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剮刑!”剮刑么?落在穆親王手里,蘇文君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什么好下場,不過既然他早晚都要殺了自己,何必又要等到三日之后?很快蘇文君便明白了,這三日的作用可不小??!穆親王離開后,他身后的壯漢便忙活開了。先是在他左右分別支起了刀架臺和吞吐著火舌的煉鐵爐,他周圍的溫度頓時高了許多,手腕上的鐵鏈因為受到竄上來的火舌的影響而漸漸升溫。不一會兒,蘇文君裸露的肌膚上滲出汗滴,面部緋紅,最慘的是他的手腕因為受不了鐵鏈不斷升高的溫度而起了一圈的水泡,密密麻麻的散布在鐵鏈的四周。汗流多了,自然就會脫水。僅僅挨著火爐站了半日,他整個人就像泡在壇子里腌了的黃瓜,萎縮了一圈,蔫頭耷腦的站不牢靠。而在他四周忙碌的大漢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他面前叮叮當當弄起了剮刑用的刀具。當著他的面,燒、砸、敲、打、磨,故意把弄的閃亮鋒利的刀刃對著他。站了一天,脫水了半天,蘇文君的意識開始模糊,旁邊的漢子看到他的頭垂了下來,便嚷嚷道,“快給他灌鹽水!王爺吩咐過要讓他有最夠的體力來承受剮刑?!?/br>蘇文君一聽,突然來了勁了。他忙咬緊嘴唇,緊閉牙關,不讓他們給他喂水??上牧α吭跀橙嗣媲爸荒苷f是螳臂當車。兩個漢子相互眨眼示意,一個掰開他的嘴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個給他強行灌下兩大碗鹽水,直灌的他胃部微微凸起,他們才哼笑著走開。他原以為這就是穆親王折磨人的極限了,沒想到次日一早,漢子們不知道從哪里拉來了一個身高體型都和他差不多的男子,說是要試試剮刑的刀具。蘇文君因為失水而變的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的紊亂之意。“他犯了什么罪了你們要將他剮刑?”被吊著的蘇文君睜著細長的眉眼,口氣不佳的質問。“喲,你還有閑情問別人的事。大爺我就告訴你,他呀……什么錯都沒。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和你身材差不多啊。穆親王特意囑咐過剮刑不能有閃失,咱們不得不找個人來練練??!不然下個被剮的就是咱們了?!?/br>蘇文君聽后一口氣憋在了喉嚨里,穆親王果然很恨他啊,雖然目前為止都沒打他,可是這比打他還要令他難受啊,讓他親眼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因為他而被剮死,這樣的損招虧穆親王能想的出來。不管穆親王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當那個可憐的人露出森白的骨頭的時候,蘇文君確實慌亂了??蓱z男人的慘叫聲哭泣聲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一度他認為自己不怕死亡,可是當他提前看到自己臨死前的慘狀時,他還是畏懼了,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愧疚、遺憾、絕望。穆親王為他編織的這個令人窒息的大網,終于到了要收網的時刻了。三日后,蘇文君被剝光了平放到了光滑的刑臺上??吹矫鏖W閃的刀子,他渾身的汗毛反射般的豎起,心跳陡然加速,情不自禁地合攏了雙腿雙腳,身體瑟縮成了一團。就在他閉著眼睛等著噩夢到來的時候,穆親王突然問他,“你最后還有什么話說?”蘇文君想想,和穆親王實在沒有什么好談的,如果不是自己欠了他一個兒子,自己此刻肯定會痛罵這個老劊子手一頓。遺憾他肯定是有的,那個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子良???真想再見他一面……還有文禮和小水……可是見到他們的幾率渺茫,他們都不在這里。誰在這里呢?憎恨的穆親王,討厭的五皇子,還有……生病的小王孫?正當他沉思之際,穆親王干咳一聲道,“既然你沒什么要說的,那么就開始吧?!?/br>話音剛落,他就感到周身一涼,有人往他身上噴了幾口水,磨的發亮的刀子齊刷刷的躺在皮套上,猙獰的嘲笑著他。蘇文君心里一涼,脖子上好像被一根白綾給勒緊了。在一個壯漢扯住他胳膊的時候,他突然失聲喊道,“讓我看看穆戀君!”穆親王緊皺眉頭,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直呼老夫孫兒的名諱?!?/br>“你讓我見一見他!我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他身體里留有我們蘇家的血脈,他是我外甥,是愛的男人的兒子……”“快,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立即行刑,先把他的舌頭割了!”穆親王臉色鐵青,他最忌諱的就是孫兒體內流著蘇家的血液,平常人在他面前連個蘇姓的人都不敢提,何況現在蘇文君直截了當的給他挑明了呢?穆親王背著手,滿面怒意地在蘇文君旁邊踱步。蘇文君偏偏這個時候開始拼命抵抗起來,被封住了嘴巴還在喉嚨里含混不清的喊著什么。“還不快把他的舌頭割了!”穆親王在旁沖著行刑的漢子們責罵道。很快蘇文君鮮紅的舌頭就被從他的口中拽了出來,割舌頭割不好是會死人的,剮刑一般都不會先割舌頭。漢子們一邊制服抵抗的蘇文君,一邊想著對策。蘇文君只覺得舌尖麻木,舌根好像都被撕裂了,弄的他頭皮發疼,四肢不知所措的亂動。眼看著冰冷的刀子逼近他的舌頭,穆親王突然又說道,“先用宮刑,老夫還想聽聽他有什么感言?!?/br>宮刑?蘇文君一怔,那豈不是要成太監了?就在他發怔之際,一漢子已然分開了他的雙腿,提到逼近。“不……不要……”蘇文君突然反應過來,拼命合攏雙腿,失聲慘叫。他本來長的就陰柔,被人嘲笑看不起,如果連唯一的男性標志都沒了,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雖然他知道自己要被剮刑,命不久也,可是想到去了陰間卻少了關鍵的東西,他心中充滿了莫名的酸痛。“壓住他,先堵上他的嘴!”穆親王在旁指揮著。蘇文君的掙扎被輕易的制服了,他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瞪大眼睛和用鼻子喘氣。雙腿被大大的分開,雙腳被固定住,他的胯間伸進了涼颼颼的鋒利長刀……他好像聽到了絕望的召喚,整個人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人踹開了牢門沖了進來。第二十章:反水意外的聲響將牢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