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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的情況下,百姓才肯付出更多的勞動力,去搶占更多的資源。如果這魚塘的租子略高,恐怕政策布置下去,都只有寥寥民眾肯響應吧。“不收?!庇蓁畔虏璞K,擦了下額角的汗道:“朕有意效仿太/祖,當年太/祖曾允諾,凡開墾荒地者,免租三年,朕免魚塘之租十年?!?/br>他心里清楚,這等于把河道附近過于低洼而難以種莊稼的地方,都悉數的讓給了那些百姓們種桑樹養魚。比起勛戚藩王們占下的農田,這根本不算什么。“回頭你們同楊祭酒再開個會,”皇帝緩緩道:“他博聞強記,在這方面必然多謀多慮,?;~塘之舉先在江浙兩廣試運行,兩年后再決定是否推廣?!?/br>說到這兒,虞璁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好像……從朱元璋那時候開始,江浙一帶的賦稅就遠高于其他???當年好像是因為張士誠在江浙百姓的支持下拿下了石頭城,老朱看了很不爽,就在小本本里記了一筆吧?皇上索性坐了下來,緩了緩道:“徐大人,你把賦稅報一遍說與朕聽?!?/br>徐階雖然沒提前被吩咐要準備這些,可在經部成立前后,他便日夜溫習了許多相關的資料,典籍也查了不少,今兒突然被問到這些,竟也倒背如流,說的從容不迫。王守仁原先對徐階沒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也同好心學,沒想到在為官上如此勤懇,此刻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皇帝聽了半晌,越聽越不對勁。國家現在的賦稅,也太過分了點吧。“等等——”他抬手示意徐階暫停,揉著太陽xue道:“確實要減稅了,不管是農業還是工商業,都必須要改改?!?/br>農田收重稅也就算了,茶鹽礦產管制過分嚴厲,連酒的流通都限制一堆。這些可都是日常流通品,如果過分扼制交易,收上來的稅還得不償失!皇上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聽得有些懷疑人生了。今朝的這皇上,怕是個圣人托身轉世吧。事事親力親為,還頻頻出宮集會,愛民如子還想著法子減輕稅收,簡直是明君中的明君。虞璁其實并沒有那么崇高,他之所以不肆意斂財,做個能吃能喝瞎雞兒玩的暴君,還是因為閾值太高了。豹房酒池里逛一趟,比得上一場新出的sith或者ps4好玩嗎?養上六七個戲班子,就能演一出出來?還有哪些奢侈無度的物件貢品,在現代人看來,也就是些精致的瓶瓶罐罐,或者其他再稀松平常不過的消耗品而已。與其為了這些東西索取民脂民膏,還不如減輕宮廷支出,想法子把這國家養的好一點,也算是實現自我價值,尋求些人生的大樂子了。鶴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聲的看著皇上從容論道的樣子,心里生出幾分油然的敬意來。這侃侃而談有理有據的皇上,跟沒事追著陸大人講葷段子的皇上,當真是一個皇上么?陸炳站在另一側,心里的感情也頗為復雜。私下里,他柔軟而嬌憨,就差抱著自己打滾了。可站在朝堂之中,他便是尊貴又慈仁的帝王,哪怕只是眸光一掃,都令人有臣服的沖動。他笑起來,兇起來,沒心沒肺的鬧騰起來,都令人離不開眼睛。可就是這樣的他,竟肯親眷自己,真宛如做夢一般。陸大人安靜的站了全程,如蠟像般沒有動過分毫。從前冰冷而毫無感覺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覺間,也有了溫柔的軟肋。“王大人?!庇蓁€沒注意到其他人訝異的目光,鄭重道:“農、商、工,三業皆需減稅,朕政務繁多,不能一一擬定,還望代勞?!?/br>他現在沒辦法做每一個小項目的執行者,只能每天掌控大格局的進度。“遵旨?!蓖跏厝室脖换噬线@大愛無疆的性子驚到了,慢慢道:“可是陛下不擔心,來年俸祿發不出去嗎?”虞璁愣了下,忽然粲然一笑:“朕以為,今年年末的稅收,反而會比過往猛漲許多?!?/br>工資要真的發不出去,他就甩手把宮里數不勝數的瓶瓶罐罐全賣了。那些珊瑚樹夜明珠紫金冠,留著也扔那吃灰,沒什么卵用。王守仁起身鞠了一躬,誠懇道:“謝陛下垂憐蒼生?!?/br>其實按照原計劃,他本來還有好多構想要講。但單就?;~塘這一項,一班子人都繞著它談了一下午,估計日后好幾天都還要針對此法爭論修改,還得查資料寫論文之類的。等這些東西都塵埃落定了,就悉數加進三典附贈的小冊子里,都弄成濃縮的精華。往后自然有農使走街串巷,給老百姓們普及種莊稼的各種妙法,以及這些發家致富的奇術。皇上回宮之后,在小本本上劃掉了?;~塘四個字,又記了四個字。玉米番薯。他記得上次吃早飯的時候,那面果子是用玉米面和玫瑰揉制的,味道還相當不錯,只是不知道如今玉米的普及范圍如何,番薯到底傳進中國了沒有。皇上癱在芙蓉榻上,揮手趕走了黃錦,示意誰都別來煩我。開個會真是勞心勞神,現在的自己就跟咸魚一樣,氣都有點喘不過來。陸炳坐在他的身側,非常自覺的給皇上揉完肩膀揉腦袋,曾經殺人滅口執刀拿匕首的十指輕柔張開,小心的控制著力道。他這么一按,皇上就哼哼唧唧的享受了起來,揮爪道:“鶴奴,端碗脆藕帶來,要酸的?!?/br>沒過一會,又覺得渴了:“鶴奴,給朕煮冰糖雪梨湯吧,記得放點槐花蜜?!?/br>等頭按完,翻個身跟小豬仔似的讓陸大人捏背,虞璁又笑瞇瞇的趴著望向鶴奴,開口道:“再端些炒栗子來,口記得開大些?!?/br>小祖宗到底是小祖宗……鶴奴默默把之前腦子里的光輝形象抹掉,點個頭就吩咐小廚房炒栗子去了。陸炳抬眸看向他遠去的背影,等確定人跑的沒影了,忽然輕聲開口道:“我今天抓到個人,在往他的飯食里下斷腸散?!?/br>第28章斷腸散?虞璁怔了下,扭過頭來看他:“那人現在在哪?”“他口中也藏了毒/藥,不過被我想著法子弄了出來?!标懕退笾罟?,語氣不輕不重“他之前偷偷在袖子里藏了一包藥粉,想下在鶴奴的湯食里,被我看見了?!?/br>早在得知張孚敬又回來找鶴奴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皇上是王府里長大的,并不清楚人心險惡,就算把那些小太監打發走,也不忍心動殺念。但是這種無聲的警告,在張孚敬的眼里卻與退讓無疑。陸炳當了七年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