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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虞鶴生的清秀又挺拔,哪怕穿著寬大的袍子都可以瞥見腰身與脖頸的曲線,竟有幾分反差的俊美感。“嗯?”虞璁看著嚴世藩,似笑非笑道:“朕的秘書這么好看,讓嚴承學都移不開眼睛了?”嚴世藩忙低下頭來,忙不迭告罪道:“是臣僭越了?!?/br>虞璁忍著笑意看了他半天,慢慢道:“退下吧?!?/br>幾百人到場之后,皇帝緩緩入場,全場靜默著開始聽虞鶴通報今天的會議重點。現在尋仙考的成績已經全部出爐,也不用再掩飾什么了。虞鶴先是挑了幾個不輕不重的改革點講了出來,再開始談沈如婉的事情。“今日尋仙考的雙科第一,是同一個人,且是一個女子?!?/br>這話一出,全場都為之震動。是女的?她怎么兩科都考了?!這個消息無異于聽說霍去病作了上林賦一樣,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虞鶴忍著心里的忐忑不安,只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道:“她是被御令出宮問道的僖嬪,如今已出家為純玉真人?!?/br>是之前那個當了道姑的妃嬪——?!虞璁雙手交叉,冷眼看著全場的反應。不出他的意料。“之前宮中天師斷言后宮有巨門星臨世,應請出宮外承天之恩澤,”虞鶴連稿子都沒拿出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說著胡話:“結果這位仙姑出宮三日,只上山一趟,就請回太白仙鹿一對,已經送至獸苑好生養著了?!?/br>百官皆是一臉震驚,信息量大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陛下的意思,是此女出身后宮,應有所避諱?!?/br>虞鶴略一停頓,完全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慢悠悠道:“畢竟應當避嫌,所以今日與諸卿相議,是想要奪了她雙科第一的名頭,再重新定新的狀元?!?/br>——皇上竟然要廢了如此天才之人?!還是個仙姑?!“只是,為了服眾,教部也不敢輕易定奪?!?/br>虞鶴一抬手,就把準備好的稿子從講臺上拿了起來,垂眸不緊不慢道:“先請諸卿安靜,聽聽這幾份前幾名的文章,等會舉紅綠牌表決?!?/br>他念得第一份,就是沈如婉的稿子。從第一句話起,就令所有人為之震驚。虞鶴跟著嚴世藩補課兩年,已經把唐宋至今的文集都讀了個清楚,此刻念起奏疏來亦是句讀清楚,又讀的抑揚頓挫。他越往后念,全場越寂靜無聲。無論是引經據典,還是說理辨義,都令人為之嘆服。“——況又有卓卓可錄者,而皆使之槁項黃馘,以終其身?!?/br>念完這一整篇之后,虞鶴只淡淡說了句這是純玉的手稿,就開始念之后的三篇文章。這時候,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渙散的神情。仿佛在吃了珍饈之后,再碰那些粗茶淡飯,無論如何也覺得枯燥無味了。四篇稿子一起念完,虞鶴非常識趣的不多說話,側身一步,讓虞璁發言。皇上觀察完大家臉上的神情,此刻也心里忍俊不禁,只繃著臉道:“沈如婉出身宮闈,又皈依青玄,如何可錄?”“朕以為,當罷其成績,定違逆之罪,永不錄用!”這狠話一放,那些還在回味文藻精華的文臣們都慌了。能寫出這樣文章的人,那當真是不世出的菁英,怎么還能定罪??!這個時候,人群中亮了個黃牌出來。這是要發言的意思。虞璁瞥了他一眼,冷著臉點了點頭。“陛下!”徐階猛地站起來,言辭懇切道:“此書將如今的改革之策分析的徹頭徹尾,當真是治世之論,望陛下三思!”近處又有個人站了起來,同樣一臉的痛心疾首:“陛下,雖為女子,可她已經皈依玄門,更與宮妃之身無關,如何不可為國盡忠!”這發話之人,正是如今的王首輔。虞璁沉默不語,任由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他玩的這出,叫陣營錯亂。原本按照之前的劇本,應該是他與這群大臣們爭,把問題核心放在這些大臣的對立面上。但是如今自己手下的這幫小狐貍老狐貍,一個個都是節奏大師,帶起輿論來都是一套套的。他們率先拋出不容置疑的觀點,讓那些還在猶豫不決的文官們為之動搖,再等那些從眾或者有意討好的官僚們跟著附和迎合,就仿佛成了一群人跟皇帝對著干了。待二三十個人紛紛站了起來,那皇帝的臉上才露出了猶豫和松動的跡象。“選賢與能,不應顧其身份!”“望陛下三思!”“此女文藻出眾,絕非庸才!”一個個人爭著給沈如婉說話,好像跟她是過命的交情一般。“可是……”虞璁露出舉棋不定的神情,揉了揉眉心道:“朕不放心?!?/br>“陛下,這過往的尋仙考已經成果斐然——您看嚴世藩俞大猷這樣的人才,已經都在短短時間內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又何況如今此人乃雙科狀元!”徐階朗聲道:“不如令她再考科舉,以狀元之身去參與會試,以才服人!”“對!”“望陛下明鑒!”氣氛被炒到了高潮,幾乎所有人都想跟著徐階振臂高呼,好給這天才再一次的機會。虞璁長長的嘆了口氣,仿佛被他們占了天大的便宜。“行吧,就按你們說的試試看?!?/br>第102章可算是斗贏了皇上這一回!京城又陷入了熱烈的過年般的氣氛中。也不知哪個嘴沒把門的,在尋仙考的金榜于知聲堂展廳放出之后,就開始傳這沈如婉神乎其名的事情。一開始還是中規中矩,說她是從后宮被兩大天師欽點的仙骨,送到靈華宮里做御賜的純玉真人,又如何如何才華橫溢。再往外傳,就變成了是女媧煉石用的甘霖成了仙,然后托生于此誤打誤撞進了宮,又被皇上以完璧之身送出,作為謝禮給他進獻了靈鹿一對,光是那鹿茸都是延年益壽的極品。到了酒肆坊間,就成了靈華宮里有散仙游蕩,名喚純玉,還曾進宮游走,給紫微下凡的皇帝指點一二,再從容出世。這來來回回,別說當官的酒席間傳的風風雨雨,就是那幫忙頂包的靈華宮都炸了鍋。按理說,這北京城里幾大觀廟擺在那,壓根沒這小道觀什么事兒,可是自打這消息出來,連門檻都快給踏破了。別說香火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現在進去燒香都得提前四五天領號,誰都想瞅見那仙姑一面,誰都見不著。要不是沈如婉從前深居后宮,沒怎么見過外臣,她現在上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