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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腕拖了出去。 下了車,三娘兩下里望了望,想著自己是不是有跑路的機會,這一看徹底絕望了,也不知從哪兒來了這么多侍衛,呈雁翅狀排列在安記兩邊兒,個個荷槍實彈,不對,是刀劍林立殺氣騰騰,還有幾個背上背著弓箭,估摸就算自己長出翅膀飛上天,也得給射下來,真是那句話插翅難逃。 三娘正在這兒絕望呢,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朱晏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到來,接駕來遲,還望皇上贖罪?!闭敲阑适逯礻痰穆晝?。 以往三娘覺著朱晏的聲兒很性感,因為他跟自己說話兒的時候,總是異常溫柔,**的時候,又有些低沉,那種溫柔低沉的聲音,配上他俊俏的五官兒,深情的目光,三娘只一聽就控制不住渾身發熱,恨不能立時撲倒他,可這會兒聽見他的聲兒,三娘卻直冒冷汗,聲兒沒變,可境遇實在不同,這刀口都架在脖子上了,哪還有別的想頭。 感覺到手腕子上的幾乎快掐斷她的力道,三娘這個從來不信菩薩的人,都在心里念了一句菩薩保佑,若今兒能混過去,來日等發了財,給菩薩蓋一座觀音堂。 三娘這句話兒,后來多少年后又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跟皇上說起今兒的事兒,一提起皇叔朱晏,皇上一吃醋,兩人就吵了起來,皇后一怒出宮,搬回娘家住去了。 從文帝這兒往上倒,就沒一個皇后敢跟皇上拌嘴的,更別提拌了嘴之后,還跑回娘家,可著老朱家就這么一位,就這還不算完,足一個月不回宮,皇上親去接了三回都給打了出去,。 那位說了,打出去?不要命了,那可是皇上,真龍天子萬圣至尊,這話不假,可在三娘眼里文帝這個皇帝連屁都不算,掐住了他的七寸,皇上也得當孫子。 不是他哭著喊著外加苦rou計,自己能當這個皇后嗎,誰稀罕啊,哪如在外頭自在舒坦,所以不爽了皇上也照打不誤,打都是輕的。 弄到最后,皇上想出個討好的招兒,跟朝上的大臣說,想蓋一座觀音堂,大臣們心里都明白著呢,皇上既然說出口,那主意就已經定了,沒他們反對的余地,再說,皇上為著立后的事兒,可是找茬發落了好幾個大臣,殺頭,抄家,皇后立了,國庫也豐了,簡直是一舉兩得,自己可不能上趕著去添了國庫,如今別說要蓋一座觀音堂,就是蓋上十座也沒人敢反對,且都紛紛附和,奉承的文帝略爽了一下。 立刻下旨讓欽天監選址,一個月的功夫觀音堂就蓋成了,觀音堂蓋成了,皇后也接回了宮,本該皆大歡喜吧,可皇后親去觀音堂拜過一回之后,轉天兒上朝的時候,大臣們就瞧見皇上臉上又多了兩道兒,大臣們心里頭明鏡兒似的,指定是皇后所為,這都見怪不怪了,只不過就不知道為著什么,實在想不明白。 再往后,忽聽說觀音堂供奉的送子觀音換了,換成了千手千眼的法相,大臣們就更想不明白了,末了成了一樁懸案。 此是后話且不表,單說這會兒三娘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幾句有的沒的,文帝卻放開了她,往前一步扶起朱晏道:“皇叔快請起,朕不過一時興起,想來你這鋪子里逛逛,何必行此大禮?!闭f著把他扶了起來。 朱晏站起來,把文帝讓到了后頭的小院兒,三娘一路跟在文帝身后,朱晏瞧都沒瞧一眼,三娘略略放了心,暗道想來自己多慮了,朱晏當了這么些年皇叔,還把買賣做得這么大的,哪會不知輕重,畢竟干系兩人的性命,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該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此,三娘真是松了一口氣,只是進了后頭的屋,瞧見屋里炕上的擺設,三娘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跟朱晏在這兒耳鬢廝磨的光景,這會兒的心境有點兒類似懷念前男友,想到哪兒去了,三娘搖搖頭。 文帝跟朱晏坐在炕上,三娘只能立在一邊兒,不禁撇了撇嘴,合著自己買的是站票,連個座兒都沒有。 剛這么一想,就聽文帝道:“皇叔瞧瞧可識得她嗎?” 三娘這剛送了點兒的心,嗖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兒,暗道這是開始了啊,卻也知道,這會兒最好不要抬頭,故此,把頭又往下低了低。 佳人就在跟前,一瞬間,朱晏覺著那個時而古靈精怪,時而嬌俏可人,時而才華橫溢,時而又柔媚入骨的女子,竟恍若一場未盡的春,夢,縱使那是春夢一場,也散的快了些。 朱晏那日一惱走了,也是他自己想不開,他心里知道三娘不是個尋常女子,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自己也不大清楚,許是第一眼見的的時候,就喜歡了也未可知,不然,怎就這般入了魔一般的想她,想瞧她,想與她朝朝暮暮,想跟她天長地久。 朱晏不信三娘不喜歡自己,她看自己的目光那般有情,兩人雖未同床共枕,卻那肌膚相親耳鬢廝磨,難道不是兩情相悅的佐證,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腔熱望,給她幾句冷話兒當頭澆了個透心涼。 這還罷了,待自己平復心情回來,卻已人去樓空,朱晏只覺又悔又恨,悔自己剛才不應離開,恨三娘如此無情,可恨過去還是悔。 后來他知道三娘挪回了王府旁邊兒宅子,日日在花園的凌云閣上往旁邊望,望見的只是隱約迷離的燈火。 見不著想見,這會兒見著了,朱晏卻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咫尺天涯,哪怕兩人面對面這么站著也無濟于事,他連她的臉都瞧不清,入目的是她頭上燦燦的金冠兒,壓在青絲堆的云鬢上,一再昭示了她的身份,如今她不是自己的青弟,她是武三娘,皇上的女人。 文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瞧了幾遍,陰沉沉的道:“怎么,皇叔不識的她?”說著一伸手牽過三娘的手,往自己身邊兒帶了帶道:“這是朕的皇叔,又不是頭一回見,三娘怎連個招呼都不打” 三娘真想把這廝暴打一頓,這什么惡趣味,是想看自己跟朱晏在他眼前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戲碼,他好識破jian,情,來個棒打鴛鴦,想得美。 三娘暗道,都到這會兒了,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管他呢,既然這廝想看演戲,自己就演唄,只要美皇叔配合,兩人演的天衣無縫,她就不信文帝能瞧出什么來。 三娘這會兒也想通了,就算文帝知道了什么,也沒有真憑實據,再說,哪來的什么真憑實據,自己跟美皇叔根本就沒整成事兒,說到頭兒,也就親親小嘴,抱了抱,這會兒也沒電腦,照相機,不可能有什么艷照門事件,至多也就是底下的奴才捕風捉影瞎傳了什么,不然,拿出個證據來瞧瞧,拿不出自己就不認賬,他能怎么著。 想到此,三娘大大方方的抬起頭來,沖朱晏笑了一下道:“在下周若青,想王爺是貴人,不記得小的也尋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