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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池承見來人竟是龍司,心中警鈴大響,可是又見龍司并未開口阻止宣云齊,心中到底是放下些心來,連忙朝宣云齊使眼色,太子,咱們抓緊走吧。宣云齊見龍司沒說話,以為他默認了,繞過龍司便準備離開,從龍司身邊擦過時,龍司卻拉住了宣云齊的手腕,“事不過三,我不會在給你機會了”“什么意思?”聽著龍司莫名其妙的話,宣云齊側頭問了他。龍司卻沒這接話,只道:“我來玉琉院是查圖被盜的事”“嗯?”宣云齊沒骨氣的覺得心中霎時就好受了些,“查出來了嗎?”龍司點頭,“是姬彩月拿的”這個結果宣云齊倒不意外,栽贓嫁禍向來都是盛寵不衰的戲碼。這宣云齊雖畫了幾百上千遍,但卻從未見過原圖,心中有些好奇,“圖也找到了?”“燒了”“燒了?”宣云齊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司。之所以珍貴,是因為此乃洛衾子唯一一副人物圖,且洛衾子放出話,此生只畫。如此珍貴的圖,竟然因為這等微末的小事就給燒了?龍司道:“現在圖已經拿回來了,未免節外生枝我先送進宮去”宣云齊深以為然,事關國事,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龍司搖頭,“不必了,有圖就行了,你去了反倒不好解釋”“但是此事我不去你如何解釋呢?”他一走畫就丟了,他回來畫就回來了,怎么看也蹊蹺,龍淵又豈會這么輕易就揭過此事?龍司寵溺的笑笑,“放心吧,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我送去了就回來”宣云齊見龍司確實不擔心,也就點點頭,“恩”一旁的池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話別的兩人?,F在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剛剛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怎么一眨眼就和好了。不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一個宣國太子,一個梁國攝政王,怎么會這么和諧?等龍司走遠了,宣云齊才道:“走吧”聽著宣云齊的話,池承心中松了口氣,好在他們太子還是明事理的,沒有被小情小愛沖昏了頭腦?!拔椰F在就去備馬”宣云齊回頭不解的看著池承,“備什么馬?”“回去啊”宣云齊想了想,“你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完了,池承看著宣云齊正經的神色,還是被小情小愛沖昏了頭腦了。不由得上前,小聲的提醒道:“太子,您是宣國儲君,怎能一直住在梁國?”宣云齊頗有些訝異池承的想法,他當然知道他是宣國儲君。也小聲道:“近來梁國要攻打宣國,我留下來只是想看看此事有沒有轉圜的余地”兩國開戰,損失必然慘重,且如今梁國勢大,能不戰對宣國來說當然最好的。池承震驚之余有些內疚,他沒想到宣云齊竟然是為了宣國才委曲求全的留在梁國的,是他目光短淺了。池承連忙表明立場,“少主,屬下愿為少主大計盡一份心力”宣云齊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然后帶著池承慢慢踱著回了清雅院。清雅院一片靜謐,一個人都沒有,宣云齊疑惑的走進去,難不成他不在的這些天龍司已經將人全都清走了?宣云齊轉身出了清雅院,喊住了一個過路的小廝,“清雅院的人呢?”小廝抬頭看著宣云齊,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低頭答道:“回王妃,據說她們偷盜貢品,全都抓到天牢里去了”王妃兩個字驚得池承一哆嗦,這才猛的想起來,宣云齊在攝政王府可是以王妃的身份留下來的,霎時間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雖說是為了社稷但這犧牲也太大了吧。宣云齊自是沒空理會池承的想法,絹帛是在清雅院里找到了,他是走了,但是舒寧她們是怎么也逃不掉了。宣云齊止不住擔心起來,偷盜貢品不是小罪,肯定會吃不少苦頭的。但他現在身份尷尬,天牢也去不得,便道:“去將云洵叫過來”“是”片刻后,云洵便到了,“參見王妃”“舒寧她們怎么樣了?”云洵搖頭,“屬下接到消息便追王妃去了,還不知天牢的情況如何”宣云齊更是擔心了,舒寧三人只是丫鬟,對于梁國來說,死了三個丫鬟根本不算什么事,能保住魯國公主的名聲才是最重要的?!澳悄憧烊ヌ炖慰纯?,別讓她們出事”云洵道:“王妃大可放心,風昱一早就去了天牢,如今畫又回來了,有王爺在,不會有事的”宣云齊還是不放心,在清雅院坐立不安的等了一天,畢竟丫鬟的身份太低微了,根本沒人會看在眼里。不過往往預料的壞事是不會發生的,到了晚飯時間,三道消瘦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清雅院,望著宣云齊,哽咽不已,“王妃”宣云齊看著明顯憔悴的舒寧三人,身上的囚衣還是血跡點點的,心中頗不好過,“我讓云沙拿點藥過來”舒寧道:“多謝王妃,不過奴婢們已經用了云沙公子的藥,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快些下去歇著吧”“是”三人躬著身退了出去。見三人完好無損,宣云齊才覺得心頭輕了許多,只是這心一松下來,趕了幾天路的疲憊全都涌了出來。宣云齊覺得困乏得不行,胡亂吃了飯便上床補眠去了。一覺睡到月上中天,宣云齊醒來時,屋中一片漆黑,好在窗縫有絲絲月光透進來,也不至于看不清路。月光正盛,想來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好,宣云齊起床,想去外面賞賞月,一拉開門,正好看到龍司朝他轉過身來。銀光月輝,溫暖的面色更添了幾分柔和。宣云齊沒由來的有些心慌,拉門的手緊了緊,扯了扯嘴角笑道:“你怎么來了?”龍司也笑著:“過來謝你”宣云齊知道龍司說的是畫的事,聽著語氣,此事應是順利解決了。鎮定了片刻,神色如常的走到院中,“既是相謝,王爺怎么空手而來?”龍司笑道:“你想要什么?”宣云齊目光灼灼的望著龍司,“只想問王爺幾個問題”龍司找了個凳子坐下,“說”宣云齊坐到龍司對面,“你從何時知道我不是顏霽的?”龍司也斂了笑意,正經道:“世上從沒有顏霽”宣云齊皺了皺眉,想起來進府的那日,就在他洗了臉后,王府的態度就變了,也就是說從那時候龍司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以龍司的身份決不會做無故之事,“那你為什么留下我?”龍司面色很是坦然的望著宣云齊,“王妃可是記錯了,年初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宣云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