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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的更快了一些。幾十分鐘后,他們回到別墅,阮南燭才疲憊的睜了眼,林秋石趕緊扶著他進了屋子里,看見他趴在床上后,便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床邊,手抓住了阮南燭的衣角。阮南燭抬眸看著他:“你要干嘛?”林秋石道:“我要看看你的背……”阮南燭背上的傷口是最嚴重的。阮南燭歪頭看了林秋石一眼:“不看行不行?!?/br>林秋石蹙眉:“不行?!彼X得阮南燭傷口肯定裂開了。阮南燭想了想:“那你給我一顆糖?!?/br>林秋石從兜里掏出糖果,剝開之后塞進了阮南燭的嘴里。“看吧?!弊炖锇堑娜钅蠣T含糊道,“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林秋石掀開了阮南燭穿著的衣服,果不其然看見傷口裂開了,血水順著背脊流下,最后被衣服吸收掉了。他蹙眉:“這樣不行,得去趟醫院?!?/br>阮南燭不動了,呼吸變得勻稱起來。林秋石抬眸看去,嘆氣:“怎么開始裝睡了呢?!?/br>阮南燭還是不說話。林秋石面露無奈,只能起身去旁邊拿了紗布,幫阮南燭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裂開的地方,嘴里還道:“明天早上一定要去醫院啊?!?/br>阮南燭含糊的唔了聲,便再次閉了眼,他的確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第79章門外的世界黎東源的死仿佛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插曲,換了首領的白鹿很快便重新走上了正軌。不過那些對金羽芮暗中不滿的人還是成了隱患,沒過多久,林秋石就聽說白鹿分裂成了兩派,一派就是金羽芮為首的舊白鹿,一派離開了白鹿原本的基地,自稱是新白鹿。對于這件事,阮南燭倒是沒有多少驚訝,顯然是早就料到了。“這對于金羽芮來說或許反而是件好事?!比钅蠣T如此評價,“她現在根基不穩,想要掌控白鹿里面的所有人很難,與其將懷有異心的人留在身邊,倒不如讓他們另立門戶?!?/br>林秋石哦了聲。事實上他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大家都是隨時可能會死的人,還在乎這一點名利做什么。爭的再多,也最終不過是黃土一抔。阮南燭聽著林秋石話卻覺得有些想笑,他搖搖頭,語氣淡淡:“人總是貪婪的?!?/br>得到的再多也永遠不會滿足。林秋石覺得他明白阮南燭的意思,但著實很難對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感同身受。有了現實和門內世界的對比,他從來沒有覺得活著是件如此美妙的事,以至于其他東西帶來的滿足感都被淡化了。就好像只有從沙漠里出來,才能明白自己對于水源的珍惜和渴望。栗子最近對待林秋石的態度已經恢復了從前,經常喵嗚喵嗚叫著,跳到林秋石的胸口上趴著哼哼唧唧,還喜歡用臉頰蹭著林秋石的下巴,一副嗲的不行的樣子。林秋石看著撒嬌的栗子簡直心都軟成了一汪泉水,用手指撫摸著它的下巴溫柔呼喚道:“乖寶寶,乖寶寶?!?/br>程千里看見林秋石這樣子,說:“秋石啊,你知不知道自己逗貓的時候很像一個慈祥的母親?!?/br>林秋石聞言一愣:“為什么不是慈祥的父親?”程千里:“……”你真會抓重點。慈母就慈母吧,林秋石也懶得去介意這種細節。離他從門里面出來已經有三個月的樣子,他的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阮南燭依舊看起來很虛弱,雖然和他剛從門里面出來的時候相比已經算是康復了不少。在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阮南燭突然找到了林秋石,說想和他談談。林秋石去了阮南燭的臥室,看見他坐在窗戶旁邊的椅子上面,溫暖的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像是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林秋石叫他:“南燭?!?/br>阮南燭睜開眼睛,眼里并無睡意,依舊是如湖水般深沉寧靜,他道:“坐?!?/br>林秋石走進來,在阮南燭身邊坐下。“身體感覺怎么樣?”阮南燭問。林秋石點點頭:“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br>阮南燭看著林秋石,這次他的目光里多了點打量的味道,似乎在評估林秋石的身體狀態,很快,阮南燭的估量就有了結果,他說:“你可以一個人進門了?!?/br>林秋石對于阮南燭說的話并不驚訝,事實上他最近也在考慮這件事。從他接觸門開始,他就和阮南燭沒有分開過,一直是阮南燭帶著他護著他,而別墅里的其他人,除了程千里之外都能獨當一面。林秋石并不想成為阮南燭的累贅,與其說是被保護對象,他更想和阮南燭并肩戰斗。阮南燭道:“你怎么看?”“挺好的?!绷智锸卮?,“我也覺得,我應該一個人去試試了?!彼捻游⑽⒋怪?,目光卻落到了阮南燭的鎖骨上,阮南燭的鎖骨非常漂亮,線條優美,標志的簡直像是雕塑里才有的模樣。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在鎖骨靠下的位置上多了一條暗紅色的傷痕,這是第九扇門在阮南燭身上留下的痕跡,至今還未消失。林秋石突然就有些遺憾,阮南燭是完美的,完美的他身上不應該出現這些痕跡。阮南燭觀察著林秋石的表情,問他:“你怕不怕?”林秋石搖搖頭。阮南燭道:“真的不怕?”林秋石說:“不怕?!彼拇_是不怕的。阮南燭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第一次獨自進門的時候很害怕?!彼坪跤X得有些好笑,“怕的要死,不過怕也沒用,身邊的人總不能帶我一輩子……林秋石?!彼辛肆智锸拿?。林秋石看向了他的眼睛,兩人視線相觸,林秋石聽到了阮南燭輕聲開口。他的語氣很淡,但卻帶著股執拗的味道:“但如果你愿意,如果愿意——我可以護你一輩子,無論是你的一輩子,還是我的一輩子?!?/br>這句話讓林秋石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他的耳根泛起一點紅色,竟是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樣?”阮南燭微微歪了頭,問,“只要你開口……”林秋石說:“不,我想自己去?!?/br>阮南燭沉默了,他身上那慵懶的氣息瞬間收斂了起來,變成了如風雪般凌冽的冷漠。林秋石知道他是誤會了什么,趕緊解釋:“我不是不愿意,是我不想這樣?!彼f的認真,目光又落到了阮南燭鎖骨上的傷口上,“我不想你再受這些傷了,如果當時我能更厲害一點……我們兩個都能完好無損的從里面出來。況且你的身體還沒有好……”他絮絮叨叨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