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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明扼殺。楊方冷笑道:“那還請得高大人自己去市上看看了?!?/br>高展明微微一笑,道:“聽說米價最近又有所回升?!?/br>楊方皮笑rou不笑:“是嗎,我也許久不去集市,并不清楚?!?/br>他現在做糧食,頗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他不得不往下做,要不然他的屯糧就得全爛在倉庫里了。先前他并不是沒有機會收手,可他不愿做丁點賠本的買賣,所以就越吞越大。如今高展明不讓他的野心得逞,他也絕不讓高展明和官府的那幫官吏好過!老百姓餓死餓傷,關他屁事,他只要手里的貨能賺錢,根本不管其他的。高展明道:“那有機會,楊老爺可要多逛逛市集啊,行商之人,見機行事,見好就收可是頂頂要緊的?!?/br>楊方冷笑:“一定一定。做官之人,也要把心放寬些,會看風向,高大人說是不是?”以前縣里的官員哪個不對他這個嘉州府首富敬畏有加?頒布政令還得看他的臉色才敢行事,這高展明一來,就敢給他下絆子!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高展明就算是京城來的又如何,到了嘉州,就是他楊方的天下!現在他就算拼死一口氣,也不會讓高展明如愿的!高展明瞥了他一眼,道:“告辭?!?/br>楊方拱手:“告辭?!便@進轎子里,奴才們抬起轎子繼續往前走。一個奴才湊到轎簾邊上,小聲道,“老爺,怎么辦呀?!?/br>楊方咬牙切齒道:“什么怎么辦?繼續收糧!他高展明和劉汝康不信老子吃的進,老子就吃給他們看。第一個就餓死他們這些狗娘養的官僚!”高展明和李景若繼續往前走,李景若見高展明一臉風淡云輕,了然地笑道:“你這是肚子里又裝滿壞水了吧?!?/br>高展明撇嘴:“李兄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乃良善之人?!?/br>李景若突然停下腳步,扳過高展明的臉,湊上前細細打量,鼻唇幾乎貼到他臉上。高展明被他嚇了一跳,但已然習慣他的輕浮,因此并沒有反抗:“你做什么?”李景若笑道:“我要看看你哪里良善?!?/br>高展明反問:“我哪里不良善?”李景若輕輕點了下他的鼻頭:“這里就寫著一個壞字呢?!?/br>高展明不甘示弱,也去點李景若的鼻子,誰料李景若一抬頭,他的手指就貼到了李景若嘴唇上。高展明淡定地收回手:“你這里寫著一個jian字呢?!?/br>李景若哈哈大笑:“那我們兩個豈不是絕配?”高展明呵呵一笑。兩人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監獄外,只見幾個獄卒抬著一具尸體往外走。高展明將人攔了下來:“這是……”那幾名獄卒忙向二人行禮:“都督,判司,這家伙原本是錘子幫的流寇,因為錘子幫窩里反,這家伙身受重傷逃了出來,被我們給逮到了,剛關進牢里沒兩天,他就死了?!?/br>李景若道:“怎么死的?”獄卒道:“他傷勢太重,關進牢里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高展明打斷道:“鼠疫?!?/br>“啥?”獄卒一愣,不解地看著高展明。高展明道:“他死于鼠疫?!?/br>獄卒們面面相覷,還是不太明白。高展明擺擺手:“不能讓疫情流傳開來,他的尸首拉出去燒了吧?!?/br>獄卒們愣愣地應了,抬著尸首走了。獄卒一走,李景若挑眉笑道:“鼠疫?你這計可用的狠了些。你還敢說自己是良善之人么?”高展明道:“李兄都不認為自己jian猾,我又何故不能覺得自己良善?”李景若不語,突然抬手,輕輕從高展明頭上摘下一朵梅花來。原來他們站的地方邊上正好有幾棵梅樹,風一吹,花瓣飄零,就落到了高展明頭上。高展明看著李景若手里的梅花怔了怔,道:“多謝李兄?!?/br>李景若笑呵呵地將手里的梅花湊到鼻下聞了聞,道:“我身為高判司的面首,伺候高大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何必言謝?”高展明笑了笑。這李景若也不知該說他是好性子或是什么,別人說他是面首,他竟然也不生氣,甚至引以為豪,三不五時就拿來打趣自己和高展明。高展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看了眼李景若,心想若當真有如此面首,豈不是大大的福氣?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正對上李景若探詢的目光,他連忙將視線轉開。高展明又想,這李家的兄弟可真是奇怪,當皇帝的是個小肚雞腸,別人好好說話,他偏以為是在諷刺自己,心里記了仇,暗地里就要給人使絆子。而這李景若,別人說他什么他都不當真,下屬對著他拍桌子了他還以為別人在開玩笑,根本不往心里去。若是兩人能換換,倒是件好事,當皇帝的心胸開闊,才能兼濟天下,心眼太小不是什么好事。過了幾天,嘉州府陸陸續續又燒了好幾具尸體,雖然官府的人言辭閃爍,但是嘉州府鬧鼠疫的消息已經在民間傳開了。老百姓們都關門不出,rou也不敢吃了,哪戶人家要是死了人,立刻把尸首抬到荒郊野外焚燒,生怕自己被鼠疫感染,一時間人心惶惶。而最著急的,莫過于屯糧的楊方和龔二錢。雖說現在并沒有幾個活人被鼠疫感染病倒,可是嘉州鬧鼠疫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而且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是有人看見從糧倉里跑出來好幾只老鼠,這下老百姓們寧肯在家里啃蝗蟲也不敢再買他們的糧了。而且嘉州鬧鼠疫的消息附近的州縣都知道了,他們縱是將糧食運到已被蝗災蔓延的其余州縣去賣,誰敢收嘉州府送來的糧食?!就是他們自己吃,幾千萬石的糧食,爛光了都吃不完!眼看著一大堆高價收來的糧食就要爛在糧倉里,這兩戶人家再也坐不住了。龔二錢是率先撐不住的。外面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即使他心里懷疑,可鼠疫這么恐怖的東西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他是從鄰縣來的,趕著回家過年避災呢,把糧食運回去,賣不掉不說,車馬運費又是一筆開銷。更何況其余手中還有糧食的商賈也是同樣的擔心,糧價瞬時大跌,竟比沒鬧災的時候還要便宜幾分!龔二錢思來想去,就只剩下最后三條路——第一條,把糧食賤價賣了,趕緊跑路;第二條,把糧食燒了,回家過年。這兩條路都會讓他虧得血本無歸不說,因為他屯糧,名氣也早就壞了,是民間百姓人人唾棄的jian商。就只剩下最后一條路——拿糧食換回個好名聲。于是龔二錢又往太守府去了。劉汝康一見龔二錢,還不等龔二錢開口,瀟灑地一揮手:“老子不收糧!”龔二錢面皮狠狠抽了抽,忍著心痛,硬是堆起一個笑容:“太守大人……”劉汝康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