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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捂著臉焦急等待。他兩只眼的眼眶是紅的,大概是急的。他告訴徐可舟溫楚只是胃痙攣,徐可舟半信半疑,但看到溫楚已經沒有大礙了也沒有再問,轉而細心地在病床前照顧他。他想著等溫楚好一點了,再帶他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現在他的身體這么虛弱,徐可舟實在不愿意讓他折騰。但是徐可舟并沒有等到這個機會,因為溫楚偷偷把離開的日期定在了第二天。徐可舟去公司上班,回來的時候等著他的只是一封書信,和空了半個的衣柜,以及一個空蕩蕩的家。第22章溫楚選擇不告而別,沒有給徐可舟任何挽留的機會。徐可舟的眼睛總是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溫楚看一眼就能沉淪萬劫不復,他怕徐可舟簡簡單單一句阿楚別走,他就會橫不下心來,真的不走了。他的早孕反應很嚴重,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頭暈惡心,這種癥狀在妊娠12周以后才會逐漸消失,用鄭塵的話來說就是,有他折騰的了!這種情況下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對溫楚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空乘人員看他難受地厲害,給他拿了暈機藥,但溫楚并不能吃,謝過她之后要了杯鮮榨檸檬汁。他喝了兩口感覺好了一些,嘴里又含上一顆話梅,蓋著隨身帶著的小毯子睡了一覺。飛機降落的時候又好一番折騰,旁邊坐著的外國男生貼心地幫他拿了自己的嘔吐袋,并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溫楚因為氣壓的變化產生了嚴重的耳鳴,他幾乎聽不到對方在說什么,只能胡亂搖了搖頭。飛機平穩落地以后溫楚才緩過勁來,這種痛苦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那人依舊不太放心,又詢問了一次溫楚還好嗎。溫楚道了聲謝謝,跟對方解釋并閑聊了幾句。鄭塵沒有跟他一同過來,他在國內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大概會晚兩三天,他給了溫楚一個號碼,說有急事可以撥打。溫楚的記憶和方向感都很好,雖然近兩年有開始退化的傾向,但依舊不妨礙他可以清楚的辨別方向。第二次再來已經是輕車熟路,他已經提前在網上看了租房信息,聯系好了房東,是一個華人老太,姓陳,兒女都不在這里,便把房子租出去幾間賺一些生活費。房子離鄭塵的研究所不算近,但總好過住酒店,一是他現在承擔不起那么高的費用,二是那么多人每天進進出出實在不方便。陳老太人很好,在門口等著溫楚,還一早幫他收拾好了房間,準備好了午飯,溫楚感激不盡,謝了又謝。徐可舟給他打過電話,當時溫楚剛下飛機,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沒接著,現在他拿著手機不知道要不要回一個,想了想回了一條短信,到了。溫楚也說不清他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陌生了,等他發現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過了兩條直線的交叉點,越走越遠。他知道徐可舟試圖挽留,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逃避。一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足以讓一座高樓平地而起,讓一個城市改變原貌,同樣也可以讓一段感情磨去棱角。他和徐可舟都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對方對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溫楚曾經覺得他們的感情雖然平淡,但至少真摯,可是徐可舟可以瞞著他去跟別人結婚,他也可以瞞著徐可舟很多事,他們打著愛的名義互相撒著謊,好像他們的愛情和其他人的一樣也是虛偽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尚。徐可舟沒有再給他回電話,只是回了個,好。寶寶還沒有兩個月,并不顯肚子,溫楚想趁著這段時間多出去走走,活動一下,到了六七個月的時候想出門都出不去了。悉尼的冬天并不算太冷,一件毛衣加件外套足以,溫楚常常到附近的公園里坐坐,有時候也會多走幾步去附近的大學里蹭幾節公開課,但他不敢走太久,常常走一段時間就要坐下來或者躺下休息一會兒,這看起來很奇怪,但為了不遇到像上次一樣的情況他必須這么做。他買了個本子,用自己蹩腳的畫技在第一頁畫了兩個可愛的寶寶,他希望是一男一女,但鄭塵告訴他這種可能性不太大,不過沒關系,他畫的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他開始記錄每天的飲食、體型變化,作息時間,甚至每天走了多少步,好計算運動量。在記錄完這些常規的數據以后,他還會在后面寫長長的日記,感受胎兒在他體內的變化。鄭塵住在研究所分配的房子里,房子雖然不是什么豪宅,但也不小,他讓溫楚搬過去好照顧他,溫楚說再等一等。鄭塵不知道他說的等一等是等什么,但他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強求,依舊每周給他做兩次檢查,以隨時調整激素和營養劑的用量。溫楚的早孕反應依舊沒有任何減輕的預兆,除了嘔吐和嗜睡以外,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情緒的波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時常會覺得很煩躁,會有脾氣,整個人變得很敏感脆弱,多愁善感起來,有時候甚至會莫名其妙就開始大哭,真的是莫名其妙,沒有半點原因。白天還好些,晚上一個人的時候越發嚴重。他知道這是體內雌性激素劇增的結果,這樣的波動對寶寶來說非常不利,溫楚試著去調節,去轉移注意,有時候會和房東太太聊聊天,出去走走,逛逛超市,或者幫著房東太太做一頓美味的中餐,叫著五鄰四舍來吃,這讓他緩解了許多,沒時間再去胡思亂想。徐可舟偶爾會給溫楚打電話,也會發視頻,溫楚有時會接有時不會。徐可舟問他學校怎么樣,溫楚就拿著手機給他拍幾張自己蹭課的大學的照片發過去,還有一張是在讓鄭塵幫他拍的,假裝他在聽課,好像真的是來澳洲進修一樣。徐可舟是個很會得寸進尺的人,溫楚接了他的電話一次,他就會打第二次,繼而第三次第四次,越來越頻繁。溫楚到了后面干脆不接了,他們這又算是什么,都分開了,還你儂我儂的,情未了嗎?他連著兩個不接,徐可舟便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再打,過上一段時間再跟他聯系。有天溫楚給徐可舟連續掛了兩個電話,馬上又響了起來,他剛要往下滑,看了一眼,是蕭蕭。他臨走前把花店交給了蕭蕭代管,溫楚對花店很有感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租出去,何況現在花店的收入是他唯一的經濟來源。蕭蕭的聲音有些難過,委屈巴巴的,“老板,你還好嗎?”溫楚當時正在超市給自己挑梅子,“好啊,怎么了?”“老板你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彼芰硕啻笪频?,聽語氣快哭出來了,“徐先生怎么要結婚了?那你怎么辦???”溫楚又去拿了兩盒酸奶,跟沒事人一樣,還反過來安慰她。怎么全世界都覺得他離了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