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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珠下,一對翠色墜子裁成柳葉形,映著一截子玉白頸項,白衫兒黃裙兒,衫兒是蘇綢,裙兒是軟緞均是今年蘇州織造貢上的珍品,文帝一早讓尚衣局備下的,比這兒更好的還有,不知怎挑了這一身素的,卻這樣穿著倒也好看,多了幾分娟麗之氣。 挨的近些,嗅到她身上的龍誕香,文帝不由想起昨兒夜里帳中**綢繆,只覺動情動意,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今兒打扮的倒似個良家女子?!?/br> 三娘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這是說我不是良家女子了?” 文帝笑道:“三娘自己說說,哪個良家女子似你這般,活活要勾到朕的心里去了,剛頭跟陳二喜說什么呢,莫不是又想抽他了?” 三娘斜著眼瞧他:“怎么著,又心疼你的奴才了,放心,只他不惹到老娘頭上,老娘犯不著抽他,抽了他,我手還疼呢?!?/br> 文帝吃吃笑了兩聲,湊到她耳朵邊兒上,小聲道:“三娘口口聲聲老娘,朕倒不知,你是誰的老娘,嗯?”這話說的甚曖昧,若旁的女子,這會兒不定早臊的臉紅了,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女孩兒,可三娘根本不知臉紅為何物,哪會不好意思。 一側頭也挨近文帝:“誰的老娘都成,皇上若是想喚我一聲娘,我也應著就是……”話音未落,給文帝堵住小嘴,親的這狠,半晌兒才放開她,手抬起落在她的小腹上:“三娘這般想當娘,說不準就有了呢?!?/br> 三娘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文帝本來超好的心情,忽悠一下就沉了下去,臉上溫軟的笑也收了大半,盯著三娘:“怎么,不想要朕的子嗣?” 這語氣明明白白就是要吵架的節奏,武三娘目光閃了閃,知道這廝寵是寵愛是愛,本質上還是個變態,真惹急了也不好收拾,反正嘴上應付他唄,回頭算著日子避孕,他知道什么。 想到此,嘿嘿一笑:“想要,想要,怎么不想要,只這事也不是我想要就能有的對不?!彪m是應付之詞,文帝的臉色也緩了下來,噙著她嘴角親了一口道:“朕勤快些,你爭點兒氣,說不準明年你就當娘了,本來昨兒遣了王升過去給你瞧脈,卻出了那檔子事,可巧今兒在宮里,一會兒用了早膳,讓他來給你好好瞧瞧,吃幾劑藥調理調理身子,外頭瞧著壯實,內里卻虛,日子長了可不得了?!?/br> 對文帝越來越嘮叨的趨勢,三娘真挺無奈,以前怎就沒瞧出來他這般啰嗦,三娘煩不勝煩,岔開話題:“什么時候吃早飯,我餓了?!?/br> 她一喊餓,果然文帝住了嘴,吩咐傳膳,不大會兒功夫,擺了滿滿一桌子,三娘還是得意蟹黃湯包,這時候早過了蟹肥之時,能吃到這般新鮮地道的蟹黃湯包,著實難得,三娘吃了整整一小籠,文帝大喜,喚了御膳房的劉方進來,賞了他一套十二個手捻兒葫蘆,把劉方美的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三娘見著他,忽想起周大福來,便問了一句:“我記著周大福是你的徒弟,怎不見他?” 劉方聽了,頓時一身都是冷汗,頭都不敢抬,琢磨這話可怎么回,說死了,一聽這位就不知里頭的事兒,自己挑明了,回頭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如何擔得起。 正為難呢,忽聽文帝輕飄飄說了一句:“前些日子得急癥挪了出去。 雖他如此說,三娘又不傻,前后一琢磨就明白過來,想自己當日從高青縣跑出去就是因守財的兄弟來送信兒,說周大?;剜l探親,恐給他知道傳回京來,后,文帝果真知道了,不用想,定是周大?;貋韴蟮男艃?。 周大福以為自己立了功,以三娘對文帝的了解,盛怒之下的文帝,定會遷怒,頭一個就是周大福這倒霉蛋兒,故此,什么得急癥挪出去了,不定給文帝賜死了,要說也活該,這人就不能太貪,若他跟守財一般,哪里會丟了性命,可見貪字頭上一把刀。 想到此,便不再替周大福,瞧底下跪著的劉方,年紀一大把了,佝僂著身子,腰都直不起來,憐老之心頓起,三娘道:“不用跪著,起來吧,聽著口音倒有些熟,家鄉是哪兒的,家里還有什么人沒有?” 三娘本來是吃飽喝足閑來無事,不想文帝繞著她的肚子打轉,便問了兩句可有可無的閑話,不想劉方卻道:“蒙姑娘垂問,說起來奴才跟守財算同鄉,都是兗州府人士,一晃好幾十年沒回家了,也不知家里還有什么人,奴才出來那會兒才不大呢,倒是前些年,有個表兄找來過,說是有個表侄兒,奴才還交代讓他好好教導,讀書識字,趕明兒有了出息,也算祖宗的造化,近些年不見他來,聽見說前年鬧了場瘟疫,村子里死了一大半人,奴才尋人掃聽了,說奴才那侄兒逃過一劫出來了,只如今也不知在哪兒,是死是活,倒讓人惦記?!?/br> 他這般一說,三娘忽就想起劉全來 ,莫不是劉全心念念尋的表叔是他 ,想到此,三娘問道:“你表侄兒叫什么名兒,可知道?” 劉方點點頭:“表兄說過,大名起了全字?!比飿妨?,這可真是撞來撞去都是熟人,遂道:“我認識你表侄兒呢?!眲⒎揭汇丁?/br> 待劉方下去,文帝才道:“原來與你跟皇叔一起出京的還有他?!比锶绾尾恢牢牡?,便道:“這回放心了吧!不只我跟朱晏,還有一個呢?!?/br> 文帝目光略閃了閃,瞧著她道:“三娘如今事兒都過去了,你跟朕說句實話,你對皇叔真個無心嗎?” 三娘又恨不得翻白眼了,這男人真有越來越幼稚的趨勢,這會兒矯情這個有意思嗎,自己有心無心,不都給他逮回來攥在手心了,縱有心,他還能成全自己不成,莫說他,三娘自己都不信。 而應付這樣的問題,古今皆同,就是一概否定,有也得說沒有,別聽他現在好聲好氣的,一旦自己說了實話,保管立馬翻臉,三娘才不傻,毫不猶豫的搖頭。 不想文帝還不依不饒,接茬兒又問了一句:“皇叔自小生得好,才又高,雖有些懶散不羈,說是滿京城閨中少女的夢里人也不夸張,你二人常在一處,朕記著,你那春,宮里的題詞還是出自皇叔之手呢,怎么,三娘不覺著他好嗎 ?” 武三娘眨了眨眼:“他再好與我什么干系,過往不過生意,至于后來出京,也不過搭個伴兒罷了?!?/br> 其實文帝心里知道三娘說的并非實言,至少有一半都是為了哄自己,可文帝心里還是舒坦了不少,皇叔就是他心里系的一個結,他倒大在乎皇叔對三娘如何,不管怎樣,他應了日后不得宣召不進京來,也算去了自己一塊心病,文帝在乎的是三娘對皇叔是否有意,如今聽來,雖不是句句屬實,倒也真是沒心沒肺。 想起那些春,宮,還是有些惱火,好在安記如今在自己手里,文帝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撤下早膳,文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