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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更加拼命的掙扎起來。耳邊仿佛有高高低低的嗡鳴聲,不甚清晰,漸漸的,他沒了力氣,只能被一點一點的推擠到一個狹窄的地方。……這種既視感,莫非?齊天揚豎起耳朵,覺得自己下一刻也許就要聽見一句“夫人用力”了,可是沒有,除了偶爾幾聲悶哼,耳邊再無一絲雜音。等到隔著一層薄薄的眼皮,看見模糊的光亮時,齊天揚才確定,自己這是被“生”出來了。“你做的很好?!焙鋈灰坏狼謇涞哪幸魝鱽?。隨即女聲虛弱道:“大人……,答應妾身的事……”“如你所愿?!?/br>齊天揚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溫暖的手指摩挲他的唇瓣。等等,唇瓣?誰家小孩生下來不是立刻檢查某部位而是摸嘴巴的?這人是不是他爹???齊天揚正納悶,有什么灼熱的兩片東西覆了上來,清冷的氣息撲面。一個吻。我擦嘞這什么玩意兒?齊天揚抬手就想扇人,卻被一把捉住兩只細嫩的手腕。“一一,我的好一一,別鬧……”清冷的男聲微微柔和,“再惱我也不至于托生到這樣的人家里,是成心讓我心疼?”齊天揚一頭霧水,卻也不耽誤他腳踹死戀童癖,那人輕而易舉的按住了他,聲音無奈:“這脾氣真是……等回去了再收拾你?!?/br>“說好了這次什么都由著你,看來我要食言了?!?/br>“就是這一家罷?!?/br>“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祖宗福德,綿延后嗣”熟悉的溫暖包裹了自己,眼前再度漆黑一片,齊天揚愣愣的,忽然覺得那聲音挺耳熟。清洌的笛聲在耳邊炸響,齊天揚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自己正握著一把鋒利的劍要對著桃樹砍下去。四周一片狼籍。☆、第15章何人來犯!事情終歸沒有鬧大,再怎么說齊冰兒也是齊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雖然資質不佳,嫁出去結一門好姻親倒也使得,沒有多做處理。齊遠航自恃身份,不能不要臉皮和小輩計較,沈凌雁又不同,她自小三千寵愛在一身,又是女子中少有的天驕,出嫁之后還有個一心一意的夫君疼寵,見愛子如此,哪里咽得下這口氣?隔天便把齊冰兒和她生母惜蝶夫人的份例停了,無論三長老如何說項,都沒有轉圜余地。須知這對母女的資質都不如何,雖說修真之人容顏永駐,可駐的也是筑基之時的容顏,何時筑基,日后便是什么容貌,所以修真界中一向是“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齊天揚十七歲筑基,這實在是早了些,無奈他一直瘋瘋癲癲的,境界到了也不知道壓一壓,日后也只能是這副少年模樣。齊冰兒又不同,她是最普遍的三靈根,資質不好加上修行懈怠,直拖到將近三四十歲才堪堪筑基,只是每日駐顏藥物不斷,才讓她保持住了少女般的容貌,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寧洛年輕貌美,暗生嫉妒,想要活活打死她了。沈凌雁的懲罰雖然損些,但傷的終歸是族長愛子,這個決定已經很給三長老留情面了,三長老酸了兩句,卻也不敢陽奉陰違,私下里補貼愛妾女兒什么的。但對于齊冰兒來說,容貌是比命還重的東西,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衰老下去,美麗的眼角一點點爬上皺紋……這幾乎要把她逼瘋!心心念念的情郎也不惦記了,齊冰兒每天重復在照鏡子,化妝,摔鏡子,再照鏡子的循環中。這邊齊天揚緩過勁,卻是拜別父母兄長,點齊人馬,前呼后擁地出發去了。說實話,身為一方衙內,齊天揚倒還真沒經過前呼后擁的場面,齊爹為官清正,家風也很嚴謹,再加上齊天涯這個天眼通,別說狐朋狗友,就是當面奉承他的人都少,更別說“見世面”,被這樣明里暗里地捧著,他雖然沒什么受寵若驚之感,卻也頗覺新奇,給了幾分好臉色。能被挑選來同行的有幾個不是人精?見齊天揚并不是傳言里那個吃人的魔王,身份又擺在那里,少主那邊搭不上線,哄個不到百歲的娃娃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時間,眾人幾乎恨不得削尖了腦袋往齊天揚這兒鉆,遠遠看著,很顯家族團結和睦。只是沒幾天齊天揚就膩味了,他也不說什么,自顧自往馬車里坐了,擺出謝客的架勢來,倒沒人敢來打擾了。齊家的馬車制式精美,里外一樣的金碧輝煌,前有百十匹五級靈獸獸凌波踏雪馬開路,上面坐著的玄鐵騎兵氣勢恢弘,殺意凜然。又有十數華貴馬車不遠不近地綴在齊天揚后面,沿途金鈴響動,其中坐著一部分齊家子弟。另外一部分或飛劍,或橫刀,或玄輪,或是騎著兇悍的契約獸跟在隊伍左右,他們有的談笑風生,有的慵懶半靠,有的傲然而立,卻都是一般年輕俊美的面容,讓人心馳神往。后面則是一班氣宇軒昂的青衣護衛壓陣,也騎著凌波踏雪,這些人軍容整肅,就連馬匹邁步的動作都一模一樣,整整齊齊,比起前頭震懾人心的玄鐵騎兵也不遑多讓。“少爺若是想同堂少爺們結交,還是不要半途而廢才好……”齊遠航派來的那位分神長老晏青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齊天揚,結交結一半不干了,哪有這么玩人的?齊天揚很沒有形象地倚在馬車厚厚的靠墊上啃梨,時不時伸腳干擾一下正在給他擦劍的楚寒非,聞言笑了笑,沒什么誠意的說:“拿我當兄弟的自然是兄弟,自家兄弟還要結交?不拿我當兄弟的……理他干什么?”晏青確定,那可疑的停頓是這樣的:“不拿我當兄弟的,少爺管他去死?!敝皇且驗楫斨拿?,這才改了口。話雖是這樣說,晏青心里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有少主在,二少爺沒什么心計城府才是好事,雖然修真界不同凡俗,但道理是一樣的,君不見多少世家大族沒有敗在敵人手里,反倒禍起蕭墻?齊天揚卻不知道片刻之間這位素來沉穩可靠的長老心里轉過了這么多念頭,他咬了一口梨,看著楚寒非面無表情的替他擦劍,明亮的刀面正映著他狹長鳳眼,說不出的俊美冷冽,心里嫉妒的發毛,也不用腳丫子撩他視線了,一腳踏在他因為半蹲而平齊地面的大腿上,冷哼:“給少爺做事委屈你了,這一副苦瓜臉給誰看?”晏青見狀微微搖頭,這太沒有心機城府也不是好事,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這樣折辱一個前程未知的修士……該說,好在二少爺托生在了齊家么?齊家代代有子弟飛升,便是得罪了仙人,只怕都有人護著。楚寒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正在被折辱。馬車里六面都鋪了厚實的茸毯,齊天揚愛潔,無論鞋底多干凈也要赤腳進來,方才他半倚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