喜再怎么對他,也是應當的。看了看平喜的臉色,只見他面沉似水,薄唇輕抿,緊緊握起的拳頭暗含憤怒,眸中的水汽又露出一絲委屈和失望,讓阮寶生越看越覺得愧疚,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問問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一雙手呢?屋里人都散了,只剩下阮寶生三人,阮云卿左右各瞧了一眼,見平喜誰也不理,顧自生氣,阮寶生則沖他眨了眨眼,并向平喜處努了努嘴,意思讓阮云卿幫他說兩句好話。阮云卿有些為難,可心里到底向著阮寶生,也不想二人因此事生了嫌隙,便邁步上前,拉著平喜的衣袖,求道:“饒了哥哥這一回罷,他再不敢了?!?/br>阮寶生也連忙涎著臉湊了上來,沖平喜嘻嘻地笑了兩聲,道:“我都改了,你可別惱我?!?/br>平喜抬起頭,冷冷瞧了阮寶生一眼,臉上也看不出喜怒。他猛然站起身來,拉了阮云卿的手,邊說話邊往門外走,“咱們家去,中午平喜哥給你做頓好的吃?!?/br>他不理一旁打躬作揖,連連求饒的阮寶生,轉而向阮云卿說道:“你哥哥忙得很,以后你來了,可記得千萬別再過來擾他。反正人家也不稀罕,咱們好言好語的勸他,他也聽不進去,反過頭來,心里還不知要怎么怪咱們多管閑事呢?!?/br>平喜明損暗貶,幾句話把阮寶生說得滿臉通紅,強拉住他,恨道:“我要那么想了,天打雷劈!誰對我好我能分不出來么?你這話不跟拿刀子剜我的心一樣!”平喜微微一振,他話雖說得狠,可心里想的卻與嘴里說的截然相反,阮寶生對他是真心實意的好,絕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怪他,這點平喜自然清楚得很。阮寶生賭咒發誓,平喜心里不免也跟著一起酸澀難受,氣消了一半,可還是不想就這樣輕易饒了他,今日不給他來個狠的,只怕他日后也難長記性。平喜依舊拉了阮云卿的手,要往門外走。阮寶生見狀,心下越發慌了,他三步并兩步趕上前來,叉開雙腳,往門口一堵,急道:“我錯了還不成!真不敢了,你就饒我一回罷?!?/br>阮寶生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平喜心里的火氣就跟沸開了的滾水似的,咕嘟咕嘟的冒了上來。“這話你說過幾回了?”平喜瞪著阮寶生,眼睛里都冒了火,“我信了你多少次了,你哪回不是轉身就犯?”眼圈不由得紅了,心里一陣委屈,平喜忙低了頭,“我不信你就是了。以后你愛怎樣就怎樣,自個兒痛快就完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來顧忌我的心思。咱倆,說到底也沒什么關系,以后各過各的,也挺好?!?/br>阮寶生心里涼了半截,以往平喜生氣,也曾跟他說過狠話,可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了這么些年,情分在那兒,平喜不管如何生氣,也從未在他面前說過什么各過各的。一想到平喜要和自己斷了,阮寶生就窩火起來,他壓不住性子,不由得高聲喝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辦錯了事,你只管打我罵我,我要還手,我都不是我親娘養的!你拿這話唬誰?什么各過各的?我告訴你段平喜,我阮寶生只要還睜著眼喘氣兒呢,你就休想和我斷得干凈!”說到最后,阮寶生也紅了眼眶,心里悔不當初。平喜這回是真的讓自己寒了心,不然他那樣體貼,也不會說出這樣戳人心窩子的狠話。不由更是愧疚,阮寶生伸手扯住平喜的袍袖,低著腦袋,也不言語,只是將手里的袖子拽得死死的,怎么也不肯放平喜離開。平喜輕輕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br>阮寶生搖頭道:“不苦。離了你我才是真苦呢?!?/br>他見平喜面上一緩,神色有些松動,連忙伸臂攬住,軟聲求道:“我真不敢了。這一回我要再不長記性,你只管家法伺候?!?/br>平喜讓他說得忍笑不住,忙板了臉嗔道:“哪有什么家法?”可到底被阮寶生哄得面色稍霽,不似剛才那樣冷冰冰的了。阮寶生心下大喜,忙又說道:“你剛剛大振雄威,把后路都給我斷了,我以后想賭,只怕也沒人敢跟我玩了。我可到哪兒賭去?如此你還不放心么?”平喜不由勾了勾唇角,心道若不如此,你也不知道我的厲害。兩個人一個溫聲軟語,只管哀求,另一個雖然還板著臉,可面上卻已沒了多少怒色。阮云卿放下心來,見沒他什么事了,便轉過一邊,到阮寶生值房里的軟榻旁邊,笑瞇瞇地坐下看熱鬧。平喜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不肯輕易放過阮寶生,略略思量片刻,便板著臉對他說道:“要我饒你也行,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饒你?!?/br>“成!我應!”平喜總算是松了口,阮寶生歡喜之余,哪還管平喜是要他干什么。反正平喜也不會害他,只要能哄得人回心轉意,就算他說要天上的月亮,自個兒也得想法子給他摘去。阮寶生連眼都沒眨,就答應下來。平喜心中一暖,笑道:“只要你把每月的俸祿銀子都交給我保管,我就饒你?!?/br>沒了錢看你還拿什么賭去。阮寶生暗自叫苦,心道這招可太狠了,簡直比剛才那招還狠。剛剛那招若是釜底抽薪,那么現在這招,分明就是平喜連燒水做飯的鍋都給砸了,將他可能去賭的念頭,都給斷了個干凈利索。阮寶生杵在當地,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平喜過日子向來節儉,一分錢能掰兩半花,而阮寶生卻大手大腳,錢一過手,沒了半個月就得花個精光。這要是把俸祿銀子都給了平喜,那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阮寶生稍一猶豫,平喜就皺了眉頭,他哼了一聲,冷道:“就知道你騙我呢?!?/br>招手叫阮云卿,平喜道:“走,咱家去。以后別理你哥,小心讓他把你也帶壞了?!?/br>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