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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不倒。 事實上,這幾年聚豐樓的生意也已經大不如前,這讓他頗為憂慮,便想著創新,卻一直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這次請安然也是為了這個。錢世臣有種直覺,他覺得安然能幫到他,他也的確找對了人。 聽了他的想法之后,安然略沉吟:“我是個廚子,做買賣懂得不多,不過是固守還是創新,的確是像聚豐樓這樣的傳承百年的老字號,最難解決的問題,我也沒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不過,作為廚子我倒是覺得,所謂的招牌菜,不也是你們家老祖宗當初創出來的嗎,傳承百年的招牌不能丟,聚豐樓又不是只賣招牌菜,你可以再保留傳統的基礎上試著創新,例如可以做布袋鴨,亦或把鴨跟雞套在一起,有三套鴨,套四寶,布袋雞,你家再出來一個套兩寶又什么難的?!?/br> 錢世臣眼睛都亮了,如此簡單現成的法子,自己怎么就沒想出來呢,躬身一揖:“安姑娘一番話讓在下頓開茅塞,世臣多謝姑娘點撥?!?/br> 安然卻搖搖頭:“我的法子也不一定有用,具體的還要少東家自己琢磨,我就是個廚子,做買賣實在不懂?!?/br> 錢世臣:“家父說的是,如果天下的廚行多幾位姑娘這樣的人,或許廚行就不會被人瞧不起了?!?/br> 兩人相談甚歡,以至于錢世臣把安然送回富春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安然一下車就看見門口站著的梅大,剛要上去跟他打招呼,卻見他一看見自己,卻莫轉頭進去了,安然愣了愣,跟錢世臣道別從側門進了后院,一路都沒看見梅大的身影,便先去檢查倆徒弟的刀工練的如何。 順子跟狗子都算頗有天賦,其中順子的天賦更好一些,也得了他爹的一些傳授,只不過,兩人都沒經過系統的學習,基本功不夠扎實,所以,安然才讓他們倆每天都練刀工。 狗子倒還算勤勤懇懇,順子卻自持聰明,偷工減料,還纏著安然教他做菜:“師傅,俺跟狗子的刀工練了好些日子了,師傅什么時候教咱們做菜啊,俺想學御膳,想跟俺爺爺一樣當御廚?!?/br> 安然臉色一素:“就憑你現在的刀工,別說當御廚,就是當個一般的廚子都不夠格?!?/br> 見順子有些不服的神色,安然搖搖頭:“你們覺得自己的刀工合格了嗎?” 順子點點頭:“都練好些日子了?!?/br> 好些日子了?安然失笑:“狗子,你去把后廚學徒找一個過來?!?/br> 狗子應一聲跑出去,不一會兒找來個十四五的小子,是高炳義新收的小徒弟,看見安然一臉崇拜之色,眼睛都亮了,聽安然說讓他切蘿卜絲,二話沒說,抄起刀就切了起來。 切好了,安然把狗子順子兩人切得抓了一把放到一起,讓兩人看,兩人頓時面紅耳赤,低著頭:“師傅俺接著練刀工?!?/br> 安然搖搖頭:“你們別看不起刀工,不管是學徒還是皇宮里的御廚,刀工都是一個廚子的基本功,刀工,火候,食材的了解,食客的喜好,地域的差異,這些都需考慮周到,才能做好一道菜,缺一不可,更何況,無論南北,都離不開刀工菜,南菜有什錦豆腐松鼠鱖魚,北菜更有各種花刀,練不好刀工,還當什么廚子,回家種地的好?!绷滔略掁D身走了。 狗子跟順子耷拉著腦袋跟xiele氣的皮球差不多,高炳義知道來由,氣的不行指著他們倆:“你們倆知不知道能拜安姑娘這樣的師傅是多大的造化,尤其你順子,不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姑娘又哪會收你這個徒弟,你們倒好,本事沒學會,先學會偷懶?;?,咱們當廚子就不是偷懶?;男挟?,本事都是一天天練出來的,沒學會走就想學跑 ,能怪姑娘生氣嗎?!卑褍蓚€小家伙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頓, 罰他們切一筐蘿卜,不切完了不許睡覺。 其實安然倒不是生氣,是怕這倆小家伙急于求成,基本功沒練好,這廚藝將來學不扎實,成不了一個好廚子,既收了他們當徒弟,自己就有義務好好教他們。 回了自己的小院,安然不禁一愣,剛在外頭的梅大這會兒竟然在劈柴,沒見過天黑劈柴的,再說,柴火棚子里堆了半棚子劈好的了,做什么又劈。 安然剛想過去問,就見他掄起斧子,對著地上的圓木劈了下去,頓時木頭便成了兩半,那穩準狠的力道,讓安然有些不敢靠前,感覺他好像生氣了似的,又不像。 安然想了想,決定先進灶房開始做飯,因為順子跟狗子這些日子練刀工,蘿卜絲就成了必不可少的。 安然覺得天冷了,吃點帶湯的暖和,便尋了羊rou剁了,做了一鍋蘿卜絲羊rou丸子湯,又做了一個粉蒸蘿卜絲,一盤糖醋蘿卜絲。 看著一桌蘿卜絲,安然都忍不住想笑,做好了擺在自己的堂屋里,叫梅大吃飯。 梅大把劈好的柴收拾進去,洗了手進屋,坐下就開始吃,也不跟安然說話,一頓飯吃的甚有些沉悶。 吃完了,仍給昨兒一樣收拾刷了,安然沏了一壺茶,端到灶房里,遞給他一杯,看他喝了才道:“梅大哥生氣了嗎?” 梅大放下茶碗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寫:“去了哪兒?” 安然愣了愣,不禁仔細端詳他,心里琢磨莫非他是因為自己跟錢世臣出去生氣?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么他對自己…… 想著,忍不住臉紅了起來,低下頭:“去了大明湖,少東家想知道套四寶的做法,讓我教他?!?/br> 說到此,抿抿嘴,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梅大哥是因為這個生氣?” 梅大卻別開臉,嘶啞的聲音吐出幾個字:“我沒有資格生氣?!奔幢懵曇舸潭?,安然依然聽出了落寞與自卑,不覺喊了聲:“梅大哥?!泵反髤s猛的站起來快步走了。 安然愣了很久,自己傷了他嗎?他是因為自己跟錢世臣出去嫉妒了嗎?他喜歡自己嗎?自己呢?喜歡他嗎? 安然一連問了自己幾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梅大竟然在自己心里已經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不想身邊沒有這個人,而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安然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說喜歡,是不是太快了,自己才離開冀州多久啊,就在不久前,她喜歡的人還是安子和,不,安嘉慕,這才多久自己就又喜歡梅大了,喜歡一個人這么容易嗎?還是,因為梅大給了自己安全感,讓她下意識想依靠這個男人,此事當不得兒戲,她得仔細想清楚才行。 卻沒想到,她還沒想清楚呢,梅大卻消失了,人沒了,安然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問誰,問梅先生,覺得不妥,問高炳義,高炳義也不知道,只說梅大交代了一句過些日子回來便走了。 安然郁悶非常,心情也開始變得極差,心情一差,也就沒心情再跟錢世臣出去,錢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