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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夢給我,讓我振興大明江山,還教了不少神妙的法子——你看這云祿集,如今生意做得如日中天,是不是這么個意思?”“原來如此!陛下當真是福澤深厚!”趙璁忙不迭作揖道:“臣這就回去研究此放大東西的法子來!”虞璁笑瞇瞇的看著他遠去,掏出小本本,把制作玻璃那一欄給劃掉了。陸炳匆匆回了內殿,在老地方繼續呆著,只是神色略有些不太對。“怎么了?”虞璁眼尖的發現他表情略低落,出聲問道:“可是宮外出了什么事?”陸炳思忖了片刻,開口道:“剛收到家書,說是平湖那邊出了小規模的天花,有個小時候很關照我們家的親戚不幸染上,已經過世了?!?/br>皇上愣了幾秒,突然有種猛地開竅的感覺。如今經部忙著整理和派人開始宣傳農業模式的事情,工部忙著建學院弄鏡片造戰車,國子監拉上了禮部開始轟轟烈烈的修撰大典。眼瞅著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根本不能再給他們添加什么新工作了。可是天花!天花這個狗東西如果能被治理,那該是多大的造化??!別看六部基本上都忙不過來,太醫院的人可閑著吶。這醫書本身幾經編撰,是最好修的之一,基本上在國子監那邊現在都進入了謄抄印刷的環節。幾個老臣、諸位皇嗣和宮妃,那也都是幾個太醫拎著箱子過去診平安脈就好,基本上不會出什么大問題。所以在這種過渡期里去研究天花的防治,完全是黃金時期!所謂天花,就是一種古代的病毒,他們會隨飛沫傳播,再引發嚴重的毒血癥狀。輕者發熱高燒,重者會并發敗血癥、腦炎等極端情況,致死率和傳播率都極高。如果沒有妥善的安置,這染病的人在十天到四十天里就會直接惡化死亡。虞璁雖然不是醫生,可他有個從小就勵志學醫的jiejie,家里各類什么、之類的書扔得到處都是。別的他不懂,可對付這個天花,還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想要預防天花,只要播種牛痘便可以了。所謂的牛痘,就是牛身上因天花而出現的一種傳染病,這些東西會讓牛身上不斷長出水皰或者潰瘍。但如果能夠把這種東西傳染給人類,就會讓人等同于被接種了天花疫苗,也就是所謂的種痘。虞璁想了半天,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拿神女托夢來說事了。哪怕那幫道士們被自己馴的服服帖帖,拿錢說鬼話,但老是傳播封建迷信思想,大眾們也未必會買單。“把嚴院正喚過來?!?/br>醫官又一見著陸大人,忙起身報告道:“陸大人!五禽戲如今已被醫女們悉數教授給了宮嬪皇子們,現在早晚各一次,從來不耽誤了!”陸炳意識到自己在外的神情大概略冷厲了些,只開口道:“皇上喚嚴院正去趟乾清宮?!?/br>嚴大人一站在陸炳身邊,就覺得連空氣溫度都在猛地往下降。明明六月份天朗氣清,陽光和煦,一站在這陸大人身邊,就覺得冷的慌。大概是因為,連著這兩個月,朝中都有各種抗議和反對之聲。皇上明顯也因此疲憊了許多,脈象都有虛浮之征。雖然皇上向來慈愛,對這些臣子們也不會下死手,但聽太醫院里的幾個小徒弟講,這陸大人還是私下找到某些個老是搞事情的禮部、兵部臣子,把他們帶去死牢里和顏悅色的聊了會天。眼瞅著快到了乾清宮,嚴院正忙收了遐思,行云流水的行了套禮。虞璁原本就有些瞌睡,此刻也昏昏沉沉的,只開口讓他敘述下京畿近幾年來有關天花的情況。嚴大人原本就是京中老官,對這些舊事再清楚不過,忙一五一十全說了。“朕在想,這在天花曾爆發的地方,會不會有人哪怕穿梭于病人之間,也毫發無傷,存活至今?”嚴思想了想,作揖道:“微臣的老姑婆,正是陛下要找的人?!?/br>“一個不夠?!庇蓁[眼道:“勞煩你們去那些舊地再度巡查,看看都有哪些人經歷過那場災厄又都活了下來?!?/br>“記住,要整理他們的飲食作息,和曾患過的病癥,可懂了?”雖然是穿越回來做皇帝的,但是虞璁感覺,自己現在是集大明國皇帝、大學創建者、諸多學科先驅、幼兒教育領導者、現代科學傳播者種種頭銜與一身。簡直是吃白菜的命cao賺白/粉的心。且不說自己琢磨了好幾個月,都沒想清楚蒸汽機到底是怎么個蒸汽法。但是現代醫學里的一些簡單概念,還是可以傳導給這些大人們的。雖然編故事弄些托詞確實很麻煩,可一旦他們能夠發現細胞與病毒,能夠開始用科學的方式,讓中西醫學能夠融合發展,共同進步,那可真是千秋功績一樁了。不,一旦這些開始起步,就不能稱之為什么西醫了。這些,都將是我大中國發源的東西。嚴院正雖然不清楚皇上為什么突然cao心這個,可一感覺到陸大人身側嗖嗖的寒氣,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滿腦子都是趕緊走。別人都說這乾清宮的豹子嚇死人,我怎么覺著是陸大人比豹子還恐怖……待嚴院正一走,虞璁便趴在桌子上,對著鶴奴擺手道:“不忙了不忙了,明天也要休息一天,再這么折騰下去,我可得累病了?!?/br>鶴奴點了點頭,立馬回了東殿,把公告板上進殿議事的人員牌子都往第三天扒拉。皇上一說要休息,就直接睡了十五個小時。從傍晚睡到第二天中午,再醒來的時候就神清氣爽,食欲相當的好。只是醒過來的時候,這寢宮里多了個籠子,里頭還裝著只肥碩的野兔。“誒?這是怎么回事?”虞璁還沒換衣服,索性披著寢衣赤著腳過去逗兔子。還沒等他走兩步,一個毛團就躥了過來,在他的腳邊蹭來蹭去。“你睡著的時候,佩奇以為你生病了,怎么都不醒,”陸炳一見他終于活蹦亂跳,也漸漸面露笑意:“他還用尾巴一直想蹭你的臉,不讓我把他抱下去?!?/br>“誒!”虞璁開心的把佩奇抱了老高,吧唧了一口道:“乖兒砸!”“難道說,這兔子也是他叼來的?”“這宮里綠草如茵,景好水好,也難怪兔子這么肥?!标懕Φ溃骸昂髞硭茨阋恢辈恍?,就躥了出去,沒過多久叼了只活兔子回來,不讓我碰?!?/br>“毛絨絨的野兔,雖然不是白色的,也還怪可愛的?!柄Q奴蹲在籠子旁邊,又喂了根胡蘿卜條。虞璁想了想,揮爪道:“這么可愛,就直接烤著吃吧!”被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