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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滿意了,是高興了!”那模樣,那話語分明不像是在和汪擇洋說話。汪擇洋也梗著脖子,重復著三個字:“我沒有!”就在汪擇洋以為穆野晟會真這么掐死他的時候,穆野晟竟松了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汪擇洋昂了昂脖子,劇烈的喘息著,良久沒見穆野晟再有動作,低頭一看,剛好瞧見他額上暴露出來的青筋,被冷汗打濕的發絲反射著光亮,微微顫抖的身體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大、大叔”汪擇洋結巴了,叫了兩句沒見有反應,慌了,扯著嗓子喊人。齊康慌慌張張的跑起來,把穆野晟扶了出去。走的時候,穆野晟掃了汪擇洋一眼,眼神非常凌厲,步子卻走不穩。晚上,汪擇洋被拖進了穆野晟的房間,丟在地上。穆野晟完全沒了下午失控的樣子,正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汪擇洋進來了,他沒抬頭也沒抬眼。汪擇洋將房間掃了個遍,發現沒有可以搶來吃的東西后,踉踉蹌蹌地走進洗手間,然后猛灌自來水,又自顧自的上了個廁所,倒在馬桶邊呼呼大睡。穆野晟忙完工作,看到小孩這副模樣,百感交集。思緒不聽叫喚地往記憶深處飄蕩時,穆野晟甚至能感覺到恐懼,慌慌張張拎著汪擇洋的后頸往裝滿水的浴缸里摁。小孩連撲棱兩下的動作都沒有,這次,穆野晟真被嚇到了,趕緊提起汪擇洋。汪擇洋扭過頭,睜開眼,朝大叔笑。厭嫌地推開汪擇洋,穆野晟長吐口氣?!按笫?,我餓了,我出去找吃的了?!蹦乱瓣蓻]搭話。汪擇洋打開浴室的門,穆野晟說:“桌上有粥,喝完洗澡?!币粽{很冷,事還沒完。洗完澡,小孩僵著身子趴床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穆野晟正在他身后細細地給他抹著藥?!按笫鍖嵲谑翘幃惲??!毙『⒋蛄藗€寒顫想著?!疤蹎??”汪擇洋說:“疼?!蹦乱瓣墒窒掠昧?,又問:“疼嗎?”“疼?!蹦乱瓣傻氖猪樦魮裱髽拥募贡?,沿著一路的傷,捏住汪擇洋的腰慢慢摩挲,他忽然勾起嘴角,道:“疼?”“不,大叔,我真沒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手”汪擇洋渾身又疼又沒勁,腰側又是他的弱點,便只能扭著身子往旁邊躲。穆野晟眼神一凌,壓著汪擇洋,分開了他的腿,手伸向了他的身下,道:“不是故意的。好啊,你說??!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可能進得了那間房?你又是怎么知道保險箱的開關的?你騙誰?你們還想騙誰?你們這群騙子!”汪擇洋心中大叫不好,晟大叔已經將他和某類人畫等號了,他自己在他眼里也不單單是汪擇洋了。突然,他反手給了穆野晟一手肘。猝不及防,穆野晟被打歪了身子,很快反應過來,拽住了正爬起的汪擇洋的腿,拖回了床上,壓住他,手指狠狠地插/入了他身后的xue/口。汪擇洋咬牙,眼一橫,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腳掃了過去。穆野晟沒料到汪擇洋會如此激烈的反擊,又快又狠又無章法。對自己狠,對對手更狠。一時真被汪擇洋唬住,讓他得了手,逃了。汪擇洋跳開幾米外,緊盯著穆野晟,說:“大叔,我做錯了事,你要怎么折騰我都行,但是有一樣不行,你不能上我。無論是斷手斷腳,還是瞎眼聾耳或者就這么死了都沒什么。但是我還有個念想,大叔你不能毀了它?!蹦乱瓣刹[著眼,沒答話。汪擇洋腳間疼得發抖,已經見了血,見穆野晟再朝他出拳,他便站著不動;挨近了,忽然伸手朝穆野晟的眼睛戳去。穆野晟硬生生的止住,身子后仰,腳朝汪擇洋的腹部狠狠踢去。汪擇洋躲了,還是被踢翻在地,他迅速貼著地面滾到窗下,站起身就要往下跳。猶豫了,跳的那一刻,汪擇洋猶豫了,逃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在爭分奪秒的時刻猶豫,后果很嚴重。穆野晟沖上來擰著汪擇洋往屋里一甩。汪擇洋撞到墻上,跌倒在地;脊背塌了一般,再也爬不起;胃里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穆野晟紅了眼,拽著汪擇洋的頭發拖到床上,嘶喊:“你毀了我,是你要毀了我!”騎在汪擇洋身上不依不饒。汪擇洋咬著牙,扭過頭,喊:“媽/的!總有一天,老子會/cao/回來的!”穆野晟分開汪擇洋的腿,用力一/頂,沒插/進去,有用指頭狠狠地掏弄了一番,才猛地進入。汪擇洋喉嚨一哽,差點岔了氣,雙手緊抓著枕頭,將它往嘴里塞,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咬傷自己。那事干起來就跟往后插刀似的,一刀狠過一刀,汪擇洋疼得只翻白眼。為了讓自己能熬得舒坦些,汪擇洋努力讓自己思緒飄渺,朝他的另一個世界飄去:金黃的麥地,橙色的夕陽,溫暖的色調。陣陣清風沁人心脾,河水慢悠悠的流淌著。河上,黑子躺在鱷魚身上睡覺,他準備前往一個神秘的國度。白胖被吊在鱷魚的眼前做/誘/使鱷魚往前游的餌。鱷魚對白胖太過于專注,結果一個不留心撞到了石頭上,把黑子撞飛了出去。‘?!囊宦?,黑子和白胖/嘴/貼嘴,瞪大的綠眼瞪紅眼。汪擇洋樂了,拍手大——他懷疑他兩有□已經有很多年了。忽然眼前一黑,黑子不樂意他笑,不樂意他看了。麥田沒了,河流沒了,暖光沒了。汪擇洋在黑暗里徘徊,徘徊。好像又回到了叢林,鬼魅的樹影,月光清冷,星星布滿夜空。狼王立在懸崖上狼嚎。一個面目清晰,卻從未在記憶中出現過的人拿著獵槍一直在追趕他們。汪擇洋回過頭想咬他的脖子,身子忽然懸空;面前是他救汪老頭的峭壁。人不見了,狼嚎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身子下沉,眼前一片湛藍,泛著波光;呼吸開始困難,水,是海水,從四處涌入身體里的是guntang的海水。一個人站在海面上俯下身打量著他,柔聲道:“你怎么了?你醒醒?!比缓?,他用一塊裹尸布遮住了汪擇洋的視線,汪擇洋又陷入了黑暗中?!稳找辉?,穆野晟醒來的時候,床鋪是空的。汪擇洋早被他踹床底下去了?!靶?,醒醒?!蹦乱瓣奢p輕地搖著汪擇洋,他知道自己昨晚上做過了。每年都是這樣,七夕前后的情緒完全不受控制。汪擇洋全身上下青紫,沾著血液,guntang,氣息奄奄。穆野晟越叫喚越心慌,最后掐汪擇洋的脖子,掐汪擇洋的人中,逼著這人醒過來。汪擇洋微啟的眸沒焦距,嘴角似笑非笑的扯動著,有幾個音從唇里飄出,拼合起來念是“你還記得我嗎?”說完,人又暈了,任穆野晟咆哮,推搡,掐打,都沒再醒過?!搬t生,醫生呢?快點給我叫醫生過來?!蹦乱瓣缮裆艔?,火急火燎。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汪擇洋探到天大的秘密,可穆野晟還在乎他,還在在乎他的小命。汪擇洋整個就一根雜草,今天蔫的只剩根了,明天澆點水又生機勃勃了。汪擇洋打了半天的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