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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本提不起興致,我抱她們的時候我想的可都是……”越聽越煩,蘇文君隨手拿起桌子上托盤里的茶點塞到了穆子良嘴里,不耐的說道,“你還要告訴我具體細節嗎?”穆子良被塞了滿嘴東西,看蘇文君面露不悅,也不敢隨意拿出來,只能睜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像是犯了錯誤的小狗乖乖地等著主人的可憐疼惜。絲毫不理會他那一套,蘇文君翻了翻白眼打開船艙的門,迎風走了出去。穆子良忙吐出茶點,匆匆喝了口茶水,抓起一件厚厚的風衣追了出去。在岸的另一邊,有一艘同樣造型精致的渡船緩緩劃來。船面寬敞的甲板上正坐著兩個人,一個人衣著頗為顯眼,袍子是惹眼的大紅色。而他對面坐著一個面容清秀,體格精瘦的年輕男子,白底黑紗的服飾同他那被曬成古銅色的肌膚相得益彰,顯得威而不武,俊而不嬌。沒錯,敢在國喪期間穿著惹眼紅袍招搖過市的就只有風流的郡王爺蕭邵了。“蕭將軍,不知將軍這次招屬下來這里有什么要事相商?”對面的男子墨畫的眉毛間籠著一層淡淡的陰影,俊美的臉上除了應酬留下更多的是——冷淡。蕭邵早就習慣了他這種態度,挑著眉毛,給他斟了一杯酒,“沒有公事就不能請你了嗎?”“將軍,屬下從不飲酒?!蹦贻p的男子恭敬的推辭道。蕭邵用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壓下男子拿杯子的手,一手手背托腮,側著脖子瞇著眼睛,低聲問道,“你前幾日去哪里了?”“我……”“你私自外出,這是罰酒?!?/br>“……”男子啞然,默默握緊了酒杯,古銅色的臉部肌膚蒙上淡淡的黑色。對蕭邵,他沒有任何辦法,蕭邵是他的上司,而且屢次救過他;在戰場上威風凜凜,是他想要追逐的目標??墒撬麖男睦飳λ廊皇怯行┓锤?,不為別的,就為這人舉止太輕佻。“蘇護軍——不,文禮,今日我們卸下戰袍,以朋友的身份交談如何?”蕭邵詢問到。“屬下不敢?!蹦凶拥幕卮鸬统劣辛?,執意不肯跟他拉近關系。“不要總跟我那么見外,反正……”蕭邵話未說完,對面的男子倒突然站了起來,椅子摩擦甲板發出尖細的噪音。只見他如星般的雙眸閃爍、瞪大望向他的背后,剛剛還靜如湖面的臉上掛起了颶風。蕭邵擰了擰眉毛,扭頭望去,一艘大船正徐徐劃來,插在船頭的飾物暴露了船主人的身份——這是穆親王府的船。寬大寧靜的湖面上,空無一人,當然除了這兩艘氣派的船。蕭邵定睛觀望,看清楚船頭上站立的二人后,不禁在心里暗呼該死,遇見誰不好怎么偏偏碰到了穆子良?穆子良抱著的那個不是蘇文君又是誰?還偏巧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上了!“哥!”男子猛的從嘴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喊聲,聲音短促穿透力卻很強。蕭邵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悠悠地擋住了他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沉聲說道,“文禮,你看錯了罷,那里哪有你哥?”“錯不了?!蹦凶觾裳壑敝蓖鴮γ娴拇?,結實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然而那船并沒有一直朝著他們行駛過來,而是行到一半折了回去。蕭邵見那船離去,稍稍松了口氣,面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男子,蘇文禮。“將軍,能否請您追上那船?”蘇文禮聲音有些急促,眼睛望著蕭邵眼神卻在漂移。“你可知那船上是誰?”放下酒杯,正對著蘇文禮,蕭邵的臉上微微有了寒意。“我只知那上面有我哥?!?/br>“那是穆親王府的船,就連我沒有受到邀請也不能隨意上去的?!?/br>穆親王府?姓穆的……穆子良!蘇文禮突然醒悟過來,難怪他前幾日回去找哥哥和小妹,結果家中空無一人,竟是被這人接了去!這,這穆子良居然和那個權傾朝野的穆親王有關系?見蘇文禮沉默不語,蕭邵銀眸刀子般的目光無聲的射向他,輕笑一聲說到,“你現在過去不是攪了穆小王爺的雅興嗎?他是難得才帶美人出來游玩,人家恩愛,你又去湊什么熱鬧?”“?穆小王爺?”蘇文禮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陰影顯得越發深重,那穆子良居然是小王爺?“是啊,權利、地位、身份都比你強的多?!笔捝垡粋€字一個字往外蹦,聲音不大卻字字扎在了蘇文禮的心頭。眼看著那船越行越遠,而蕭邵顯然沒有要去追的意思,蘇文禮額上急出汗來。兩年了,已經兩年沒有見到他了,離日思夜想的人這般接近,他怎么可能就這樣讓他在自己眼皮下溜去?“文禮,我看……”蕭邵一語未落,就看到蘇文禮步履輕盈的跑到船側,脫了外套爬到了船梆上。蕭邵不禁有些吃驚,他這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跳河?“蘇文禮!”蕭邵忙大聲喚他,卻已經遲了,只聽的撲通一聲,船面晃動兩下,蘇文禮卻是從船上消失不見了。那個笨蛋跳船了!這是冬季,什么準備都不做就貿然跳入冰冷的湖水中,若沒有良好的底子的話等于去——送死。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兄弟要相見了第十三章兄弟船頭,穆子良把厚厚的裘衣披在蘇文君單薄消瘦的身體上,并把兩手也□了柔軟溫暖的裘衣內,擁著他朝看外面的景色。其實這潦倒的冬季湖面真沒什么好看的,除了靜悄悄的水就是光禿禿的樹。“文君,咱進去吧。我怕你著涼了,那我可就慘了?!蹦伦恿寄佋谒?,又拉又扯,連哄帶勸想讓蘇文君回去,可惜一點兒效果都沒有。蘇文君呆呆的望著遙遠的天際,他跟穆子良到底算什么呢?他突然疑惑起來,穆子良倒底是愛他的身體還是愛他的人??!而對蘇文君的想法毫無所知的穆子良卻又纏了上來,“文君,進去吧,你的臉都被吹紅了?!?/br>“是你自己要在這里陪我吹風的?!碧K文君身體往后靠到穆子良懷里,故意放松了身體把重量都壓在穆子良身上。哎,算了,愛這個東西是個稀罕物,強求不來,穆子良現在對他好,他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從來就沒奢望過多么深刻純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