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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出了殿。未來得及出宮,便碰上了自外頭打點的順順。順順見淮淮神色焦躁,便趕幾步上前,“主子?”淮淮一心想著見元荊,話不過腦,便脫口而出,“我得去御書房一趟?!?/br>話音剛落,淮淮就有些后悔。以往游公公都看的自己甚緊,眼前的總管太監又看上去一副細致嚴謹的摸樣,定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留在宮里,不讓出去。順順凝神片刻,想這何大人竟然要去,定是有要緊的事,便開口道:“奴才送您過去?!?/br>淮淮一愣,“…那自然好?!?/br>順順道:“未有皇上召見的口諭,這么晚去御書房外求見,門口的侍衛大多都不予通行,幸好奴才同看守御書房的領隊還算熟,如此,奴才便可將你送進去內,到里頭能不能進殿,就只能看您的造化了?!?/br>淮淮很是意外,應了一聲,便跟在順順身后出了宮。待兩人到了御書房外頭,果然有士兵前來阻攔,順順謙卑恭和,同那人耳語半晌,又塞了些銀子過去,才算勉強的說通了門口的侍衛,將淮淮領了進去。順順未有繼續跟著,淮淮一個人到了御書房門口,門口的太監將淮淮攔下來,以為定是皇上召見,便準備傳報。“您是哪個宮的?”淮淮道:“未央宮?;椿??!?/br>那太監道:“您稍后?!?/br>言畢,便轉身推門進了御書房。御書房內,元荊正批閱奏章。喜連猶豫半晌又開口道:“皇上,已經二更了?!?/br>元荊垂眼不語,手是羊脂玉樣的白,因捏筆的時間過長,指尖便些許玫紅。這之前喜連已經催過一次,但因積壓的奏章已經批的所剩無幾,元荊只想著都批完了事,便未有停歇。外殿的小太監躬身上前,“啟稟皇上,未央宮淮淮求見?!?/br>元荊眼睫一抬,未有吭聲。小太監跪在地上,靜候圣命。喜連自側面偷窺元荊的臉色。微擰了眉,肌膚退了微紅,又白的透明似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亦或猶豫著什么。喜連提醒一句,“皇上?”元荊自顧自道一句,“不行?!?/br>喜連一愣,想這雖有些答非所問,可好歹有個‘不’字,該就是不見的意思。念及至此,喜連便同跪在地上的太監揮揮手,示意拒見。那小太監會了意,躬身起身,正想退出去,卻聽得皇上音色平緩,“宣——”喜連面兒上一僵,卻也沒說什么。淮淮給太監領進了屋,見了元荊,臉上笑意清妍,“皇上?!?/br>元荊頭也不抬,“賜座?!?/br>宮人搬來一張金絲楠木的寬椅,擱在龍案對面,淮淮坐下身,眼望著那案頭精巧的玉嵌陀螺,忽然想起來,“皇上,你不是說給扔了嗎?”奏章上的字有些變形,鳳目里略過一絲怒意,“之前你不是沒聽見么?!?/br>淮淮道:“我當時是不相信,這樣看來,皇上果然是在騙我?!?/br>元荊狠狠的落了筆,將大理寺處決山西巡撫貪污賑災糧銀的折子準了后,抬頭正欲訓斥淮淮兩句,可一對上那人的眼,面兒上竟兀自生出些熱意來。元荊忙垂了眼,繼續批閱。淮淮湊上去觀摩,“皇上,你耳朵怎么紅了?”喜連見淮淮大膽如此,也是跟著懸了一顆心,幾次想著暗示淮淮,卻見元荊一反常態,全然不見平時濃郁戾氣,雖說有些驚怒不定,卻自始至終縱容著那人的逾越。元荊咬了牙,依舊未有發火。淮淮等了半晌,見元荊絲毫未有歇息的意思,便徑自起身,繞道了皇上背后。“皇上,你再寫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溫熱的氣息噴在后頸上,奏章上的字越寫越斜。喜連見狀忙垂了眼,躬身退下,順帶著叫走了內殿的所有宮人。元荊一見喜連走了,驚懼伸手,想著將喜連叫回來,卻給那人環在臂膀里,肆意的自耳后舔舐淺吻。元荊耳朵越發的赤紅,“救….”那最后一個字,到底沒能說出口。唇齒間的聲音有些含混,淮淮道:“皇上,我帶了你送我的好東西了…”元荊面色蒼白,猛一哆嗦,還未來得及逃走就給人索性弄到了后面的床榻上,肆意施為。因皇上經常批折子批到后半夜,順帶著留宿御書房,為方便皇上休息,御書房內殿設有一處床榻,可卻未有帳,方才宮人出去的有些急,那高懸的玲瓏燈也未來得及滅掉。眼下一干人全立在外殿,大眼瞪小眼,表情越發的怪異。特別是聽得那內殿傳來的聲響,便更是不知所措。反倒是喜連面無表情,泰然自若的囑咐身側的太監明早兒要準備的事宜,像是全然不將這荒誕事宜放在眼里。開了蓋子的膏脂,給人挖去一大坨,放在床榻上半邊懸空,竟做震顫滑墜之勢。元荊伏趴在床榻上,身上的衣物散亂狼狽,落一些在地上,褲子倒是褪的干凈,上頭的人正抓著身下雪臀聳干不休,淺抽深送,很是興起。便是用以膏體潤滑,那內里卻依舊的裂痛飽脹,刀戳一般,元荊勉強承受,蹙眉抿唇,過了許久,才須微有些妙意出來。☆、55夢魘兩人直弄到三更,淮淮只覺那密xue緊湊妥帖,實在是妙不可言,挺腰狠撞了兩下,這才一泄如注。元荊腰腿酸麻,給人狂搗幽密之處,眼下早已是氣喘吁吁。散了架子一樣趴在床邊上,元荊迷迷糊糊由著淮淮清理,竟連御書房不留人的規矩都給忘了,直接昏睡過去。外殿的宮人只留下當夜差的幾個太監宮女,其余都紛紛回去歇著了。喜連聽里頭沒了動靜,便輕聲輕腳的挪了進去。內殿里浮一層腥靡之氣,榻上兩人合被而眠,露出一只腳,分不清是誰的。喜連輕嘆口氣,熄了幾盞燈,轉身退出。全然未有注意,那睡在外的皇上,竟毫無預兆的蹙了眉。福笀殿,皇鐘千古鳴。翎羽宮,紅梅透雪艷。元荊五年初,百官朝圣。龍輦落,挑簾而出的人,面白勝雪,眉黑如墨,真真是絕頂俊俏的男子,只是那種俊俏卻并非是用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