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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的心情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她積極的提出各種可能出現的門的位置。眾人說話的時候,程文就在旁邊沉默的坐著。和剛醒來時相比,他的眼神總算沒有那么呆滯,但看起來依舊有些陰沉。他也沒怪林秋石把他打暈了,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從醒來開始,就沒有再和林秋石說過一句話。眼見大家都討論的差不多,程文才慢慢開口:“林秋石?!?/br>林秋石警惕的看向他:“怎么了?”程文道:“王瀟依是怪物么?”林秋石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但程文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不樂觀。程文道:“她一定是怪物,全都看見了?!彼崃送犷^,很神經質的質問大家,“你們都看見了吧?她的影子,還有她吐出來的東西……”大家都沒吭聲,事實上林秋石覺得王瀟依大概率還是人,不然也不會那么容易的被程文一鏟子劈死。但現在人都死了,再說這些事情意義不大。然而程文卻好像在這件事糾纏上了,反復的問王瀟依是怪物嗎。最后把小柯問煩了,來了一句:“是不是怪物都被你殺了,再說這個有意思嗎?還是你害怕自己殺錯了人?”這話一出,程文臉色大變,匆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走。小柯還繼續嘲諷:“怎么,殺的時候那么果斷,這會兒倒是怕了?敢做不敢當,懦夫?!?/br>“在這里殺隊友是很嚴重的事?”這個問題之前林秋石就一直想問。“門里的世界,是萬物皆有靈,說直白點,就是什么東西死了都可能會變成鬼?!毙芷嵘袂閺碗s,“所以千萬不要亂開殺戒?!?/br>林秋石哦了聲,又想了想,“但是這不是存在漏洞嗎?你們說這里至少也得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如果那個人把所有人都殺了,豈不是就達成了只有一人的條件?”“想得美?!毙】抡f,“大家哪里會等著他殺,他只要不能一波團滅所有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掉,絕對會死在這里?!?/br>“早上殺的,可能中午那些東西就來找他了?!毙芷嵴f,“我見過?!彼钟醚凵袷疽饬艘幌鲁涛碾x去的位置,搖了搖頭。原來如此,林秋石露出了然之色。上午去搬了棺材,下午大家都在到處找門,直到天黑之前,都沒能尋到關于門的線索。林秋石和阮白潔去了木匠那里一趟,路上阮白潔告訴林秋石,說晚上讓林秋石保持狀態,他們晚上就走。一想到終于可以離開這兒,林秋石腳下的步伐就勤快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里多了一個紅色寶石的耳釘,看起來像是玻璃材質。也不知道阮白潔哪里學的手藝,穿過去的時候他都沒什么感覺,再加上全部心思都在門上面,以至于這會兒才抽空詢問阮白潔這耳釘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給你的小禮物?!比畎诐?,“門內姻緣一線牽,珍惜這段緣……”林秋石聞言便沒有再計較這個細節,畢竟一出去,兩人可能再無見面的可能。他悄悄的看了眼阮白潔漂亮的側臉,在心中遺憾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在這么特殊的地方遇到她就好了……下午四點,夜幕降臨。今天沒有下雪,但天氣陰沉沉的,風掛在臉上刺的皮膚生疼,林秋石和阮白潔回來的時候,熊漆和小柯已經到家。“找到了嗎?”大家互相問著。在得到的答案是否后,熊漆嘆氣,說這事兒也急不得,看來今晚又要在這里過夜,大家早些休息,明天繼續找吧。阮白潔和林秋石表示同意。于是兩人早早的回了房,但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而是坐在床邊等著天黑。阮白潔靠著油燈,慢慢吃著瓜子打發時間。林秋石本來以為等到晚上他們就能離開了,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住在他們隔壁的程文發出了凄厲的慘叫,那叫聲聽起來刺耳極了,仿佛要叫破喉嚨一般。“救命——救命——”程文咚咚咚的敲著墻壁,“救救我,來人啊——”“嗚嗚嗚,嗚嗚嗚?!卑殡S著他慘叫的,還有女人的哭泣聲,這聲音林秋石聽過很多次了,是屬于王瀟依的。之前是王瀟依求救,這次求救的人,卻變成了程文。不過片刻之間,程文的慘叫聲就變得虛弱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利器劈砍在rou類上面的噗嗤聲,一下又一下,好像舉著利器的人永遠不會累一樣。程文的求救聲中止了,王瀟依卻還在哭。阮白潔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她看向林秋石,問他:“你怕嗎?”林秋石道:“還好?!?/br>阮白潔說:“可能事情有變,我們不能再等了,走吧?!?/br>林秋石點點頭,跟著阮白潔離開了屋子。他出門的時候,看見右邊的屋子地板上浸出了一灘血跡,看來程文是兇多吉少。雖然死人并非他所看到的事,但林秋石也清楚有些事情他也無能無力。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面對這些鬼怪,也是毫無還手之力。阮白潔動作自然的牽起了林秋石的手,兩人直奔樓下。林秋石正欲問阮白潔要去哪兒,便被阮白潔牽著到了樓下的院子里。院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口空蕩蕩的井,阮白潔帶著林秋石到了井邊,俯身朝里面看去。林秋石見狀,也學起了阮白潔的動作,朝著井口望了幾眼。井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里面散發著一股子泥土的腥臭味,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林秋石正在仔細的看,卻忽的感到自己背部被猛烈的推了一下,他踉蹌著想要站穩,身后的人卻重重按住了他。阮白潔說:“去吧?!痹捳Z落下,一股大力襲來,林秋石直接被她推進了井里。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林秋石完全措手不及。他整個人跌入井中,胡亂的伸著手想要抓住旁邊的東西。但井壁濕滑,根本沒有給他掙扎的機會,就在林秋石以為自己會被摔的很慘的時候,卻感到自己落在了一片柔軟的東西上。那東西很軟,像是綢緞墊子似得,林秋石落在上面一點沒有受傷。他艱難的從墊子上站起來,借著射入井口的微弱月光,卻是看清楚了自己身下的東西。那哪里是什么墊子,分明就是一大堆密密扎扎正在蠕動的黑色頭發。林秋石臉色微變,沒想到井里竟然是這樣一幅景象。好在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環顧四周之后,發現井下有一條不起眼的小道。林秋石本來還想呼喚幾聲阮白潔,但奈何他有點擔心自己的呼喚會不會驚動腳下的這些奇怪的頭發,所以最后還是作罷,慢慢移動著腳步,朝著小道走了過去。小道很窄,但看得出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