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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派人前往南平,將此事調查清楚?!?/br> 若是沈老侯爺他們出來說這番話,王國公定是要反駁上一番,可偏偏站出來的是翰林院孔學士,和哪邊都扯不上關系,若真要說,他應該和王國公更近一些,因為王府尹是孔學士的學生,這番話由他來說,保的是自己的學生,王國公能怎么說。 不能說,臉色是越發不好了,二十年前的事現在翻出來,還是自己兒子挑起來的,一口老血還得往回咽,怪誰去? 孔學士說完后,榮昌侯也站了出來,大意如此,既然王府尹查到了些事,還是派人去一趟南平,雖說是二十年前了,但那時南平已經歸順大晉,若不是他們自己放的火,這事兒可得深究一下。 話語間隱隱像是在說王國公沒有將所有實情稟報,可又挑不出錯來。 就這時,這些天來上朝極少發表言語的德王站了出來:“皇上,臣倒是覺得,這件事沒有查的必要?!?/br> 紀凜神色微動:“德王請講?!?/br> “南平那邊素來不太平,歸順之后那些官員將士又幾番鬧事,這是眾所周知的,如今有從王宮中逃出去的人忽然站出來說當年的事另有隱情,其心思,恐怕也是想要攪亂這太平?!奔o灝聲音不重,語氣也平和,說話間還看向了孔學士他們,“試想一下,當年南平公主身懷六甲,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對南平公主造成很大的影響,他們依舊是要挑起這么多的亂相,可見他們根本不在意南平公主,說這些人已經歸順,他們又何至于僵持在南平王宮一年多?!?/br> 說罷,紀灝轉過身看向皇上:“南平的人若是這么容易降服,也不會有那五年征戰,臣以為,二十年前的事,沒有可查之處?!?/br> 當今皇上身上還流淌著一半南平人皇族的血脈,那南平公主有多桀驁,打入冷宮后將皇上養到三歲,也不管今后這兒子會過的怎么樣,自縊身亡了。 南平人野蠻難馴是深入人心的,這些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冒出來散播點流言蜚語,可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紀凜手指微動,從扶手上挪下來,臉上還是那神色,卻將德王的話給淡淡駁了回去:“德王所言甚是,這些事,相信王大人也有所考慮,也正是因為如此,此事才更不容忽視,這些年來南平那兒的事對南商一帶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大國欺人,引了他們的忌憚,若再由著這件事發酵下去,今后還如何立威?!?/br> 紀灝一怔,臉上多了抹笑意,恭敬著神色:“皇上所言極是,是臣考慮不周?!?/br> 第100章 德王說完就退回了列中, 眾人看在眼里,再無人站出來有異議。 皇上便傳了孔學士的兒子進殿,讓孔令晟主辦這件事, 又派對南平熟悉的郭大人一同前往, 即日出發。 王國公倒是一副行的正坐的端的態度,要查便是要查, 但在退朝之后,他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堪, 一來是因為皇上說要派人去南平重查此事, 這件事無處可泄, 兒子還在南平,朝堂之上平日里與自己不合的人今天一個都沒站出來說,反倒是孔學士, 榮昌候他們,這讓王國公心中郁卒萬分。 二來,就是關于二十年前南平那些官員將士的死。 之前與王國公一同去了南平的劉大人他們,出宮時還沒有靠的太近, 人多嘴雜的,若是聚在一塊兒說話,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等出了宮上了自家的轎子,到了無人之處,他們心照不宣的,齊齊往王國公府的方向前去。 走在后面些的沈老侯爺很是坦蕩, 他們可沒什么好遮掩的,與榮昌候交談著,出宮后說了幾句,各自上了馬車和轎子,回了府。 到了下午,永和宮那兒沈嫣收到了祖父派人送入宮的書信。 早朝上提及僅僅是一部分,實際上沈老侯爺查的不少,光是從傅閣老那兒得知的事就有好些,這些皇上都沒有在早朝中提起來過。 傅閣老所言,當初先帝回阜陽城后,留在那兒的官員和南平王宮中被關的一些人相處的并不好,王國公想用權勢壓人,也沒用多少誠意去勸那些官員將士,可南平那些官員偏是傲氣的很,對于王國公這樣的人更是不會理睬,時間一長,兩方的矛盾很深,加上外面那些百姓也不喜歡駐守的大晉官兵,三五不時的就會鬧出一些事來。 在傅閣老回阜陽城之前,南平王宮內其實是起過一回沖突的,主因還是王國公進去勸說那幾個能夠做得了主的官員,但不知道里面到底說了些什么,半個時辰后屋內就傳來了打斗響聲,隱隱有提到過數次南平公主,很快,王國公和劉大人很是晦氣的退了出來。 嘴上沒說什么,外頭守著的人都看得出王國公的情緒很糟糕,叫人把門一鎖,匆匆離開。 后來傅閣老問起時,王國公嘴里都是用野蠻人來形容那些被關的官員,還曾提到過那樣的話:這些人要是讓他們到了阜陽城,大晉豈不是要成了這群野蠻人的天下。 之后五月里時傅閣老回了阜陽城,后來發生的那些事,他也就不清楚了。 書信后頭還有沈老侯爺提的一些家事,大哥將要回來,二哥外任,如今白家如此,她懷著身孕,沈家的一言一行別人都盯著看,開春之后,祖父就不再早朝,致仕歸家。 沈嫣放下信,一早蔓延著的不安還是沒能散去,按著祖父信中所言,王國公與那些南平官員的關系如此惡劣,那么,他當初上奏的那些事,就有可能失了偏頗,一場大火燒毀了大半的南平王宮,有人僥幸活下來了,自然有人知道真實情況,王國公這兩年來跳的這么厲害,反對皇上,敵視南平人,恨不得南平人都死光了才好。 是否就是為了隱瞞一些事。 沈嫣忽然想到了太后娘娘,當初她提起來時,太后娘娘說王國公心虛,他心虛什么,是心虛沒有將全部實情說出來,還是心虛這些南平官員的死,與他有關。 還有南平公主自縊身亡。 沈嫣站了起來,神色微凝,木槿忙扶住她:“娘娘?!?/br> “你去查查,當初南平公主在長門宮內被關的那幾年,是誰侍奉她的,還有,過去南平公主入宮時,哪些人伺候過她?!?/br> “奴婢這就去?!蹦鹃冉辛思t鶯進來侍奉著,帶了薄青朝內務府走去。 ………… 此時的雪越下越大,兩天下來,已經在墻角積累了不少。 傍晚的天色,內務府中的公公領著幾個小太監沿路點著燈,宮道上,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裳,縮頭縮腦的,稍微遠一些的距離就看不清樣貌。 往乾清宮方向的宮道上,幾抹身影匆匆經過,正在遞燈的太監認出了為首的小宮女:“靈珠啊,急匆匆這是去哪兒?” “張公公,我去給乾清宮外邊兒送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