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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掩護下行動,而蘇文君卻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來了;他本想著他們會派來一幫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人,然而來的卻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文君!五皇子起初還想著這會不會是陷阱而猶豫著要不要抓他,等四周的探子來報后他才放下心來,命人將蘇文君綁了關押,他要親自審問。其實,只來一個蘇文君……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捉拿幕后的元兇,將企圖謀害他對他不利的人一網打盡。為了逼蘇文君說出事情,五皇子決定給他準備一份厚禮,他命人特意為其準備了一間囚室,囚室四面冰冷的墻壁依次掛滿了斧、刀、鋸、鉆、鞭、杖各種刑具,行刑的名目繁多,方式酷烈,手段野蠻,令人聞之色變望而生畏。蘇文君本就是抱著一顆必死之心前來的,然而真的被綁在了這么一間陰森恐怖充滿死亡氣息的地牢里,他還是本能的瑟縮顫抖。永安王到底要怎么對付他呢?他跪在潮濕的沙土地面上,頭越垂越低,不敢直視那些咄咄逼人的利器刑具,未來變得茫然不可預知,地牢里這些恐怖的不知何時就會一一用在自己身上!外面鎖鏈嘩嘩作響,四個高大嚴肅的侍衛率先沖進來并迅速分裂成兩排筆直地站立在門側。片刻后,一位氣度非凡,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邁著官步穩步走來。等待在旁側的侍衛立即搬來一擦的干干凈凈上面鋪有氈毛的紅木椅子,放于蘇文君正前方。這一次蘇文君才真正看清這位永安王爺的樣貌:細眉長眼,鼻梁英挺,牙白膚色,正所謂是鋼中帶有三分柔,穩重中又帶著一點年輕人的輕狂。他暗自詫異,哎呀,這位王爺好生面善,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蘇文君?!?/br>渾厚的聲音在他耳旁隆隆響起,瞬間將他圍在中間。他慌忙垂下眼簾,額上密布汗滴,心控制不住的亂跳,他知道永安王爺對自己的審訊即將開始。五皇子端坐在他前面,兩手自然交疊放于胸部,拇指上翠綠色的扳指格外醒目。他不急不慢地問道,“你為何要刺殺本王的七皇弟?是誰命你這樣做的?你若實話實說,本王便給你一個痛快?!?/br>蘇文君叩拜在地上,綁在雙手的鐵鏈隨著他叩拜的動作而嘩嘩做響。他誠惶誠恐的說道,“王爺,草民向來體弱多病,根本沒有那樣的能力和力氣去當刺客。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找到草民這樣的無用之物,請王爺明察!”他所言非虛,誰會這么蠢讓他去當刺客?五皇子逼人的目光射向地上的蘇文君,聲音洪亮字字清晰,“看來找上你的那幕后之人不但不是瞎子,還相當聰明啊,看似柔弱的你恰恰最容易行刺成功。老七很是多疑,一般人很難進身,不過他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對方娓娓道來,蘇文君忐忑不安,雙手緊抓地面,潮濕的沙土滲入到他粉紅的指甲當中。他的思緒飄蕩開來,看來對方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刺客,自己無論如何辯解都沒有用了。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一人承擔刺客的罪名,求他們高抬貴手放過小水。正在他神游之際,忽然聽到一聲大喝,“蘇文君!”他嚇的渾身一抖,瑟縮成一個小球,刺猬一般把他柔軟的身體團成了團,將脆弱之處深深埋藏。只聽正前方傳來帶著三分怒意的斥責聲,“你好大的膽子,趕在本王審問的時候走神?!?/br>他慌忙叩頭答道,“草民不敢,草民一直在聽!”對方怒意不減,冷哼一聲,“滿口謊話。本王剛剛問你,你可記得本王?”蘇文君不假思索的答道,“王爺乃是金貴之人,草民一屆草莽,怎么會有幸見得了王爺?”五皇子稍稍變了臉色,隱隱覺得不悅。他雖然和蘇文君只有過兩面之緣,卻奇跡般的把他的音容相貌都清晰的記住。因為他把蘇文君記住了,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蘇文君也會記住他。沒想到蘇文君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是不記得,而是沒有任何反應,完全把他當成了生人。這從某種方面來說更加可惡。他隱忍不發,沉聲說道,“你抬起頭來,仔細看看,你確實不記得本王?”不料蘇文君不為所動,依然縮著頭,可憐兮兮的跪在下面不動彈。被接連二連三地無視,五皇子有些憋不住了,蘇文君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命手下強行將蘇文君的下巴挑起,展露在他眼前的是一張脆弱迷茫而又令人憐惜的臉??墒悄请p眼睛眼神渙散,說明它們的主人又在神游了。他默默從凳子上站起,緩步走到蘇文君面前,伸出養尊處優的而又充滿力量的手,陡然對著發呆的蘇文君狠狠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五個鮮紅的指印印在蘇文君的左臉上,翠綠色的玉扳指碰到他的鼻骨,打破了他嬌嫩的鼻子,血嘩嘩的順著鼻孔流出。下人慌忙給打了人的王爺遞過來一條干凈的手帕。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蘇文君,面無表情地用手帕擦掉扳指上的血跡,冷冷說道,“本王有辦法讓你集中精神,老實招供?!?/br>說完他命手下把他指定的刑具取了下來,一件一件擺放到蘇文君的面前。蘇文君被剛剛那個耳光扇的有些耳鳴,恍惚了好一陣子才察覺自己流血了,直到現在他才木訥的感到疼痛。眼前剛剛明亮,就立即看到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他冷汗直冒,咬緊嘴唇,該來的總算要來了!五皇子成竹在胸的下著命令,“準備行刑?!?/br>侍衛們恭敬而又威嚴地回答,“是?!?/br>蘇文君認命地再一次縮成一個球,橫豎就這一條命了,他們愛怎么整就怎么整了!然而五皇子下一句話卻讓他震驚地無以復加,“蘇文君,你好好看著,這些刑具如何用在你那好兒子身上?!蔽寤首颖緛砭蜎]想過要把這些刑具用在蘇文君身上,他忘不了那日在亂山石中看到的那個景象,當日的蘇文君宛如被秋風這段了翅膀的蝴蝶,瓷娃娃一般的存在。這樣的一個“瓷”人,根本不可能經得住這些刑具,搧他幾巴掌就夠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