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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清楚?!鼻耜柾罂苛艘幌伦绷松眢w,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不知是笑還是面無表情,反正喬杉也懶得觀察他。宋晨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了,但全國賽的確也是第一次參加,裁判、教練、觀眾,以及比賽場地的正式程度都跟之前的大相徑庭,如果非要說他熟悉其中一樣東西的話,只有那三排花樁,不管場地換在哪里,唯一不變的就是三排花樁。觀眾很多,而且他父母和meimei也在看臺上,他父母不太支持他玩兒輪滑,因為之前他受過傷,但宋晨挺犟,最后他們也只能妥協。所以啊,他要用實力向他父母證明,自己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玩玩而已。“213號選手宋晨,來自山東SD戰隊,選手準備?!?/br>“熱身時間到?!?/br>“選手就位,音樂,起?!?/br>作者有話要說: 預防一下,因為花式繞樁沒有解說,我寫的比賽過程沒有原型,嗯……能看懂的基本靠想象,想象不出來也沒關系,你們只要保持微笑就好,或者可以去聽歌哈哈第61章LightLight,幽暗城中的一點曙光,足以讓飛蛾粉身碎骨。宋晨一身紅色偏騎士裝的裝扮,蛾子那么多,撞到燈火活下去的又有多少?我只想看到曙光,我在黑暗中穿行,我就是烈火,所到之處引燃一切!輕快極速的接續步伐,樁點之間的來回穿梭,蟹步與單輪之間絕妙的平衡令人驚羨!X跳后的悠然似乎是他勝券在握的表現,天鵝走樁轉又像一個繼續沖向烈火的蛾子,或許那不是烈火而是期望已久的曙光!盡管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他還想嘗試一下更快更刺激的動作,于是宋晨將訓練至今仍然沒有成功過的動作加了進去,無可挑剔的五個單樁轉后,宋晨卡著音樂節奏漸漸慢了下來,等待著下一個音樂節奏點響起時,卡著音樂的快節奏部分,宋晨連續七個單輪Wiper接后蛇進行緩沖。場外頓時爆發出歡呼聲與掌聲,此時音樂已接近尾聲,而宋晨則以六個單輪天國進行結尾。他張開雙臂迎著由自己席卷而來的風,滑出樁排之外,那是劫后余生的笑容,自此,什么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真他媽牛逼,居然用單輪天國結尾?!眴躺嫉恼Z氣有些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驚喜,“不過他應該是體力不支了,完成度上打了折扣?!?/br>“看他節目的時候你在想什么?”喬杉又轉頭問邱陽。“太快了,我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就已經開始下一組動作了?!鼻耜柸嗔艘幌卵劬?。集訓的效果很明顯,那次城市賽上宋晨還沒有這么大的殺傷力,一轉眼他竟然已經這么強了。“阿煜不是說他的風格就是速度嘛,其實他的音樂節奏并不快,但是他在各個銜接點上加的不是單個動作,而是利用單個動作組成的小組合,所以我們并不會覺得他的音樂節奏慢,他用動作把音樂節奏帶起來了?!?/br>喬杉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說:“哈哈對啊,我他媽怎么沒想到!音樂節奏可以用動作帶起來,同樣也能放慢動作??!”邱陽聽的云里霧里,也沒有打斷喬杉說話,果然是全國賽啊,國內頂尖技術水平的選手都有報的,怎么可能毫無看頭呢。程煜面色沉著依舊在候場區等著,他覺得自己應該會緊張,但是相反,他很興奮,表情還是煜哥專屬的那一套面無表情,可躍躍欲試的雀躍感襲遍全身。柳業寒在旁邊說:“他還留了一手呢,單輪天國居然用在結尾上?!?/br>程煜“嗯”了一聲,一般來說,A級難度動作一般都會放在節目的前半部分,因為體力比較充沛,完成質量也會很好,顯然宋晨在考慮到這個的同時也考慮到了后面。安歸陽碰了碰有些頹靡之色的楊久和,笑說:“姓楊的醒醒,看見了沒,剛那小子?!?/br>楊久和不情不愿地睜大眼睛,把帽檐往后一轉,懶懶的說:“都看到了,急功近利,你教的?”“老子砍死你信不信!”安歸陽瞇著眼睛說道,“別跟我唱反調,拿出個領隊的氣勢出來!”楊久和嘆氣,既然如此他就認真起來吧,他還以為那幾個小子會給其他人當墊腳石,好好挫他們的銳氣呢,沒想到開場就技壓全場啊。看來后面會越來越有意思,那就給點兒前輩的經驗之談吧。于是楊久和扶正帽子,像個正兒八經領隊似的朝選手區走去,安歸陽忍不住碎碎念了一頓,打從楊久和進這個圈子起他就一直是這個狀態,說他是萬年的王八也不過分。當年的知情人士透露了一下楊久和的引退原因,因為他懶得比賽。不是他恃才傲物或者目中無人,他是真的懶,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輪滑當中,但他一點兒都不想去比賽,可以說除了“練習”輪滑之外,其他的事在他那兒基本排不上號。不然他怎么想到開家貓咖,整天窩在自己店里擼貓看店躺著數錢呢。宋晨有點兒飄的滑到候分區,安歸陽在外面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說道:“醒醒,完了?!?/br>宋晨:“……”“喝口水等著吧,放松放松?!狈角f過去了一瓶水,宋晨擦了把臉喝了一口才緩過來,怎么就跟靈魂出竅了似的呢。秦州牧望著打分表想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寫上了宋晨的分值。許澤遠問他:“結尾動作你怎么算的?!?/br>“技術難度和編排方面給的?!鼻刂菽粱卮?。許澤遠笑道:“跟你相反,不出意料的話,后面胡來的人肯定不少?!?/br>“嘖,年輕人就喜歡胡作非為,咱也喜歡不是?”秦州牧把表格整理了一下,繼續看下一個選手。許澤遠看著幾份打分表陷入了沉思,然后又找了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寫東西,那位趙裁判瞥見之后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連帶著對許澤遠的態度都有些不一樣了。許澤遠寫的是從第一位上場表演到目前為止已經表演完套路的選手們的難度動作總結,還有創意以及閃光點的歸納,每個人都有,包括一些小細節。這是許澤遠的習慣。后面的幾場比賽,趙裁判一改之前的態度虛心請教,跟許澤遠討論如何打分的問題。當主持人叫到柳業寒的時候,程煜面對著他倆人對了一下拳頭,他跟柳業寒,不打不相識吧?柳業寒說道:“肖哲今天也過來了,我可不能讓輪滑輸給他們滑板?!?/br>程煜:“……”柳業寒笑了兩聲就滑過去了,程煜抬頭看向觀眾臺,他沒戴眼鏡,看遠處模模糊糊的,但不至于瞎,四處看了幾眼還真讓他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