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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盤子拿到了一邊兒:“我說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我費了半天勁才做好的,也只吃了一角,你倒好,打算包圓啊,還有,你是誰???這時候跑大廚房來做什么?便你是府里的管事,大廚房也不能隨便進來的,這是府里的規矩?!?/br> 安然見他衣著打扮平常,就猜他是哪兒的管事,不過,若是管事半夜跑這兒做什么?聽干娘說過,安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有十幾位呢,有能撈上油水的,也有干巴巴什么都撈不著的,這位難道是跑來偷嘴的? 想到此,聲音不免大了起來:“想來你也知道大廚房的規矩,不許外人進來……”安然話沒說完就見男人噓一聲,神秘秘的道:“小聲點兒,我不過是餓了來找點兒吃的,這大廚房的規矩再大,這里只有你我,這會兒又是半夜三更,只你不大聲喊叫,誰知道我在這兒,更何況……”說到此卻并未往下說,目光落在裝苜蓿餅的盤子上,那意思是,你不也偷吃了? 安然不禁翻了白眼,自己是大廚房的幫廚,一天都沒吃飯,鼓搗個苜蓿餅能算偷吃嗎,沒好氣的道:“廚子不叫偷吃懂不懂?這叫嘗?!?/br>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遭:“你是大廚房的廚子?” 安然咳嗽了一聲:“那個,目前還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br> 安然覺得,憑自己的手藝,怎么也能在大廚房混個二火三火的吧,不可能永遠幫廚,不想,男人嗤一聲笑了:“那就是說現在還不是,所以,你也是偷吃,你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br> 這男人白瞎了一副好模樣兒,竟是個刁嘴不饒人的,一點兒男人的氣度都沒有,激的安然脾氣上來:“我就偷吃了,你管得著嗎,你有本事就自己做,這是我的,沒你什么事兒?!闭f著,也不走門,撐著窗臺跳到了外頭,抱著苜蓿餅,靠在廊子上吃了起來。 琢磨刁嘴男自己沒趣,肯定就走了,便用余光盯著他,不想,男人并未離開,反而走了進去,從缸里舀了面粉開始和面。 安然愣了愣,這男人的手法相當熟練,面團在他手里甩上甩下,花樣百出,安然不禁撇撇嘴,賣弄個屁啊,當誰不會呢,不過,他這一手露出來,安然倒更疑惑起來,這是哪兒的管事啊,瞧和面搟面的利落勁兒,倒像面案上的? 正想著,刁嘴男已經搟好了面條,正在切蘿卜絲,青蒜,姜,蔥白切碎,然后開始煮面,面煮好,過水,尋了兩個大海碗裝起來,放到一邊兒,安然見他找出辣椒碾碎放到面上,暗道,莫非這兒男人想做油潑辣子面,倒真是個會吃的。 油潑辣子面是西安最著名的面食,好吃易做,省時間,以前在外廚房自己還想過呢,可惜外廚房沒有辣椒,也只能作罷,倒真想不到,這刁嘴男會做,而且,看他撥開灶火,鍋里燒油的手法,頗為地道,真有兩下子。 一陣撲鼻的辣香飄過來,安然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真是異常懷念的味道啊,聞見這沖鼻子的香味,頓覺嘴里的苜蓿餅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正想一會兒等這男人走了,自己也做一碗解解饞,不想,男人卻開口招呼她:“用一碗面換你一半苜蓿餅,還算公平吧?” 安然側頭看了他一會兒,忽覺這男人還算有那么點兒風度,人家都給自己臺階了,就別端著了,更何況,這男人說的是,這里就他們倆,半夜三更,能找到個一起吃東西的食友,也算緣分,遂點點頭。 兩人也不用桌子,一邊一個坐在廊子兩頭,吃苜蓿餅配油潑辣子面,這種吃法著實不搭,可配上今晚的月色跟漫天星光,竟也覺美味非常。 不得不說,這男人做的面相當地道,油潑辣子面,除了面條要勁道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油溫,油溫過高,則容易有焦糊味,油溫過低,激發不出辣子的香味兒,所以,要不高不低剛剛好才行,做碗油潑辣子面不難,要做好卻并不容易,這男人倒是個內行,莫非也是廚子? 想到此,安然抹了抹嘴,看著他道:“你在府里當差?”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在府里,我在外頭的安記酒樓?!?/br> 安然恍然,怪不得這家伙手藝不差呢:“你是安記酒樓的廚子?瞧著可不像?!?/br> 男人笑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打量她一遭:“你瞧著也不像個廚娘?!?/br> 安然搖搖頭:“你眼光有點兒差,我真是廚子?!卑踩徊唤麄阮^看了看,天上群星閃耀,璀璨如晶亮的鉆石,鋪滿整個夜空,如此美麗,卻也如此陌生,不知安記如何了?安家的烹飪學校如何了?還有她那些親人,朋友,同事,學生,還有,損友林杏兒,失去自己這個讓她沒事兒就吐槽幾句的閨蜜,是不是異常寂寞。 這里是大燕,穿來這么久,昨兒聽干娘說才知道,而這個大燕是哪兒?安然在腦子里過了無數遍,也只知道戰國七雄里有個燕國,而這里是冀州,冀州就是河北唄,古稱燕趙之地是不就是這里?自己的地理歷史知識實在匱乏,就一個大燕,一個冀州就把自己的腦子整成了一鍋糨子,自己就是個廚子啊,非讓她想這么專業的東西,也太強人所難了。 忽聽對面男人開口:“想什么呢,怎么不說話了?” 安然不禁白了他一眼,虧自己剛才還被他的模樣兒氣韻,唬了一下子,原來是個大俗人,如此夜色說什么話啊,懂不懂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男人卻仿佛頗有聊天的興致:“你是新來的?以前怎沒見過你?” 安然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以前也沒少進來偷吃?!?/br> 男人笑了起來:“作甚說的如此難聽,興之所至順便果腹罷了?!?/br> 安然嗤一聲:“算了吧,就你剛才的熟悉的樣兒,可不是來了一兩次能做到的,而且,照你這么說,若這府里人人都興之所至順便果腹,恐怕這大廚房早成大食堂了?!闭酒饋戆淹胧者M去洗了放好,出來看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你若不走,回頭讓人抓了,可沒我什么事兒?!闭f著,轉身往角門走去。 感覺男人也站起來,在自己后頭跟著,安然暗暗松了口氣,說是沒她什么事兒,真要這家伙讓人抓了現行,回頭把自己招出來,也是麻煩。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角門,安然把門鎖上,看了男人一眼:“你不走?”男人目光一閃,仿佛有一絲期待:“你不怕?” 安然疑惑的看著他:“怕什么?” “鬼啊,半夜三更到處黑漆漆的,你就不怕有鬼?!?/br> 安然切一聲:“這世上哪來的鬼,不過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便真有鬼,我也未做虧心事,怕他做什么?!闭f完,也不管他,徑自去了。 都走出十幾步了,眼瞅就跨過前頭的小門,忽聽身后男人說了句:“我是安記酒樓的管事安子和?!比思叶紙笊洗竺?貌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