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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實打實摟了不少銀子,卻也不敢漏財,還在老院子里住著呢,如今不比以往,一見興兒就知道這小子是來打秋風的,哪會有什么好臉兒:“這一大早的,你來做什么?” 興兒心說,這老家伙還真是翻臉不認人,都不說當年自己給他干了多少事兒,這一用不著自己了,連面兒上都過不去:“干爹這話說的,兒子這不是想您了嗎,特意過來看看您?!?/br> 丁守財哼了一聲:“我好著呢,不用你看?!?/br> 興兒臉色一僵,一琢磨今兒就今兒了,既這老家伙不仁,自己何必再裝他娘的孫子,想到此,開口:“干爹,不瞞您,兒子如今難啊,您是有大存項不怕,從安府出來,照樣過滋潤日子,兒子可不成,為了干爹在安府的時候,兒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出來,能找什么差事,兒子還有婆娘得養活呢,就琢摸著,不如做點兒小買賣,也能湊合養家糊口,可手里又缺本錢,便想著來跟干爹借一些,趕明兒兒子發了財,必然忘不了孝敬干爹?!?/br> 丁守財一聽,臉色啪嗒就掉了下來:“就憑你,還發財?從安府出來的時候,你手里有多少銀子,瞞得住別人,還能瞞得住我不成,不是你小子沒事兒就往賭坊跑,別說做個小買賣,就是躺著吃也夠吃一陣子了,如今揮霍沒了,想起做買賣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沒銀子?!?/br> 興兒臉色一陰:“干爹,有句話兒子得提醒您,這人情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凡事可不能做絕了啊,這要是擠兌的兒子沒了活路,那兒子可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干爹有如今的好日子,還不都是黑了安府的銀子,兒子這些年,鞍前馬后的伺候著,便不分一半,給兒子一些也應該吧,您這般不講情面,就不怕兒子去安府高密,到時候可是雞飛蛋打,您老也甭想過安生日子?!?/br> 丁守財氣的直哆嗦,指著他道:“真是我丁守財的好干兒啊,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這是要挾老夫不成?!?/br> 興兒:“您老說的這么難聽做什么,不是要挾,就是兒子吃不上飯了,求您老接濟一二,賞兒子口飯吃,您老橫是也不舍得看兒子餓死吧?!?/br> 丁守財一張老臉氣的鐵青:“好,算老子倒霉,認了你這么個白眼狼?!毙牟桓是椴辉傅牡溃骸澳阆胍嗌巽y子?” 興兒:“這做買賣,怎么也得一百兩才夠吧?!?/br> 丁守財去屋里拿了銀票,丟在他身上:“滾?!?/br> 興兒捏住銀票嘿嘿一樂:“兒子謝干爹了,以后得空了,再來給干爹請安?!?/br> “滾,滾……”丁守財氣的一迭聲叫他滾,氣的險些沒背過氣去。 興兒得了銀子,自然也不會多留,轉身跑了,跑得太急,這一出門差點兒撞上人,那人忙推了他一把:“哪來的小子胡鉆什么?” 興兒聽著聲音耳熟,抬起頭一瞧,不禁樂了,來的正是安府后頭姑子廟的尼姑,因姓花,又常來府里走動,尤其跟蘭院的大姨娘頗有交情,興兒幾個都叫她花大姑。 這花大姑姓花,脾性也輕浮,雖是個出家人,卻最喜跟漢子鬼混,都不知有多少相好,都知道她這性子,只一來安府,興兒這些小廝就愛往跟前湊,摸摸手,揉揉腰,或者拍一下屁,股,占些小便宜。 這花姑子也由著他們,尤其,興兒可知道這娘們的sao勁兒,隔一陣子就來府里尋他干爹,要些東西,兩人就在干爹辦公事的屋里干那事兒,他們幾個蹲在窗子底下偷聽,這sao娘們叫的那叫一個響兒,怪不得半老徐娘了,他干爹還丟不開手呢。 這會兒在干爹門前撞上,興兒倒有些意外,雖說花姑子跟他干爹自來就不干凈,可這么直接找上門來,也夠膽大的,他那幾個干娘眼里可不揉沙子。 在花姑子鼓囊囊的胸前摸了一把,笑道:“我幾個干娘都在呢,真要是打起來,只怕花大姑要吃虧?!?/br> 花姑子哼了一聲:“我還說是誰這么不長眼,滿世界的亂鉆,原來是你這猴小子,找你干爹打秋風來了啊?!?/br> 興兒打量她一遭:“ 花大姑不也是來打秋風的嗎,咱們老鴰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br> 花姑子:“誰跟你一樣,我這兒有正經事兒呢?!?/br> 一句話把興兒說樂了:“花大姑的正事兒,莫不是鉆俺干爹的被窩吧,您可悠著點兒,我干爹如今的身子骨可差,回頭折騰大勁兒,中個馬上風,花大姑可得吃官司呢?!?/br> 花姑子倒是笑了,飛了個媚眼兒:“你干爹年紀大了不中用,你小子也好不多少?!彪m說半老徐娘了,這花姑子卻頗有幾分姿色,加上一身尼姑袍子,倒有股子別樣兒的味兒,一下就勾的興兒動了心思,湊過去道:“花大姑沒試過,怎知道中不中用?” 花姑子咯咯笑了兩聲,推了他一把:“滾你娘的去吧,想吃奶回家找你娘,老娘可不是奶媽子?!边~腳進去了,那屁,股扭的,興兒恨不能沖上去按在地上,狠狠的干幾下子…… 不過也知道這是干爹門前,又是人來人往的不好施展,琢磨著,回頭去姑子廟里頭溜達溜達,這會兒有了銀子,得先去翻本,拍了拍懷里的銀票奔著賭坊去了。 在賭坊賭了一天,到天擦黑,一百兩銀子全輸了進去,叫賭坊的伙計趕了出來,給街上的冷風一吹,興兒才想起來,這么家去,他那婆娘不定怎么鬧呢,眼睛一轉想起了個去處,小跑著奔姑子廟去了。 不敢走正門,翻了個墻頭進去,這花姑子天生的yin性,偏出了家,哪里能安分,三天兩頭勾著漢子取樂。 興兒翻墻進來的時候,正跟隔壁賣豆腐的漢子折騰呢,這左鄰右舍的漢子,差不多都是她的相好。 這漢子年紀有四十大幾了,前頭幾年還好,如今年紀越大,又失于保養,更兼沒事兒就跟花姑子折騰,掏空了身子,沒幾下子就完事了,把個花姑子氣的,一腳踹他下去,罵了句不中用,叫他趕緊滾。 漢子只得套了衣裳走了,興兒正好補上這個空兒,摸進了屋。 花姑子正上不來下不去呢,一見興兒不禁樂了:“猴崽子,還真來了……” 興兒嘿嘿一樂:“想著花大姑呢,怎能不來?!比齼上旅摿艘律?上了炕,滾到了一處。 俗話說的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花姑子如今正是四十上下的年紀,天天青燈古佛,哪受得住,平常的幾個相好,不是上不得臺面的粗漢子就是年紀大不中用的,哪有興兒這樣的年輕小伙兒,力氣大,體力好。加上興兒有心討好,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兩人折騰的半宿,才算消停。 興兒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花姑子撲哧一樂,推了他一把:“沒出息的樣兒,堂堂的興管事,如今連口飽飯都混不上了?!?/br> 興兒忙摟著她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