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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古堡之外茂密的灌木叢。這些灌木叢應該是一些薔薇科的花,但因為沒到花季,枝條也未曾修剪,所以顯得非常凌亂。雨水讓空氣變得濕潤,周遭又開始彌漫著那股子奇怪的水腥味,只是這味道不如昨晚那么濃郁,只是淡淡的若隱若現。“他們跑到外面去干什么?”譚棗棗也支了個腦袋過來,看到有三個人打著傘在門外走動.這些人都是團隊里的人,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找線索吧?!绷智锸部匆娏怂麄?,“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譚棗棗道:“我們要跟過去么?”林秋石扭頭看了眼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的阮南燭。阮南燭收到了他的目光,懶散的說了句:“不去?!彼袂槔涞?,“我討厭下雨?!?/br>林秋石道:“那就不去?!?/br>屋子外面的人走入了灌木叢的深處,消失在了林秋石眼前。“濕漉漉的真讓人難受?!比钅蠣T隨手披上外套,開始穿鞋,“這個古堡我們還沒探索完,走吧?!?/br>古堡很大,一上午的時間很難徹底檢查。因為上午名叫小素的女團員出了那樣的事,團隊里的氣氛如果之前還是用僵硬這個詞來形容,那么現在只能說是死氣沉沉,大部分人都坐在食堂里面,哪里都沒去。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吃過晚飯,團隊里的人各自回房休息。阮南燭問林秋石一個人怕不怕。林秋石:“還好,不過如果出事了我會過來找你的?!?/br>阮南燭點點頭,看著林秋石進入了房門后,才轉身推門進入自己的臥室。因為下雨,才六點左右,外面的天色就已經黑掉了。林秋石洗漱之前,又在窗口看了一會兒,借著屋內微微的光,屋外茂密的灌木叢如同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手,在墻壁上蔓延。昨天晚上看到人影的地方依舊空空如也,并沒有出現什么奇怪的東西。林秋石看了一會兒,才轉身去洗了個澡。洗完之后,他擦著頭發,走到了床邊,腳步卻忽的頓住……他在窗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一個背對著他的黑色人影。那個人影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寬邊帽,就這樣沉默的站在雨中,背對著林秋石。林秋石感到一陣涼氣,從自己的后背竄起。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很模糊,但這人影應該是古堡女主人的。昨天他看到的,的確不是幻覺。只是這么晚了,古堡女主人在灌木叢里做什么。這個問題似乎暫時找不到答案。雨中的人影,化為了一尊不會動彈的雕像,僵硬的矗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林秋石大約看了十幾分鐘,那人影都沒有移動過分毫,最后反倒是他先感到疲憊,看了看時間后,便回到了床邊,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然而剛躺上床的林秋石,卻注意到了一個可怖的事,他面前本該什么都沒有的墻壁上,多了一副畫框。畫框里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穿著黑衣,戴著黑帽,雨水順著她的帽檐慢慢流淌下來,她眼睛似乎半閉著,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正是那副,雨中女郎。林秋石渾身都僵住了,他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想要離開這里。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的鼻腔里,又開始灌滿了那股屬于雨水的腥氣,這氣味濃郁的讓人有種仿佛在水中呼吸的感覺,林秋石清楚的注意到,那幅畫后面的墻壁上,開始透出黑色的污漬。污漬像是積累的水漬,在墻壁上顯現出怪異的圖案,像一張臉,又像一個人。林秋石扭動門把手,打自己房門匆匆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敲響了阮南燭的房門。片刻后,房門開了,是譚棗棗給林秋石開的門,她見到林秋石臉色不對,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怎么了?出事了?”“嗯?!绷智锸?,“屋子里情況不對?!?/br>“你進來吧?!弊T棗棗給林秋石讓開一條縫。林秋石吐了口氣,正打算進門,卻注意到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譚棗棗的面前的門,是向左開的。而古堡里,所有的門都是向右開。林秋石表情凝滯了片刻,他沒有再往前,而是慢慢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了?”譚棗棗表情疑惑的詢問,她的神情很正常,仿佛就是白天那個和他們在一起的譚棗棗。“你叫什么名字?”林秋石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忘記了?!?/br>“我叫許曉橙啊?!弊T棗棗奇怪的看著林秋石,像是在看著什么怪物似得,“你腦子沒問題吧?被嚇傻了?”林秋石實在是笑不出來,在沒人的時候,他們稱呼譚棗棗的都是真名。他沒有和譚棗棗再說話,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譚棗棗似乎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直到林秋石關上房門,她才反應過來,走到林秋石的門口敲了好幾下,說:“余林林,你沒事吧?余林林?你中什么邪了?”林秋石站在門邊,沒吭聲。譚棗棗的聲音還在繼續傳來,她說:“余林林,你趕緊出來啊,你不說屋子里出事了嗎?余林林——”林秋石低頭看著靠近門邊的地毯。地毯邊緣的位置,開始慢慢的變色——這種變化林秋石很熟悉,便是沾染了水之后的變化。門外的人聲音是熟悉的,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林秋石卻無法確定。他扭頭看了眼自己旁邊的墻壁,只見那副雨中女郎相框上也開始浮出淺淺的水滴,一點一點的順著相框流下,像是女郎帽檐上滑落的雨水。“林林,林林——”譚棗棗的聲音開始變得怪異起來,聲音越來越尖,也越來越扭曲,她重重的砸著門,像是要將眼前的門硬生生的砸爛,“林林,你出來啊,你出來啊——”林秋石沒有給與回應,他冷靜的拉過旁邊的凳子抵在了門口。門縫旁邊的地板濕的更厲害了,好像外面站著的“譚棗棗”渾身上下都在流水。如果可以的話,林秋石自然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但他也沒有膽大到趴在地上瞅門縫的地步。天知道如果在門縫里看到一雙眼睛會有多恐怖。聽著門外的敲門聲,林秋石突然就有點后悔沒接阮南燭的煙,這種時候他也沒別的事情能做,似乎只有抽根煙冷靜一下。濃郁的水腥味,嗆的人鼻腔發疼,林秋石靜靜的站在門邊,聽著譚棗棗的聲音逐漸扭曲的不成樣子。最后她開始嚎哭,如果夜梟午夜的哭啼,聽的人頭皮發麻。“你出來啊,你出來啊?!蓖饷娌恢朗鞘裁礀|西在哀嚎,一雙手開始朝著門縫里面摸索。林秋石后退了幾步,看著門縫里冒出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