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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流云就是覺得此人有問題,雖說他是與許大人一同被人打暈扔在一處,醒來時也是許大人早他一步,但他直覺,此人并沒有這么簡單,他與許大人被人打暈,到后山那邊看守疏漏,看守的士兵和和尚被人打暈,再到上塵大師被殺,這一路下來,若是沒有其他人在其中周旋透露消息,在途徑后寺到上塵大師屋舍時就會被人發現,可偏偏,完美無瑕的錯過了所有巡邏的士兵。 流云跟了他許多年,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就是他心中萬分肯定的事。 “盯緊孫疾,他們若還有行動,必定會與人聯系?!奔o凜想到被殺的上塵大師,“殺人手法你可看了?” 流云點頭:“刀法與之前崇山狩獵場中的一樣,一刀致命?!?/br> 紀凜微凝了神色,昨天晚上禪院外其實是有漏洞的,紀凜就想看看是否有人要借機行事,但沒沖著他反倒是對上塵大師下手,那就好判斷了,是為了破壞祭天大典。 但這殺人手法和那批沒有蹤影的黑衣人相似。 原來是為了取他性命,現在是不想讓他坐穩這皇位,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半刻鐘后,流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紀凜坐在那兒,手里是沈嫣臨別前交給他的繡囊,那是她親手繡的。 針腳處繡的很細致,繡囊正面繡著平安二字,背面繡的是清竹。 她的女紅其實很不錯,但在沈家,許多事不需要她自己動手,就連這種活都是底下這些人做去的,早在幾年前,她還繡過一個荷包給他,當時是隨了二哥一起,他那只算是她多繡的。 他一直保留著。 指腹輕輕撫過平安二字,他很想她。 這幾日她夜里睡不好,如今這時辰,恐怕已經歇下了,臨睡前她喜歡翻幾頁書,最近她喜歡看的是淇河南平那一帶的記載手札。 不知昨天夜里她睡得好不好。 指腹摸到扎緊的帶子時,紀凜將其解開,繡囊口里,露出了一角黃色,取出來,那是一張平安符。 符內寫的是他的名字,祈求他平安順利,繡囊沉甸甸的,里面還放著解下來的銅片。 紀凜將它們倒出來,一枚枚摸過,那是母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紀凜其實記不太清母妃的模樣,三歲的孩子能記住多少東西,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抱著他哼歌時的神情,也有些模糊了,只知道她很美,聲音溫柔。 每一枚銅片上都有圖案,這些圖案似乎是有些章法,能夠拼湊起來,但多看幾眼又覺得零散的很。 他有印象,自己拿這些當玩具。 禪房內的時間顯得很漫長,抬頭看到的就是擺在那兒的沙漏,紀凜將它們一枚枚放回去,連同那平安符,扎緊了繡囊后收入懷中,瞇上眼,靜坐養神。 ………… 這天夜里格外的安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濟生大師所住的屋舍外也很安靜,第二天沈老侯爺他們前來稟報祭天大典準備的情況,到了下午,方丈前來請皇上前去聽講經。 如此到了初八,一切都安排妥當。 沈老侯爺他們是一刻都不敢松懈,越是臨近越要警惕,巡邏的士兵幾乎是來回走,中間連間隙都沒有。 初八開始停止飲食,保持心靜,初九清晨,四更天時李福帶人進來給皇上沐浴更衣,五更天方丈前來請他到殿前,聽諸僧念佛之后,披上祭天冠服,此時天蒙蒙亮,大殿外,大佛寺的廣場上滿是官員。 濟生大師早已經候在那兒,一旁的蓋著的木匣內正是奉天牌。 王國公候在沈老侯爺的身后,視線偶爾看向那木匣,這木匣由八位武僧守著,與他們最近的距離也有一丈遠,祭天臺兩邊都有士兵守著,底下的官員與祭天臺有數十丈這么遠,更遠處,這廣場周圍滿是士兵守衛,再遠一些的高臺上還有弓箭手。 王國公朝那些官員處看了眼,手心發汗。 沈老侯爺轉頭看他,自從他說了那些話后,這幾日王國公的話都少了許多,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屋舍內,看樣子他還沒想明白。 大佛寺內鐘聲響起時,周遭一瞬安靜了下來,官員們紛紛行跪拜禮,紀凜在這鐘聲中從主殿內走出來,身后跟著數名僧人。 空曠的環境中,那鐘聲極具有震撼,回蕩在每個人的心中,敲擊下來,心跟著顫動,肅然起敬。 在偏隅的角落里,能覽廣場所有,有人悄然就位。 第074章 這幾個人背靠著樹, 手中拿著短弓,瞄準著祭天臺的位置,預備行動。 他們所在的位置太過于隱蔽, 即便是有官員回頭, 也僅是能看到樹叢隱蔽的一片綠,這樣的時節里, 尚未深秋,藏在山中的大佛寺周邊都是深綠。 更何況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 大殿外, 祭天臺前, 陣陣鐘聲下,這些官員之前坐著數百名僧人盤腿坐下開始誦經,那念經的聲音伴隨鐘聲傳遞開來, 像是對心靈的洗滌。 祭天臺下,誦經時,主持的濟生大師從武僧手里接過奉天牌,朝祭天臺走去。 臺階有九十九階, 走上去起碼得一炷香的時辰,紀凜站在祭天臺下看著濟生大師,雖是年邁, 腳步卻異常沉穩,一記鐘聲三步,走到中間時,底下的官員三拜。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 又是艷陽天,風都沒有,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也僅是衣袖被吹動,濟生大師走到最高處時,底下的誦經聲變的密集,待他高舉起奉天牌時,紀凜也跪了下來。 奉天答意,跪拜。 就這時,偏隅角落中,幾個人準備就緒,舉起了短弓。 濟生大師在祭天臺上會停留一刻鐘,他們卻只有一次機會,三個人一起動手,不論是射中人還是射中那奉天牌都是成功,只要上邊的人摔下來,那奉天牌掉下來,今日的這場祭天大典就會成為一個不祥之兆。 三個人同時舉起手。 將要拉弓。 忽然,其中一個人的腳被人拉住,猛的從樹上被拉扯了下去,消失在余下兩個人眼中。 他們的反應也是很快,不去救人,急忙瞄準祭天臺要將箭射出去。 一股繩子由下往上朝他們飛過來,套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頭,倒蔥似的將人拉下來,發出去的箭直接釘在了樹上。 而另一個,被繩子打偏了弓箭,朝著另一側射去,驚動了附近的守衛士兵。 三個人損了兩個,另一個不做猶豫,見已經錯失了機會,不可能再將人打下來,即刻轉身攀著樹就要跳出去。 那邊的弓箭手直接一箭射過來,正中他的后背。 脫力后,整個人從樹上掉了下來,砸在了流云的腳下。 跪在后面些的官員抓轉過頭去,只瞧見那不遠處的樹晃動了下。 流云朝那邊的弓箭手打了個手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