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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購米糧,再放糧賑災……”劉汝康道:“怎么收?那些狗屁商賈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剛開始鬧災的時候,那些該死的家伙們就低價把糧食都收起來屯著,就等著發國難財呢!官府收糧的公文早就放出去了,糧食的價錢被他們炒到了前年的二十倍!老子按兩倍的價格收,收到現在,一人一口米湯都不夠喝!”凡是饑荒的時候,往往都是無良商販發財致富的時候。當他們發現饑荒的苗頭,立刻開始大肆屯糧,等到百姓無米可食的時候,他們也屯夠了幾倉的糧食。要是能讓他們把糧食都吐出來,確實夠老百姓熬過這陣子,可他們卻把糧食的價格炒得極高,百姓鬻兒賣女,往往都只夠換幾天的口糧。家丞連連嘆氣:“唉,禍不單行啊。老爺,要不您給貴妃寫封信,請她跟皇上求個情,給咱們多撥點賑災的錢……”劉汝康又用力拍桌子,只聽轟的一聲,可憐的木桌倒地陣亡了。他道:“你以為老子沒寫?她叫老子自己想辦法撐著,別再給朝廷上折子,省得顯得老子沒用,保不住烏紗帽。高家的人都是混賬,你以為老趙家有幾個好的?都是一路貨色!”正說著,外面突然有人來通報,說是高展明又來了。劉汝康不耐煩地揮揮手:“把他晾著,老子沒空伺候他!”家丞退了出去。沒多久,家丞又回來了,向劉汝康匯報:“老爺,那高展明這次多帶了一個人來?!?/br>劉汝康沒好氣道:“又帶了哪個混球?”家丞道:“奴才也沒見過,面生得很,聽口音,不是咱們嘉州本地人,像是京城來的?!?/br>劉汝康皺眉:“京城來的?不是說那姓高的只帶了一個奴才?”“看模樣,不像是個奴才,倒是個公子爺?!奔邑惖絼⑷昕刀呅÷暤?,“奴才聽人說,最近高判司一直和那個公子入則同榻、出則同車,下面的人都在傳……說那人是高判司的……面首……”(注:面首既男寵)劉汝康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啥?面首?!”在蜀地,男風十分盛行,不少官員豪紳都豢養年輕美貌的小廝充做自己的面首。劉汝康大怒,揚起手,才發現剛才房里的唯一一張桌子已經被他拍散架了。他悻悻收回手:“格老子滴,老子心煩的很,他還敢養面首?!還敢帶到老子府上來?!反了天了!”劉汝康和他的家丞要是知道高展明帶來的“面首”就是他們一直求而不得的新都督李景若,只怕會嚇得眼珠落地。家丞問他:“老爺,咋辦?”劉汝康道:“老子沒空管他,讓他等,他愛等多久等多久!別給他上茶,渴死他!”可惜這次高展明不會渴死,他學聰明了,自帶了水囊來。不光是水囊,他還帶了不少解悶的東西,優哉游哉得很。三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等不到劉汝康召見,于是他們在院子里將隨身帶的馬吊牌鋪開,怡然自得地開始玩牌。一名婢女從后院路過,看見他們的陣仗,忍不住好奇地探頭張望。李景若笑著向她招招手:“姑娘,可否移駕過來?”那婢女見李景若笑得如春風拂面般,怔了怔,不自覺地走了過去。李景若一雙風情的眼盯著她的臉轉了轉,驚喜道:“姑娘,你模樣這般標致,是這府上的夫人嗎?太守真是好福氣?!?/br>那婢女臉上不禁飛紅一片:“爺別拿奴婢打趣,奴只是個侍婢?!?/br>李景若大驚:“侍婢?太守府上竟連侍婢都有如此模樣,可真叫在下開眼?!?/br>高展明險些笑出聲來,忙順著李景若的話稱贊道:“在下原以為皇宮里的宮女們就是天姿國色了,沒想到嘉州地杰人靈,怕是宮里的貴妃到了此地,也要自愧不如?!?/br>引鶴是個看見姑娘就嘴拙的,他說不出這般輕浮的話,就只羞澀的低著頭不做聲。落到旁人眼中,更是無聲的夸贊。那婢女羞得低下頭去,絞著衣角不做聲。李景若道:“姑娘,我們正打算玩幾局馬吊牌,可惜三缺一,不知姑娘可有閑暇,陪我們玩兩局?!?/br>那婢女是伺候夫人的,現夫人已經歇下休息了,她恰好無事可做。然而她知道老爺不待見等在這里的幾位客人,因此有些猶豫。李景若道:“就玩兩局。若有姑娘陪我們解乏,實在是我們三生修來的福氣?!?/br>那婢女到底禁不住馬吊牌的誘惑,有心道老爺只吩咐了不許給他們上茶和供食,卻沒說不準和他們搭話玩牌,于是坐了下來:“就只玩兩局?!?/br>李景若忙道:“好。這便開始吧?!?/br>劉汝康不知后院的事,把人都打發出去,悶在書房里抓耳撓腮地繼續寫折子,請求朝廷撥糧撥款,緩解嘉州的災情。也不知過了多久,劉汝康只覺口渴不已,高聲喚道:“來人吶!”等了半天,外面沒動靜。劉汝康又叫道:“來人吶!人呢,死哪去了?”外面還是沒人理睬。劉汝康不得不自己站起來,推門出去,只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家丞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老爺叫人?”劉汝康莫名:“伺候的人都死哪去了?”家丞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劉汝康的神情:“都……都在后院?!?/br>“什么?!”劉汝康大驚:“在后院?在后院干嘛呢?”家丞的聲音更小了:“看……看牌?!?/br>劉汝康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看什么牌?”家丞用蚊子叫的聲音哼了兩句,劉汝康沒好氣道:“大聲點!”家丞挺直了腰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大聲道:“夫人在后院跟那三個訪客打馬吊,院子里的奴才都去圍觀了!”劉汝康的下巴險些落地:“夫、夫人?!”太守府的人都知道,老爺劉汝康雖然是個暴脾氣,但卻是個嘴硬心軟的,嘴上總是罵罵咧咧,卻是個疼人的,還是個耙耳朵,在外面硬的像塊干牛糞,到了屋子里就被夫人管的言聽計從。時日久了,太守府的奴才都被慣得驕縱了,府里太守夫人是最大的,太守老爺只能排第二。高展明李景若在后院里跟奴才們玩馬吊,玩了兩局又兩局,奴才們都去圍觀了。太守夫人找不到人伺候,走到院子里,一看見馬吊牌就兩眼發光,斥退了奴才撩起袖子親自上陣,在后院跟人玩上了。劉汝康急得直跺腳,哪還敢把人晾著,連忙帶著家丞匆匆忙忙趕了過去。一進后院,只見圍觀的人包的跟個水桶似的,突然傳來一陣喝彩道好聲,看來是有人贏牌了。李景若從懷里掏出一副珍珠耳墜子遞給太守夫人,一臉為難:“夫人果真好牌技,把把都是夫人贏,在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