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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菜肴,需要色香味意形俱全,缺一不可。澆在魚上的鹵汁兒極為重要,熟蝦仁,筍丁,香菇丁,青豌豆,紹興酒,鹽,蔥白,糖霜,鮮湯,蒜末,豆粉,麻油,豬油,除了這些,還需更重要的一樣,山楂。 現代多用番茄,炒出的鹵汁顏色鮮艷,酸甜適口,古代還沒有番茄這種食材,古法里找的酸甜口,都是用山楂。 只要炒的適當,顏色也能達到要求,而且,用山楂調出來的酸甜口,比番茄更有層次。 第二道菜,安然打算做一品醬方rou,這道菜是正經南菜,做法也算簡單,取上等五花rou,至少七層以上,方為上等,焯水,洗凈,入蔥姜,上籠屜,蒸七成熟,取出,等待冷卻后,改刀成方塊。 鍋里墊一層香蔥,入生姜香料等,鋪上竹篾,五花rou皮朝下擺好,加調味品,黃酒必須沒過五花rou才行,中火燒制一個半小時,取出,原汁勾芡澆在rou上就算成了。做好的一品醬方rou,色澤紅亮肥而不膩,咸淡適中,搭配米飯最好,是一道下飯菜。 第三道,安然打算做碧螺蝦仁,這是一道蘇州名菜,以蝦仁為主,搭配蘇州所產碧螺春茶炒制,成菜茶香悠遠,清淡爽口,且蝦仁色白如玉,其間點綴茶葉嫩芽,漂亮素雅,既有河蝦鮮美又有茶的清香,別具風味。 第四道,安然做的是清蒸獅子頭,這道菜也是南菜中的經典,選料最為重要,必須七肥三瘦的豬肋條,這樣做出的獅子頭才能保持其嫩度。 刀工要求細切粗斬,絕對不能剁,肥瘦分開,先切細絲,再斬成rou丁,顆顆如石榴米一般大小,再混在一起,入調料,攪拌上勁兒,捆至表面光滑,入砂鍋鮮湯之中燒煮燜燉至少兩個小時,這樣的獅子頭方能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至于點心,安然做了一道糯米藕,算是地道的江南甜點吧,再配上一個炒青菜,也算一桌頗為地道的南菜了。 安然做菜的時候,除了打下手的幫廚,其他人便做著手邊的事兒,眼睛也不住往安然這邊兒瞄。 安然知道,自己年紀小,就當上了大廚,這些人難免不服,便不敢表現出來,心里也一定覺得自己是徒有其名,甚至,因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加上跟大老爺前頭的事,估計還會自己杜撰一個爬床丫頭上位史。所以,一聽安然上灶,必會十二分的關注,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而安壽不用偷瞄,直接站在外頭的廊子上,不錯眼珠的盯著安然,安然做菜從不怕人看,比起安記烹飪學校的學員,這點兒人實在不算什么,在現代自己做菜的時候,還會把需要注意的要點,講給周圍的學員,如今不用開口,更輕松了。 若不是幫廚跟自己配合不夠默契,這幾道菜早就成了,也不至于耽誤到這會兒,即便如此,也把安壽給震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雖說自己的親哥安福一早提醒過自己,別因為小看,慢待了安然,這位的手藝比府里兩位大廚都強呢。 安壽卻仍有些不信,主要,這丫頭太小了,十六的有能有什么好廚藝,剛聽說蘇夫人叫她做菜,安壽心里還有些忐忑呢,生怕安然做砸了,把自己也捎帶進去。 可人家這一上手,安壽就知道,.他哥真沒忽悠他,這丫頭的手藝的確厲害,不說別的,就是那道松鼠魚的刀工,就不是一般大廚能比的。 說起來,松鼠魚這道菜,自己之前在府里也見兩位大廚做過幾回,這是一道地道的南菜,好看,好吃,還體面,是一道正經的上席菜。 可惜冀州府沒有新鮮鱖魚,便只能用鯉魚草魚等代替,做出來的口味難免有偏差,安然做的口味如何,安壽是不知道,可就看這形,就覺比什么大廚都強遠了。 厲害的刀工,炸出來一條活靈活現的松鼠尾,澆上鹵汁兒,鮮活逼真,自己在廚房這么多年,就沒見誰做過這么好看的松鼠魚。 再有,那幾道菜,隨便哪一道做出來都相當地道,便那糖藕都一樣,安壽是真心服了,這丫頭的手藝,絕對一位頂級大廚啊,也不知這丫頭是怎么學的廚藝,才多大啊,這么下去,將來了得嗎。 不說安壽這里如何震驚,且說蘇夫人,自己的侄兒是自家人,又自來親厚,也就不擺那些沒用的場面了,只在小花廳里擺了桌子,就算一頓家常飯。蘇大人終是趕了回來,三人圍著八仙桌坐了,一邊兒說話一邊兒等著上菜。 除了安然做的幾道菜,還有二火做的幾個涼菜,也都是鹵鴨等南菜,端上來,崔誠之吃了兩口就放了牙著。給姑父敬酒。 等松鼠魚端上來的時候,崔誠之眼睛一亮,蘇夫人夾了一筷子到他碗里,他還覺的破壞了這道菜的美感,有些可惜,卻也嘗了一口。 蘇夫人看著他:“如何?” 崔誠之點點頭:“魚rou爽滑,脆嫩,鹵汁酸甜適口,更兼這形,著實不副松鼠魚之名了,倒跟別人的做法不同,能做出如此一條松鼠魚,想來跟前頭這幾道涼菜不是出自一人之手?!?/br> 蘇夫人看了眼上菜的小子,那小子也是個口舌伶俐,分外機靈的,忙道:“回夫人話,前頭這幾個涼菜是二火做的,從這道松鼠魚開始,才是安大廚做的?!?/br> 蘇大人吃了兩口,不禁道:“好是好,可惜不是rou?!备切∽拥溃骸澳闳ブ獣N房,給我燒個肘子端上來,這連個rou都沒有算什么席啊?!?/br> 蘇夫人白了他一眼:“ rou什么rou,就知道吃肘子,今兒誠之來了,是為了招待他,才勞煩安姑娘動手,都是南菜呢,哪來的肘子?” 蘇夫人幾句話說出來,蘇大人立馬嘿嘿笑了兩聲:“夫人別氣,別氣,我不就隨便說說嗎,不過,我記得南邊也吃rou來著,不說別家,就誠之家的松月樓,我也不是吃過一回兩回了,有道菜叫什么醬方rou,那大塊的rou,燉的酥爛之極,咬一口滿嘴流油,就吃了一回,我如今還記著呢,總想有機會再去吃一回才好?!?/br> 蘇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瞧你這點兒出息,虧了還是個當官兒的,一個方rou就把你饞成這樣了,這有什么難的,如今雖在冀州回不去,卻有我那小妹子,想吃rou還不容易?!?/br> 正說讓傳話給安然,再做一道醬方rou,可巧第二道就上來了,打開一瞧,崔誠之都笑了起來:“正是姑父想著的方rou呢?!?/br> 蘇大人吸了吸鼻子:“嗯,光聞這股子味兒,就知道做的地道?!?/br> 剛要夾,上菜的小廝忙道:“大人且慢,安大廚特意交代,這個rou需配著飯吃?!闭f著,從食盒子里捧出個小籠屜,一股子清新的荷香傳來。 崔誠之笑道:“原來是荷葉飯,果然極配?!?/br> 說起荷葉飯,其實是一道粵菜, 記曰:“東莞以香粳雜魚rou諸味,包荷葉蒸之,表里香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