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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望舒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別扭,你也給我點時間消化啊?!?/br>“四十天?!比~博四指一豎,“整整四十天的冷暴力!”“哪有你這記仇的,小心眼兒的家伙?!?/br>“哼!”葉博雙手抱胸,頭快仰到天上了,“哼哼哼!”“要放寒假了,博兒,博兒?”許望舒抱住他,“我們去寶島玩幾天?好不好呀?”葉博這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激動不已地一把抱住許望舒,“真噠?怎么突然想去臺灣?”“想吃蚵仔煎了?!?/br>“嘿,真巧!”葉博拍手道,“我也想吃?!?/br>放寒假之前,許望舒開了班會,囑咐同學們要安安穩穩在家過年,別出什么幺蛾子。他語重心長,再三強調假期安全后,十分不放心地結束了班會。學生們歡呼一聲,瞬間一哄而散??帐幨幍慕淌依镏皇K头慕?。“許老師,去姜哥球館打球?”樊文杰晃著手里的球拍。“小杰抱歉啊,老師要回家做攻略?!痹S望舒喜滋滋地說。“老師,你要出去玩嘛?”樊文杰雙眼放光,“帶我一個?!?/br>許望舒恍恍食指,“No,No,No……這次只有我和你博哥,你好意思當電燈泡?”“這有啥啊?!狈慕苷?,“博哥雖然忽冷忽熱的,但我感覺他對我挺好的,就跟親哥一樣?!?/br>許望舒頓住,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他收起電腦,“你呀,假期別給我犯渾就行了,蜜月旅行怎可帶你?”“許老師!你領證了!”樊文杰驚訝道。許望舒“嘿嘿”一笑,“快了?!?/br>回辦公室收拾了一下,許望舒跟同事們一一告別后,拎著電腦包,哼著小曲兒走出校門。一出來就看到葉博那車停在馬路對面,他顛顛地跑過去,坐到副駕駛座上,“今天怎么想起來接我了?”葉博轉頭看他,嘴角微微向下地抿著,“你先回姜陳那兒住幾天,東西我已經收拾了?!彼噶酥负髠湎?。許望舒心一沉,“怎么回事?”葉博握住他的手,摩挲著無名指的銀戒,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依依不舍的樣子。許望舒愈加擔心,反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了?”葉博好看的眉毛糾結地擰著,半晌后,才開口說:“警方要對吳門動手?!?/br>許望舒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要是判刑了,你就別等我了?!?/br>許望舒厲聲道:“胡說什么!”葉博輕笑一聲,“希望沒那么倒霉?!?/br>“葉博……”許望舒側過身子,把人按在懷里,“不管你出什么事,我都在原地等你?!?/br>葉博看他一眼,“真傻,你這么清白的一個人?!?/br>“這世上哪有真正的清白?”“別安慰我了?!比~博綻出一個十分淡然的笑,“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去?我可是個犯罪分子啊?!?/br>葉博給自己扣上了“犯罪分子”這個嚴肅而官方的帽子讓許望舒有些瞿然,他從來不知道葉博一直帶著這么強烈的負罪感。“中東現在通jian還石刑呢?法律也不過是統治階級維持自己階級利益的工具罷了。再說了,真正依法辦事的又有幾個?”葉博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又亂說了?!?/br>許望舒伸手捏了捏被自己養圓的臉頰,“我不在的時候不要抽煙喝酒,要好好吃飯?!?/br>看著車窗外揮手的男人,葉博眼前一熱。男人的嘴一張一合,應該在說:“我等你?!?/br>他打起方向盤掉了個頭,不知道他們的相遇是他之幸運,還是許望舒之不幸。第22章第二十二章(二十二)女人摘掉了她標志性的復古眼鏡,穿著合身的警服,坐在他的對面。葉博輕笑一聲,“還真是深藏不露?!?/br>于小裴端坐著,神情肅然,聲音謹然:“要不是你們那么心急地洗錢,又怎會讓我抓到破綻?說實話,想接近你實在太難了,你真的是……油鹽不進?!?/br>葉博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你偽裝得很好,我倒是看輕你了?!?/br>于小裴看著他的眼角微微一動,“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攬下來?”葉博側頭,看著四周光禿禿的墻壁,悠然道:“我們本就是正經生意人。于警官,你別冤枉好人了?!?/br>“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們會出手?”“是嗎?”葉博不可置否地看著于小裴,之后,他就拒絕再說一個字了。四周混混沌沌,許望舒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忽而,葉博在迷霧中若隱若現。“許望舒,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br>“你去哪里?”葉博的臉上滿是笑意,許望舒卻覺得刺骨的冷。青年依舊笑著,面目逐漸模糊,許望舒如何也夠不著越來越遠的人。忽然,葉博的臉變得血紅。許望舒嚇壞了,無法呼吸的世界末日一般。他歇斯底里地呼喊,卻不能制止那人臉上的血逐漸覆蓋了原本好看的眉目。“葉博!葉博!葉博!”無妄的呼喊中,許望舒霍地坐起來,房間的四周是一樣的混沌模糊,靜得駭人。一場噩夢,他抬手在臉上一抹,全是汗,摸索床頭柜上的手機,黑暗中,電子屏幕的光微微刺眼。凌晨三點鐘,他撥了程遠的電話。程遠的聲音里透著無力和疲憊,葉博被刑拘了,張云珂、程遠都被詢問過,只有葉博被刑拘了。許望舒抓著胸口,卻抑制不住那里無法排解的難過和舍不得。葉博是吳門的刀,身先士卒是他,首當其沖也是他。寒冬臘月,看守所的日子不會好過。他是容易受凍的體制,也不知道抗不抗得住。許望舒披了件外套拿出紙筆開始寫信,他有無盡情深要敘,又有千言萬語不可說。他坐在寫字臺前,反復斟酌,寥寥幾百字的一頁紙硬是寫到天亮。他用冷水潑了一下臉,去葉博的公寓收拾了些不帶拉鏈的厚衣服,然后去銀行提了上次賣房子剩下的幾萬塊錢,去找張云珂。張云珂在吳門,程遠、吳湛都在。這是許望舒第一次見葉博的師父。吳湛對他態度不錯,命人沏了茶。以張云珂多年的人脈和建立起的強大關系網,他希望葉博在里面少受點苦。許望舒知道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葉博也不會高興他來。他把信、衣服和錢交給張云珂,就起身告辭。張云珂叫住他,“許老師,錢真的不需要。該打點的,我們都會不計代價往里砸。你放心,葉博是我兄弟,我不會讓他受苦?!?/br>許望舒扯出一個笑,“但他是我的愛人?!?/br>張云珂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行,反正你們也不分家。我先幫葉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