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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比我們還緊張,他不敢現在動手,以他們的實力,想跟你動手只能借助陣法,你有沒有注意他們的動向?之前我說過,他們拖著不讓我們走,可能是在布陣?!?/br>“沒?!避餮耘履介L昀覺得他沒用,趕緊補充,“我一共才一雙眼睛,注意你都來不及了,哪有空管別的事兒啊?!?/br>5927:“……”作為一只單身狗,感受到了成噸的傷害……QAQ慕長昀捏起小圓球塞衣袖里,鎮定自若地回應荀言的話:“我們去看看女魃,挖點東西出來?!?/br>?☆、第十六章陰陽合和歷? 女魃雙手吊起,衣衫上血跡斑斑,唇角流下鮮艷的血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垂著頭。三天不見,她順滑的長發已經干黃得如同枯草一樣了。但姜族長帶著白芷真君、香柏老祖想盡了辦法,都沒能讓她說出自己目的。他們都不敢讓別人插手,畢竟誰知道異獸園里還有沒有他們的同伙呢?他們只能把女魃關押在白芷真君的地牢里——姜族長的宅子都塌了,還在重建中呢。剛走進昏暗地牢,荀言的神色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地牢中若隱若現的妖氣和濃重的血腥味,讓他的面部線條陡然銳利起來。慕長昀沒注意到。慕長昀走過去看了眼凄慘的女魃,不太滿意地問道:“用過刑了嗎?”反正是上古時候活下來的人了,也不會輕易死了。女魃咬了咬牙,抬起頭來,憤恨的目光刺向那如同神祇般完美的面容。她吊在空中,嘴唇干燥得脫皮,已經瘦脫了形,不知道會有多丑??蓪Ψ矫髅魇侵貍从?,面色蒼白毫無人色,卻只顯出一種蒼白的美感,下頷微微抬起的線條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優美,脖頸側面淡青色的血管隱藏在近乎透明的皮膚下,就像在引誘人墮落犯罪。女魃呼吸一窒,別過眼盛氣凌人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今日還敢如此對我,不怕天道降下天譴嗎?!就算你不在乎,他們就不在乎嗎?惡因得惡果。你也修了一千年了,就算再無知,也該懂這個道理吧!”女魃乃是天女下凡,當年黃帝大戰蚩尤,對陣風伯雨師之時,天女女魃下凡助陣,事后雖然贏了,卻沾染了邪氣,無法再上天??杉幢闳绱恕?/br>姜族長和香柏老祖面色微變,即便如此,女魃的地位比起他們這些不入流的散仙也高多了。像他們這樣本來就是妖修,妖身又極其普通的散仙,就算道行高深,已經足以住到九重天以上了,也依然沒人看得起。天道更不用說了,要不是這里是夸父遺地,看到他們刑訊女魃,恐怕早就一個雷劈下來,把它們劈得魂飛魄散了。可誰讓她好死不死要殺的是荀言?親眼目睹了一場荀言和應龍之戰后,姜族長再怕女魃,也不敢跟荀言過不去了。大不了,就躲在異獸園里不出去了唄。更何況,那個大美人看上去也不好惹,不知道是哪個道上的大神……想到那堵轟然坍塌的水墻,姜族長心里涼颼颼的,不打算接女魃的話了,就算天真塌下來了,也有個高的去頂,天道還不至于為了個女魃,就讓天塌了。不就降幾道天雷么?不就降幾道天雷么!女魃冷笑道:“難不成你們能躲在這一輩子不出去不成?只要你們出去,必有一天惡果上身!”慕長昀無動于衷道:“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作威作福,天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注意著你這幾千歲的老女人?”這種對于年齡的攻擊對女人來說殺傷力太大,女魃秀麗的面孔一下子扭曲了,但她硬是不能反駁,誰讓是她自己一直強調自己尊崇古老的身份的呢?慕長昀靠近女魃,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住女魃下頷,眼尾掃出一個惡劣的弧度:“老太太,不是年紀大了人家就該讓著你,我們年輕人也不是活該讓你敲詐,出門自個注意點,往人家刀尖上撞還非得訛人,你這么碰瓷,天道知道了還會幫你?它是笨蛋嗎?”——他這話可一點沒錯,要不是女魃率先攻擊他,她怎會淪落至此?現在女魃居然反過來威脅他們,說起來,可不是“碰瓷”嗎?盡管已經近距離面對過這張昳麗至極的面孔,但不可避免的,女魃又晃了晃神,暈乎乎地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等慕長昀離開她才反應過來,發覺自己又稀里糊涂昏了頭,臉都氣青了。慕長昀問姜族長道:“有水牢嗎?”姜族長遲疑地看了眼女魃。他之前也想過用水牢,因為之前他也注意到了,女魃撞碎水墻后極其痛苦,一瞬間失去了戰斗力,可照理來說那時候她沒有受太大的傷,不應該這樣,所以原因就只能是女魃畏水了。但之前姜族長不敢,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不過現在看起來,也不用留這條線了,反正已經跟女魃結下了私仇……“有是有?!苯彘L猶猶豫豫地說,“但很多年沒用過了,泡在里面久了,皮rou都會漲開。水用的是地府的黃泉水,不知道溺死過多少小鬼,其中戾氣之重,稍稍靠近便能讓人感到一股寒涼陰森之氣從腳底板竄上頭頂,那么深重的戾氣要是伴隨著水流慢慢滲入體內,哎呀……”姜族長一副不敢細想的表情。女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不喜歡水,非常不喜歡,要不是為了回天上,她也不會和應龍合作。那水墻中的水涌入她胸腔中的難受勁,她現在想起來還在后怕。慕長昀隱晦地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目光,不得不說姜族長還是很上道的。姜族長深藏功與名,恐嚇完畢閉上嘴,又不說話了。慕長昀對女魃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你可以仍然選擇不說為什么來殺我們,也可以將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說出來。但你要是不說,我們現在就回把你丟進水牢里。不說,還是說,決定權在你?!?/br>女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閃動,虛弱道:“你們趨附神農氏,妄圖爭奪天帝之位,再興戰事,禍害蒼生,我殺了你們,庇佑天下,有何不對?”慕長昀沒有猶豫:“換水牢?!?/br>女魃驀地睜大眼睛,猛地掙了一下鎖鏈,鎖鏈“嘩嘩”作響,在空蕩的地牢中回蕩出凄厲之感,令人悚然一驚:“你敢?!”慕長昀巋然不動,盡管他站在地上,需要仰視女魃,可神情卻仿佛居高臨下的嘲弄一般:“你既然拿這些狗皮倒灶的東西糊弄我,還沒個心理準備?你以為荀言是誰,會和什么人在一起?也是你隨口幾句話就能戲弄的?”他不動聲色間狐假虎威地給自己戴了個高帽,不再搭理她,“送去水牢,就算她真是鐵嘴,你們也得把東西都撬出來!”他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七星龍淵,“你們也知道,荀言不是太有耐心的人?!?/br>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