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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亦或是,為了自己騙他而惱怒,不管是哪一種,都純屬多余。 三娘信奉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尤其男女這兒方面,要是都較真兒了,還有什么意思,及時行樂才是王道,誰知道明兒怎么回事呢,這些她自是不能跟朱晏說,有些話說出來便更沒意思了。 三娘咯咯笑了兩聲,抬頭瞧著他道:“我想嫁,你敢娶嗎?” 其實從早上瞧見三娘的畫像開始,朱晏這心里就跟燒開了的滾油一般,先頭他是想尋個機會,等到兩情相悅便納她進府,王妃的位置給不了她,側妃自己還是能做主的,他相信她也是愿意的,就等著水到渠成,兩人便可相守。 也因為打了這個主意,他才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接進府來,朝朝暮暮的在一處,他猜想過她的身份,可他做夢也沒想到,她竟是皇上的人。 現在想想朱晏,終于想明白了,她為什么會住在陳二喜的私宅里,為什么那宅子門戶如此嚴謹,可朱晏就是沒想明白,既是皇上的人,她為什么要繪春,宮來賣,又為什么趁機私逃出來,若說失寵,怎么可能,從昨兒至今兒,京城都翻過來了,自己都沒見皇上為哪個女子這般折騰過,亦或是,她真心喜歡自己。 這么想著,朱晏忽然的歡喜起來,而這會兒她這一句我嫁,你敢娶嗎,卻令朱晏異常惱怒,尤其她目光里的嘲諷,令朱晏覺得自己一番心意全數擲與地上,頓覺心里堵的難受用 。 他瞧了她很久,才道:“原來在青弟眼里,愚兄是這般一個無擔當之人,這話兒聽了教人好不心冷?!?/br> 說著站了起來:“愚兄還有些事要辦,便不陪著青弟說話兒了?!绷滔略捚蚕氯?,冷著一張臉走了。弄的三娘,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惹到他了,簡直跟他侄兒一樣喜怒無常。 他前腳一走,后腳守財就跑了進來:“姑娘,奴才瞧著事兒可不好,這會兒滿大街貼的都是姑娘的畫像,若有瞧見姑娘的,但能說出在哪兒見過,便給一百兩銀子,若能尋到姑娘給一千兩,兵馬司加上順天府的衙差,人來人往,挨家挨戶的盤查,姑娘能躲哪兒去,藏在這安親王府更為不妥,若在旁處,打個謊許能混過去,在這王府里尋見姑娘,皇上若知姑娘跟王爺來往,以萬歲爺的性子,惱起來不定要牽連多少人的性命呢?!?/br> 給守財一語點破,三娘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原先想的是有點兒簡單了,主要沒想到死變態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他不是一個多月沒來找自己,三娘還道跟他沒干系了,這又是抽什么風,而且這么折騰,自己這燈下黑還有個屁用,提供點兒消息的就給一百兩,這人哪個不貪,縱前門大街那幾個伺候過自己的人,為著小命不敢胡說八道,自己去安記可走了幾趟,便那些伙計掌柜的不說,還有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呢,早晚查到安記,若查到安記,順藤摸瓜,自然會找到朱晏這兒來。 要是在這府里給死變態逮回去,文帝那個變態真下狠心收拾自己,可不完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話當真是至理名言,自己怎么就一時鬼迷心竅跑朱晏這兒兒來了呢,這小命兒跟帥哥比起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況且,跟美皇叔這事兒有點兒不對頭了,瞅剛那意思都想娶自己了,三娘就不明白,明明自己朝著春風一度的方向走的,怎么最后變成談婚論嫁了,如果以結婚為前提,睡個皇叔的代價未免太大了點兒,他可沒這么想不開,再說,死變態這么找自己,自己還能躲幾天 ,守財說的絕對含蓄多了,三娘無比清楚,在死變態對自己還沒膩之前,自己要是跟他叔叔搞在一起,還讓他知道了,那后果……三娘想著都忍不住發冷。 前頭那幾回是自己的運氣,死變態也好那一口,可真給皇上整頂綠帽子戴上,估摸自己到時候想死都沒那么容易。 三娘先想的招兒,是要不跑吧,可瞅了瞅外頭的大雪,這冰天雪地的,自己跑哪兒去,就算要跑,也得春暖花開了,現在跑出去,沒準凍死在外頭,更何況,死變態這么翻地皮似的找自己,城門早封了,自己往哪兒跑。 在王府里待著等變態來找,絕對是死路一條,為今之計,也只有一條路走了,那就是回去,然后再編個瞎話糊弄過去,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保住小命再說,至于美皇叔,先顧不上了。 想了就干,越早回去越安全,想通了,三娘吩咐守財把行李包袱背著自己進去換了衣裳,等出來看見守財背上的包袱,三娘忽又想到,兩人這么完好無缺的回去就挺可疑了,連包袱里的銀子都沒少,太不可合常理了,不如暫時放在朱晏這兒,朱晏的為人,三娘還是信得過的,且他喜歡自己,這男人一旦喜歡一個女人,就只會倒貼,所以這銀子留在這里比自己帶回去牢靠的多。 念頭至此,讓守財把包袱放下,守財還不樂意呢,給三娘瞪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三娘一出來,就看見劉嬤嬤跟福慶,兩人一邊一個守著門,跟門神似的,不過那眼神兒可都不怎么好。 劉嬤嬤還好,就有些復雜,福慶看自己那目光,簡直就跟看禍害一樣,鼓著個腮幫,瞪著眼,跟個青蛙差不多。 看的三娘都想逗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別這么看著我哦,再這么看著我,我可當你舍不得我走呢?!?/br> “誰舍不得……”福慶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疑惑的打量了三娘一遭,見換了昨兒來時的衣裳,還有些不信,又問了一句:“你真要走?” 三娘笑著眨眨眼:“怎么?你還真舍不得我走??!”福慶低下頭,雖然恨不得這害人精趕緊走,可爺剛吩咐讓他跟劉嬤嬤在這兒守著,便磕磕巴巴的道:“那個,你走爺知道嗎?” 三娘湊近他道:“你傻啊,要是你家爺知道,我還走的成嗎,行了,回頭你家爺哪兒就說我非要走的,你攔不住不就結了,不過,你們這府里的角門在哪兒呢?” 劉嬤嬤忽道:“公子請隨老奴來?!?/br> 跟著劉嬤嬤七拐八繞,不一會兒到了角門,三娘停都沒停,跟守財快步走了出去,雖下了雪,街上卻有人不時清掃,走起來并不算太費勁兒,就是有些畫,為著小命著想,三娘小宇宙爆發了一回,半個時辰就到了惠泉寺的小院。 進去之前,三娘還故意把自己跟守財的衣裳扯破了,頭發抓亂,臉上還抹了幾道泥,估摸像個遭難的了,才跟守財走進去。 她這一進去,把在里頭守著的倆小太監給驚的夠嗆,那模樣兒真跟活見了鬼差不多,嘴里喃喃嘟囔兩句,其中一個莫轉頭就跑了出去,估計是報信兒去了。 三娘沒心思搭理他們,進了屋,就叫人燒水,這回整的叫什么事兒啊,美皇叔美撲倒,跑也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