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醉解蘭舟、花朝月夕、寵宦、空蕩蕩的愛、正當我被測出五靈根時、苗家大院、侯門恩/沈三姐被嫌棄的一生、后發制人、小陸快跑、死神罷工后
沈暮然此刻的激動欣喜興奮那叫一個溢于言表??!盧月白竟然讓自己直呼其名,這已經不是受寵若驚的程度了,直接躍升到誠惶誠恐了好嗎?!“盧月白”在話出口的瞬間就覺得不對,等看到花癡沈一雙眼睛瞬間明晃晃光芒萬丈時,真真應了那句:“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果然不宜與人類接觸,晚點立刻動身返回原先修煉的老巢老老實實呆到重歸青丘之時。主意已定,“盧月白”正打算倒騰點什么好從此人眼前遁閃,那邊沈暮然開口了。沈暮然說:“月白,蒙你不棄,竟讓我直呼你名,暮然感激欣喜無以名狀;然暮然自知粗俗唐突,從見到之時便擾你撫琴的雅興,雖出于好奇渴慕之心卻行了打擾之實,望你見諒?!蹦请p閃亮的眼眸依然欣喜只是更添了歉疚和留戀,清淡身影向后退了一步,咬咬牙沈暮然決定厚著臉皮一邊告別一邊變相請求,實在是很想能完整地聽眼前人奏一曲的心情怎么也忍不?。骸澳喝恢槐氵稊_,只是實在喜歡月白兄的琴聲,望…月白兄……不要介意我在遠處聽聞,月白兄你隨興而為便好……”自己的意思不是要美人撫琴,如果月白不喜歡,自己自然不想勉強,就是,就是想事先打聲招呼如果對方高興彈那自己就在遠處聽著,畢竟偷聽不禮貌,還是打聲招呼比較好,可是這話說出來怎么就那么別扭。月白看著眼前之人眉頭微皺似乎在苦惱著什么,原本一副花癡般閃亮的清秀眉眼微蹙,先前此人給自己添的堵竟就那么散了。在淺淡的身影向自己微一躬身轉身離開邁出第五步時,月白還是出聲了“無妨”,但聽無妨,不過我未必有那個興致彈就是了。內心暗自補充。淺淡的身影立刻停駐,沈暮然回轉身似確認般回望著“盧月白”,而后細長的眉眼再次彎如月牙,朝著那月白身影點了下頭,轉身繼續邁步,腳步比之前輕快些許。直至近竹林外緣,沈暮然方停下腳步,望了望頭頂翠綠間星星點點灑下的日光,找了塊干燥還算干凈的地兒倚著竹子坐下,緩緩闔上雙眼,細細回味方才的偶遇,將一絲一毫都捋了一遍,清晰地記在心里妥帖收藏,還有那妥貼無比的名字——月白。自己一直以來對貼合心意的美好企盼竟有一日真的遇到,何其有幸。凡塵俗雜再庸擾不堪,只要憶及偶遇這份合心合意的慶幸足以伴自己安然笑對今世人生。耳畔傳來若隱若無的琴聲,沈暮然唇角微勾,閉目凝神聽曲。月白知道沈暮然沒有走出竹林,月白知道沈暮然現在的位置僅可勉強聽清琴曲,月白撫琴,月白沒有額外用法術讓琴聲更清晰致遠,就那么上闋連著中闋,中闋連著下闋,一曲連著一曲,不徐不疾地輕攏慢捻。一直到天色過午,一直到他用法術讓琴聲不歇自己隱去身形站在沈暮然身畔,凝視著眼前倚竹假寐之人……月白發現沈暮然眼睛閉時也如笑時一般細長如彎月溫柔,月白發現沈暮然眼睫其實挺長只是太過纖細看起來不覺濃密,讓人不禁想拂過手指的感覺是不是也如看起來這般纖細幼弱。正要伸手一試,眼前人卻已睜眼。似乎覺察到了什么,沈暮然微蹙著眉頭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少頃,沈暮然拍拍外衫撣去浮塵,又凝神片刻似下了決定般,展眉含笑徑自向外邁步作勢離去。琴音未歇,這人竟就離開?!月白不及細想便收了法術,頓了琴聲,現了身形。一曲未完琴音已斷,沈暮然臉上掠過一絲訝然,停下步子又側耳聽了聽已然無聲,復轉身,便看到了一襲月白頎長的身影皎皎如玉山之獨立。月白尚未想明白自己為何要現身形,就如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何撫琴又為何會隱了身形站在此人身畔凝神打量一般,便靜靜佇立不動聲色。沈暮然此刻心思卻已轉了一圈:琴聲稍歇人影便至,這般身形難道便是江湖中常說的輕功?看月白也不像是江湖中人,或者是仙妖精怪?又或者是方外高人?無論月白是哪個,那都是自己這等尋常布衣無法企及的,知不知道又如何?縱使自己再怎么自作多情也不至以為月白是因自己要走特意停弦送別,真要這么想那就真是恬不知恥了。若說有事估計也與己無關,又能有什么事與自己有關呢?興許路過偶然碰見罷。念及此,沈暮然釋懷一笑,語音溫潤:“月白兄?!?/br>第3章會隱身的美人登堂入室盯著眼前人的九尾狐陰晴不定,被盯的人卻渾然不覺,兀自笑得春暖花開。眼前的一襲月白沒半點反應,沈暮然好奇地湊上前又瞅了瞅,還是沒反應。一看天色不早自己必須趁著天亮離開這僻靜之地,待要拱手告辭,兩手未至胸前,對方發話了,語氣聲音一如之前清涼平淡,言語內容卻似帶了些許詰問:“琴聲未停便要離開?”沈暮然愣了愣,方想起自己先前打算離開時琴聲未絕,只是那時感覺有些不自在,似乎被什么盯著,再加上看天色未時過半,比起自己一貫未時便返至城中已然遲了不少,自是顧不得流連琴聲?,F在聽月白問起,回想自己之前對人家表達的欣慕之言,也難怪對方詰問。世人云葉公好龍,而今他沈暮然好琴倒是異曲同工,內心自嘲面上卻依然春風和煦:“天色不早,暮然必須天亮返城,是以雖留戀卻還是辜負了月白兄的琴聲?!?/br>月白心里冷笑:什么留戀辜負的,自己明明看此人走得干脆利落半分留戀也無!果然最善變的是人類,最口是心非的還是人類。以為此人是個奇葩卻也不外如此!可惜他一個九百多歲的九尾狐居然還信以為真對人彈琴,一時間月白也不知道是更厭惡眼前的人類多些,還是唾棄為這個人傻傻彈了近兩個時辰的自己更多些,九尾狐大人只知道此刻他內心極其不爽。于是沈暮然便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美人一動不動地杵在自己面前,不偏不倚地擋住了自己離開的必經之道,不言不語,面無表情,一雙眸子灼灼盯著自己卻難辨陰晴。呆呆地對視了半晌,眼見頭頂的日光已不似之前明艷,再不走就來不及在申時返家,這遲歸免不了被沈母一頓教訓,沈暮然不覺焦躁起來,當下也顧不得揣摩對方情緒,再開口時依然有禮卻不掩一絲急迫:“月白兄,暮然急著趕路,若是一道,不如一同下山如何?”言下之意你要走就一同順路,要是不走麻煩您挪個位別擋路哪。“你是珉都人?”眼前人的著急分明寫在臉上,不過月白還是不徐不疾地開口,身形也未動分毫。“暮然家在珉都?!边@美人怎么還是一動不動著實讓人捉急!“天色尚早?!碧ь^看看天色,還不到申時。“家母定下家規,暮然申時一刻前必須返至城內,酉時之前必須回到家中?!彼哉埫廊四行泻?,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