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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跳出來:“依著錢東家的意思,就讓富春居在齊州城開下去不成,這里可是齊州城,是我們北菜的根兒,若讓南派廚子在這兒站住腳,往后我們北派廚子還怎么混?!闭f著,哼了一聲:“不說別人,就是我師公怕也不痛快?!?/br> 一提起他師公,眾人目光或輕或重都有些不屑,可臉色還是變了變,說話的是燕和堂的大廚趙老六,年紀有四十大幾了,之前一直是燕和堂的二火,因跟韓子章的大徒弟崔慶攀上了親,不知怎么論的,倒跟韓子章論了個師公,話里話外叫的格外親,燕和堂的東家劉成想巴結韓子章,便提拔找他當了頭火大廚。 雖說南北派的廚子不和已久,可廚行里卻有一條永遠不變的規矩,那就是得憑著手藝說話,手里的活兒能服人,說話才有份量,偏這位趙老六看著老實,卻是個靠嘴皮子的主兒。之所以讓他坐在這兒,完全是看在韓子章的面兒,不然,就憑他,梁府的大門都進不來。 不過他抬出韓子章,卻不得不給幾分體面,梁子生咳嗽了一聲:“趙大廚說的也有道理,大家商量著來,商量著來?!?/br> 忽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商量什么,就照咱們廚行的老規矩不就得了?!闭f著,瞟了趙老六一眼:“趙大廚是韓御廚高足的親戚,想必得了御廚指教,手藝精湛,后兒富春居趙大廚打頭陣,如何?” 一句話說的趙老大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好看,錢弘忙喝了一聲:“知府大人跟前,在座的不是你的叔伯就是前輩,哪有你個黃口小兒說話的份兒?!?/br> 剛說話的人正是聚豐樓的少東家錢世臣,也是聚豐樓如今掌灶的大廚,像聚豐樓匯泉閣這種傳承數百年的老字號,大都是自家的買賣,廚子是一個酒樓的命脈,故此,這兩位東家也都大燕排的上號的大廚。 年輕一輩兒里數著聚豐樓這位少東家爭氣,別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一身廚藝已盡得其父真傳,有本事自然就傲氣些,等閑看不入眼,尤其看不上趙老六這種耍嘴皮子的,對于廚子由來已久的南北爭斗意興闌珊,聽說梅先生盤下富春居,才有了些許興致。 梅先生可不止是帝師大儒,更是大燕有名兒的老饕,雖喜好南菜,卻是地道的齊州人,對于北菜更是如數家珍,他可是聽父親提過,這位梅先生對如今御膳房的韓御廚的手藝,都有些看不上,能入他眼的也就之前的鄭春陽了。 這么一位口高嘴刁的開的館子,得請個什么樣兒的大廚,這才是錢世臣最感興趣的,而且,也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越發想看看能讓梅先生看好的大廚,到底有什么本事? 趙老六如今有靠山,哪會咽下這口氣,一拍桌子:“比就比,俺老趙干了半輩子廚子,還怕它個南蠻子不成?!?/br> 梁子生站起來:“既如此,就照著咱們今兒商量的來,能不能把南派廚子趕出齊州府就看在座諸位大廚的本事了?!?/br> 一時散了,錢鴻爺倆回了聚豐樓,錢鴻就把兒子叫到跟前:“你今兒卻不該妄言,你就不想想,梅先生是什么人,他找的廚子手藝哪會孬,你到底年輕,手藝還欠火候,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怕要吃虧?!?/br> 梅世臣不以為然:“父親此話差了,您不是一直教兒子想精進廚藝就要找高手比試才行嗎,這次好容易有了機會,您怎瞻前顧后起來?!?/br> 錢鴻嘆了口氣:“說到底,咱們錢家做的是買賣,若不是形勢逼人,爹實在不想摻和這攤渾水,當年鄭老爺子為父曾見過,雖是南派的泰山北斗,卻并無架子,為人親和慈善,跟為父談了許多北菜的經典菜肴與技法,老爺子說,不論是絕活還是技法的難度,北菜都在南菜之上,只不過,許多北菜的絕活漸漸失傳,才使得北菜呈頹敗之勢,鼓勵為父好好經營聚豐樓,把自家的絕活傳下去。老爺子侃侃而談,對廚行的未來很是擔憂,比之小肚雞腸的韓子章,鄭老爺子才不愧為天下第一廚之名?!?/br> “即便如此,他終究輸給了韓子章,咱們廚子到什么時候,論的也是手藝的高低?!?/br> 錢鴻搖搖頭:“你呀,年少得志心高氣傲,罷了,這次讓你去,栽個跟斗就知道深淺了?!?/br> 錢世臣卻道:“父親怎知就是我輸?!?/br> 錢鴻搖頭嘆息:“就憑梅先生這塊金字招牌,富春居的大廚必不是泛泛之輩,只怕這回是個大麻煩?!?/br> 不說這邊兒北派的廚子個個摩拳擦掌,想一次把南派廚子徹底趕出齊州府,再說安然,這幾日卻都在富春居忙活。 梅先生說是把館子盤下來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甩手掌柜,話早就撂給安然了,他老人家之所以盤這個館子,就是看上了她的手藝,想著以后有口順嘴的吃,順便幫幫南派的廚子罷了,指望他老人家做買賣,想都甭想,若是富春居能開起來,也不干他的事兒,他老人家就頂個名兒。 唯一能幫安然的,就是把他那個猙獰可怖的仆人,交給了安然,說有什么事兒讓他辦就是,安然都無語了,卻也只能親手cao持起來。 一開始沒發現這個仆人多能干,可漸漸的,安然終于體會到老爺子把他安排過來的用意,這人雖難看了點兒,確是一把干事兒的好手,無論什么事兒交在他手里,都能在最快的時間捋順,富春居能按時開張,還真多虧了他。 見識了人家的能力,安然決定把自己的有色眼光收起來,畢竟,人家也不想燒壞臉,本來就已經很不幸了,還要忍受自己的慢待,實在不該,而且,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以貌取人的淺薄之人,看人看的是本質,光長一張好看的臉蛋有什么用。 如今的安然也暫時搬到了富春居居住,富春居先頭那位東家,本來就是為了方便自己才開的館子,故此,也住在此處。 當初連著買下了前后兩棟宅子,前頭開了富春居,后頭一個兩進的院子用做住宅,雖不大,卻極具江南園林之風,前院里小橋流水連著精致的畫廊,兩側遍植花木,即便才兩進,卻也頗有幾分曲徑通幽之感.只可惜,到底不是江南,入了秋花木凋零,卻平添了幾分蕭瑟之意. 富春居雇傭了的幾個仆婦,幫著收拾了收拾,安然就搬進來了,倒格外喜歡這里的意境,而且,也更為方便. 因有賠罪的心里,加上從昨兒就開始下雨,秋雨淅淅瀝瀝落下來,侵的人從骨頭里發寒,安然便打消了做菜的想法,這么冷的天,菜做好端過來也差不多涼了,倒是該吃點兒熱的才好. 便想起了一道菜,叫仆婦在前院的小亭里擺了桌椅板凳,桌子上置炭火,自己去灶房準備了一上午,晌午的時候,終于做得了,端出來個大砂鍋放到炭火上,零星的炭火正好可以溫著砂鍋,砂鍋里的食材早就煨熟了,放在炭火上,只是為了讓它持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