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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絕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能成為動作片的現場導演。“千手柱間”按照黑絕說的,慢慢將手探向宇智波斑衣領處。白天的高領族服此時已換成深色的浴袍,露出一小塊白皙結實的胸膛,還有曲線優美的鎖骨。然后他的手就被定在了半空。宇智波斑什么都沒做,單是一個暗藏冷意的鋒銳眼神,就讓“千手柱間”不敢再繼續動作。“我沒心情?!庇钪遣ò呃淅涞?,“剛拒絕了我,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柱間’?!?/br>白絕冷汗淋漓。黑絕還在煽風點火:【加油!拿出忍者之神的氣勢來!】白絕欲哭無淚。——前提是它要有忍者之神的實力??!下一秒,它就被宇智波斑捅了。須佐能乎深藍色的利刃穿透胸膛,白絕渾身一震。“可惜,你的演技還差了一點?!?/br>平靜無波的聲音在窗邊響起,殺氣令空氣幾乎凍結。宇智波斑坐在窗臺,鴉羽般的黑發被夜風吹得凌亂。他逆光而坐,姿勢閑散,卻在無形間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什……么……”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下,白絕全身戰栗不已。烏黑的長發迅速褪色,小麥色的皮膚也變回蒼白。“本來想多玩一會兒的,可你這拙劣的演技實在讓人看不下去?!?/br>雙腳落地,宇智波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邁過去。就算戰場修羅令全忍界聞風喪膽,柱間看向他的眼神還是清澈如一。正因如此,那個男人才那么吸引人。而且,依柱間的性子,一聽自己嫌棄他,肯定會秒變消沉吧。想著,宇智波斑嘴角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極淺的弧度。再望向白絕時,那抹溫柔便消失不見。須佐能乎的指骨強硬地掰過白絕頭顱,三個急速轉動的勾玉相連,變為更強的萬花筒寫輪眼。果然,無法讀取。寫輪眼關閉。冷徹的黑瞳里寒光一閃,須佐能乎的利刃抽出,白絕直直倒下,一秒咽氣。黑絕。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名堂。將白絕尸體封入卷軸后,宇智波斑嫌惡地盯了床褥兩秒,然后果斷走出去,一腳踹開千手柱間房門。他非常自然地掀開對方的被子,鉆了進去。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跑出去賭博!這個混蛋!潛伏在墻壁內,黑絕長嘆一聲,為白絕默哀兩分鐘。他剛來戰國,復活泉奈并將其忽悠走之后,就賦予了這只白絕自我意識。除了泉奈的事外,自己干的那些勾當它幾乎都知道。還好早有準備,用輪回眼給它下了防止讀取的幻術。相處一年多,雖然笨了點兒傻了點兒,卻還是兢兢業業地為自己做了不少事。走好,大兄弟。你用生命詮釋了什么叫——不作不死。不過,能壓了斑爺,雖然只是個分/身……你這一生也算值了!要知道,在他那個世界,憧憬宇智波斑的,可不僅僅是女性??!白絕是不能再用了。這次被發現,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肯定會更警覺。干脆用陰陽遁制造出一個身體吧!黑絕還在盤算著以后要搞的事,殊不知,掉馬掉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斑,我給你帶了豆皮壽司,還有糯米丸子!”賭博雖有趣,摯友價更高。更何況這個摯友還在生自己的氣。千手柱間估摸著斑該起床了,連忙捂緊錢袋里最后一點可憐兮兮的錢離開賭場,從茶店里打包了一份早餐就火速趕了回來。“斑?”沒有用查克拉進行感知,千手柱間直接推開宇智波斑的房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他納悶地退出來,來到自己房間。打開門,那個挺拔的人影正站在窗前。“……”千手柱間愣了幾秒,然后扭頭走了出去,確認自己沒有走錯。見狀,宇智波斑嗤笑一聲。“斑,我給你帶了早餐?!鼻种g再次走進來,將東西放到桌上。宇智波斑眼神敏銳地瞥向他腰間的錢袋。千手柱間也在同一時刻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地往后退去,用衣袖欲蓋彌彰地遮遮掩掩,心虛地打著哈哈:“先吃早飯吧,趁熱,趁熱?!?/br>宇智波斑冷笑一聲,直接劈手去奪。千手柱間條件反射性地躲開。兩人的體術都已達到令普通忍者望塵莫及的境界,一來二去,你來我往,就在不算寬敞的屋內比劃了起來。一般而言,千手柱間的體術和宇智波斑不相上下,偶爾還能略勝一籌。但這次他畢竟底氣不足,氣勢弱了許多,一個不留神,錢袋就被斑搶走了。千手柱間眼神死。完了。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氣,拉開干癟的錢袋。空空空空空——空空如也。“……”宇智波斑整張臉都埋在了厚重的陰影之中,飚出的殺氣令千手柱間冷汗直冒,深感此刻為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宇智波斑抬起手,修長的十指動作迅速變幻。“等等!斑!”認出那個印時,千手柱間頭腦一熱,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上前一把抓住斑的手,“這里是旅店,不能放火?!?/br>要賠的。“我果然跟你合不來,千手柱間?!庇钪遣ò叩娜棠蜑l臨破滅,一字一句從牙縫里狠狠擠出道。面對自己下定決心后的告白,這個家伙還一副完全沒開竅的態度。自己在這里處理那個來路不明的白色生物,這個負責看管的家伙居然跑去外面快快樂樂地賭了一個通宵!還把他們的路費全輸光了!“等、等等,斑,我可以去……”接任務掙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宇智波斑的怒火徹底爆發!“去死吧!”伴隨著千手柱間的哀嚎,墻壁上被砸出一個人形窟窿,驚飛了棲在外面樹枝上的鳥兒。……待千手柱間鼻青臉腫地向旅店老板道完歉,再用木遁修好墻壁后,兩人才啟程返回火之國。達成了既定目標,九只尾獸全部收入囊中,千手柱間的心情還是十分愉快的。唯一讓他耿耿于懷的,就是斑那里……咳咳。那日之后,斑對他的態度就變得越來越冷淡,任他怎么示好,皆無動于衷。甚至連曾經屢試不爽的消沉法都不起作用了!千手柱間苦惱。那種刻意的抵觸和漠視,讓他有一種看到曾經南賀川邊少年的錯覺。那個人說著殘酷決絕的話語,一轉頭,卻綻開了代表著至深痛苦的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