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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起小時候在山里迷了路,從山谷里傳出來野獸叫聲,說不出是爽快還是要吃人,趙婆子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陳二喜瞄了她一眼,嘴角略瞥了瞥,到底不如孫嬤嬤見識廣,這就怕了,還沒讓她見著炸活人呢,不過,那個跟今兒不是一回事。 陳二喜如今是不擔心別的,從剛就一直琢磨,虧了里頭的床弄的結實,不然哪擱得住萬歲爺這么折騰。 聽著里頭沒了動靜,陳二喜瞧了瞧天色,又從懷里掏出洋表來瞧了瞧時辰,忙湊到窗下低聲道:“萬歲爺時辰可不早了?!?/br> 半晌兒里頭才嗯了一聲:“知道了?!?/br> 文帝低頭瞧了瞧身下已不知今夕何夕的三娘,這會兒才算老實了,剛頭簡直就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小母狼。 文帝有時候也納悶,這么個柔弱的身子,怎就有這么大的精神兒,渾身上下那股子野性,仿似是從骨子里就有的,就像天性,不服輸,即使面對自己這個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也沒想過屈服,哪怕是求饒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狡猾。 他曾經說過,三娘狡猾的時候像一只狐貍,可現在的她卻又像一只貓,文帝還記得小時候,母妃養過一只貓,長長的毛跟貢上的雪緞一般光滑,眼睛像寶石瓦藍瓦藍的,叫起來,聲兒拖的長長,又軟又嬌,可你要是想摸它,它一爪子撓過來連皮帶rou深可見骨。 他就給撓過這么一下子,母妃心疼的不行,后來把貓送走了,他還難過一陣兒,文帝伸手撥了撥三娘汗濕的頭發,手指劃過她的臉,這會兒昏睡過去,斂了野性,看上去安靜又乖巧,令人忍不住想寵溺疼惜。 想到此,文帝忽的吩咐一聲:“備水朕要沐浴?!?/br> 窗戶外頭的陳二喜愣了一下,又瞧了瞧時辰,小聲提醒:“萬歲爺可過了五更天了?!眳s聽文帝道:“不妨事?!标惗矝]轍了。 萬歲爺在這兒留宿,灶上的婆子哪敢睡,一直伺候著呢,熱水是現成的,一得話兒,不過片刻便注滿了一桶熱水。 文帝與三娘共浴,陳二喜伺候自不妥當,現抓人也來不及了,陳二喜便想讓趙婆子進去伺候,還未提呢,文帝已經抱著人出來了,三娘給錦被裹的嚴嚴實實,只幾綹青絲垂在被外,陳二喜還未看切實,文帝掩了掩被子。陳二喜忙垂下頭,瞧萬歲爺這意思,經了今兒,又上心了不少,也不知武三娘哪來的這么大的造化,這一回兩回的是運氣,這三回四回可就是本事了。 只等文帝進了廂房,趙婆子才進去收拾,這一進去就傻了,不是親眼瞧見,趙婆子都以為自己走錯了屋。 趙婆子目光掃過床榻上亂七八糟的帳子,都成破布條兒了,還橫七豎八的,撕扯的到處都是,得怎么折騰才能折騰成這般,這哪兒是**,跟拆房子差不多。 愣了一會兒忙緊著收拾,收拾妥當,香爐里重添了香,皇上也抱著三娘回來了,趙婆子急忙攏起帳子,文帝把三娘放在榻上,吩咐趙婆子好生伺候著,這才換衣裳回宮。這一耽擱早過了早朝的時辰。 自打文帝登基到今兒十一年里頭,今兒頭一回遲了朝,文武百官忍到下了朝,一出宮門,三五一群的就開始議論上了,話題就繞著皇上今兒遲朝的事兒轉。 若說身上不好,瞧著真不像,看萬歲爺那勁兒頭,說精神煥發也不為過,若說有事耽擱了,可能有什么事兒,把早朝都耽擱了。 那邊兒兵部侍郎道:“這事兒要說也不新鮮,有詩云,**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可聽說,前些日子壽寧宮進了個絕色女子,不定是太后給萬歲爺尋的佳人,這佳人誰不愛,**苦短,遲了早朝有甚稀罕?!?/br> 兵部侍郎一句話說的幾位大人面面相覷,禮部尚書精明,一把扯住要走的鄒瑞道:“鄒大人走的這般急做甚,若論知道萬歲爺的心思,還得咱們鄒大人,倒是透個話兒,也省得我們幾個在這兒瞎猜疑?!?/br> 鄒瑞目光閃了閃,兩句話搪塞了過去,忙著上轎回府,回府喚了管家來道:“你去后頭讓柳婆子往前門大街走一趟,去了莫說什么,只說替夫人送些東西給姑娘?!?/br> 回過頭再說三娘,這一覺睡到過了晌午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就覺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睜開眼望著齊整的帳子頂,眨了眨眼,一瞬間還以為昨兒是場夢呢,就算是夢,也特么是慘烈的噩夢,整到最后把自己又給整暈了,合著自己養了這么些日子,根本沒用,跟死變態一碰,還是什么便宜都沒占著。 瞥見那邊兒嶄新的燭臺,想起昨兒那滿滿的燭蠟都便宜給了變態皇上,三娘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 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忽聽見窗戶外頭有人說話兒,聽著聲兒像是柳婆子,這一晃好些日子不見她了,便問了一句:“可是柳mama來了?” 自打三娘搬出去,柳婆子就沒少惦記,想三娘這個性子,這個處境,雖如今瞧著勢頭好,可伴君如伴虎,哪會兒說不好了,可就不好到了頭,那下場還不如在鄒府當個丫頭呢,今兒管家一交代,正合了柳婆子的心思,收拾收拾就來了。 柳婆子剛來沒一會兒,來的時候三娘還睡著,柳婆子就拽了趙婆子在外頭說話兒,柳婆子倒是也沒問旁的,先問姑娘的身子可好,又問院子里人伺候的可精心。 趙婆子道:“身子倒是好,趕上南邊鬧水,萬歲爺半個多月沒過來,宅子里的心都躁了,昨兒萬歲爺來了,至雞鳴才回宮,下頭的人也就都安生了?!?/br> 柳婆子聽了,低聲道:“你這張嘴還是這般不防頭,當初跟姑娘挪出來,我囑咐你的話兒都忘了不成,如今比不得在府里,姑娘雖說沒個正經名份,卻也是皇上的人,這事兒一沾了皇家,首要就一個嚴字,嘴嚴,心嚴,我還罷了,若是別人,你這般說了,不定就留了心,傳將出去,豈不是禍事,如今你是姑娘身邊兒伺候的人,你若這般不底細,可不給姑娘招禍呢嗎,姑娘若不好了,你又能得什么好處?!?/br> 幾句話說得趙婆子暗暗心服,兩人這里正說著,便聽屋里三娘的聲兒,趙婆子忙喚了灶上的婆子注了水在銅盆里端進去伺候三娘洗漱。 柳婆子跟進去,先是給三娘見了禮,順手把趙婆子手里的帕子接了過去,在熱水侵濕攪了攪,伺候三娘凈面洗漱,又給她通開頭,梳了個家常的發髻。 三娘倍感親切,拉著她的手道:“柳mama今兒怎得了空,這都一個月不見了,柳mama可還好?”柳婆子笑道:“多謝姑娘惦記著,倒是沒病沒災的,就是打姑娘走后,我這心里惦記著,有些放不下,總想著來瞧瞧姑娘,只不得由頭,今兒夫人使我給姑娘送東西,正合了我的意,剛還說姑娘睡著,說不上話兒,不想姑娘就醒了?!?/br>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