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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見好?!?/br> 從圍場狩獵之后白顯誠就沒再上早朝,白家對外都是說他病了,偌大的身板,說病就病,說反復就反復,說好不了就好不了,倒是也有大臣前去探望過,躺在床上臉色不好,人卻沒見消瘦。 一告假都是兩個月,朝中也就白家有這魄力敢這么來,白玉瀅和家中來往過幾封家書后也知道大概情形,自然也清楚之前的難題已經解了。 紀凜嗯了聲,顯得漫不經心:“反反復復不見好,往后就在家好好修養,別的不必勞心?!?/br> 白玉瀅驀地抬起頭,眼底閃過一抹訝異,沉下去后心卻跟著提上來了,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要大哥辭官回家修養? 紀凜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還是要以身子為重,他的差事朕已經命人代之,等他養好身子再安排也不遲?!?/br> 白玉瀅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心中一直有猜測,皇上是知道遇襲一事與大哥有關,不過是苦于證據不足,一旦等握足了證據,白家遲早會被動。 到那時,就算是還立足著也要被剮rou剔骨,皇上不好相與,是父親他們過于自負了。 “皇上所言極是,朝堂之事為重,臣妾雖是婦道人家,也知該如此,不能因為大哥病著就把事兒給耽擱?!卑子駷]反應的很快,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抬手去握杯時指間還有些顫。 “貴妃明白事理?!奔o凜淡淡評了句,是夸的,到了白玉瀅耳中,更像是鞭策。 她明白了,皇上此番過來,就是為了敲打她,再深說一些,不就是在警告白家,大哥賴在家中兩個月都不上朝,是裝病還是真病,旁人又不傻。 而想到這些,白玉瀅心中又滿腹了委屈,大哥還真是一點都不考慮到她在宮中的難處。 屋內安靜了會兒,白玉瀅還是強打起了精神:“臣妾這兒藏了一副象牙子,不如臣妾陪皇上下會兒棋?!?/br> ………… 這廂東殿那兒,掌燈時辰過去了許久,沈嫣得知皇上去了白貴妃那兒,便讓木槿備水洗漱。 洗漱過后,沈嫣靠在床上,卻不知為何,睡不著了。 她不是認床的人,今天累了一整天,就在剛剛她還覺得困乏,讓木槿按摩了會兒后,減了酸軟更想早早歇息,可現在躺在床上了,人反而是清醒。 沒睡意。 沈嫣翻來覆去,就是沒睡意。 “娘娘,您可是不舒服?” 躺在屏風外守夜的木槿聽到動靜,起身詢問。 安靜了會兒后,帳內傳來娘娘的聲音:“有些悶?!?/br> 木槿看向窗戶那兒,開著的呀,山莊這兒夜里涼爽,可比宮里舒服多了,就添了一個冰盆子,下半夜木槿還打算給撤去,免得娘娘著涼。 她躺在地上都感覺到夜風徐徐,怎么會悶呢。 心里想著,木槿身子也沒停,起來后掀開帷帳:“奴婢給娘娘倒杯水吧?!?/br> 沈嫣點點頭,坐起身子看向窗戶那兒,想到了皇上,沒由來的,就是感覺心里悶悶的。 喝了一杯水,沈嫣沒能舒緩多少,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就是堵在心口上,不叫人難以呼吸,也不會讓人窒息,但就像是有什么堵在那兒,咽不下吐不出,算不上很難受,又去不掉。 就是不舒服。 沈嫣嘆了口氣,干脆起身坐到靠窗的臥榻上,迎面吹著初夏的風。 玄月天,再有五六日就到了月圓,此時四處都是靜謐的,阜陽城內也已經到了宵禁,幾條街上來往的人很少,八公巷那兒,一間不大的府宅內,由上往下看燈火通明,與周遭形成著對比。 府宅的前廳之中,一群人跪在那兒,男女老少都有,神情也都是戰戰兢兢的,帶著恐懼,其中還有孩子的哭鬧,讓人捂住了嘴,只有嗚嗚聲。 前廳內站著一些人,穿著黑色勁服,蒙了臉,其中一個坐在最高,露出來的眼神里沒見多少兇惡,但這些跪著的都很害怕。 不知說了什么,跪在前面的兩個男子忙搖頭,旁邊的黑衣人沒這么好的耐性,拿起刀子架在了年紀大一些的脖子上,那刀銳利的,脖子上立見了血,半點商量余地都沒有,不答應就殺人。 年輕些的男子抬頭看坐在那兒的,臉色煞白,這兩個選擇都是死路一條,只不過早一步晚一步的事。 只猶豫那點功夫,原本貼著脖子的刀即刻就抹了下去,這么近的距離,溫熱的血直接飛濺到了年輕男子的臉上,他顫抖著身子,瞪大了眼,幾乎是不能喘息。 “爹!” “老爺!” 哐一聲,一個花瓶又另一邊砸碎,奉茶的桌子上,嬌小的身影手里還捧了個花瓶,看著他們不耐煩道:“閉嘴!” 跪在后頭的夫人見自己丈夫被殺,直接暈過去了。 但凡是有點氣血,這會兒也該上前拼命,可他不是一個人,若說前一刻他還存了僥幸心理能拖延時間,這一刻,看著死在面前的父親,他幾乎是要崩潰。 他身后還有一家老小,這些人真的是殺人不眨眼,他要是不答應,他們可以殺了他全家。 “錢大人,您考慮的怎么樣了?!?/br> 被稱為錢大人的男子顫抖著,聲音不穩:“他們是無辜的?!?/br> “只要你按我說的去辦,他們都不會有事?!?/br> 他還有的選擇么,錢大人轉頭看這一家老小,再看被妻子抱在懷里捂著嘴,怕哭鬧太大聲會招來殺禍的年幼孩子,除了低頭,再無選擇。 見錢大人答應了,男子將事吩咐過后,命人從錢夫人的懷里,將那年幼的孩子被拖了出來,錢夫人死命護著,被一手劈了脖子暈了過去。 錢大人看著被強行帶走兒子,連最后尋求幫助的心都死了,一家子呆坐在前廳中,對僅是一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沒能反應過來。 請大夫,縫壽衣,掛白綾,錢家喪事。 月兒還是那般,安安靜靜掛在天空,看著這世間又多了件悲事。 下半夜時阜陽城里也起風了,不知那兒飄來的云層,遮掩了月光,天越發暗。 更夫在大街小巷走著,經過八公巷時,發現剛剛經過時還沒什么動靜的錢府,這會兒已經掛起了祭奠白燈籠,進出的仆人個個臉色蒼白,余驚未了。 只當是府里有喪事,府中上下都難過著,更夫上前詢問,才知道是府里的老太爺過世了,夜里睡到一半,忽然就猝死了。 更夫繼續朝巷子另一頭走路,一路敲著,已是四更天。 這時辰避暑山莊那兒,膳食房中已經開始忙碌,皇上將要起來,過會兒前來上朝的官員們就在湖邊候著了,等著吊橋放下來,另一處,管房內的負責采買的公公們已經從莊外回來。 天還黑漆漆的,小船載著他們往山莊后頭駛去,船尾那兒還坐著個戴帽遮掩的太監,大約是累了,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