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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潔聽到林秋石這句話就怒了,氣道:“好好好,你胸大你先說!”林秋石:“……”三人加快腳步,想要趕上前面的人,可就在此時,林秋石卻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你們聽到了嗎?”林秋石問,他擔心這也是他的幻覺。“聽到了?!毙芷崮樕l黑,“快點,出事了?!?/br>三人直接跑了起來,等他們到了前面時,卻看到了可怖的一幕。原本扛著木頭的三人死了兩個,他們的身體被木頭直接砸成了兩半,最恐怖的是雖然身體斷了,可他們卻還是有意識,嘴里冒著鮮血,不住的發出慘叫和求救。而剩下的那個則癱軟在地上,褲襠濕了一片,嘴里崩潰的嚎啕大哭:“救命啊——救命啊——”“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熊漆問。小柯道:“他們本來走在路上,結果突然都松了手,木頭直接下滑,砸在了前面兩個人的腰上?!?/br>熊漆還沒說話,剩下的那個幸存者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一路狂奔,嘴里哭嚎著:“有鬼啊,救命,有鬼啊——”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著他狂奔著消失在了雪幕之中。而地上剩下的兩人,也奄奄一息,眼見斷了氣。“怎么辦啊……”團隊里的女人哭了起來,嚎啕之聲連綿不絕,“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兒了?!?/br>熊漆的胡須上掛滿了雪花,他嘆了口氣,神情倒也說得上平靜,他道:“走吧,先把木頭扛回去?!?/br>這木頭砸死了人,誰還敢扛,大家都不肯動,最后還是林秋石主動出來和熊漆一起扛起了這沾滿了血液的木頭。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還好沒有再發生什么意外。兩人先將木頭送到了木匠那兒。木匠老頭看到木頭上的血液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只是啞著嗓子提醒他們:“還差兩根?!?/br>熊漆和林秋石都沒說話,轉身回了住所。那木頭砸下來的事情實在是蹊蹺,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在作祟。林秋石覺得自己又躲過了一劫,他看著面前的火堆,發著呆,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茫然狀態。阮白潔坐在他的旁邊,突然說:“我想吃面條耶?!?/br>“嗯?!绷智锸?,“我先休息一會兒?!?/br>阮白潔說:“你怎么了,累了嗎?”“沒有,我只是在思考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到底是什么?!绷智锸f,“本來我在原來的地方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走出家門,發現走廊上出現了十二道鐵門,然后我開了其中一扇……”阮白潔安靜的聽著。“接著就出現在了這里?!绷智锸?,“鐵門的意思只是意味著恐懼和折磨?”阮白潔聞言笑了起來,她說:“我覺得現在想這些是沒有意義的,不過這樣的經歷或許不是折磨呢?!?/br>林秋石:“那是什么?”“或許?!比畎诐嵣袂闇厝?,“意味著新生?!?/br>林秋石蹙眉。此時客廳里只剩他們兩人,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眾人都感到疲憊不堪,于是熊漆決定修整一個小時后再討論接下來該怎么辦。說是怎么辦,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想要早點離開這里,該去砍樹還是得去,就算下次砍樹的時候可能還會發生更恐怖的事。“去吧?!比畎诐?,“我餓了?!?/br>林秋石站起來去了廚房。阮白潔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面條味道不錯,兩人吃完后,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于是再次聚集在了客廳之中,開始討論之后的路。“他們應該是下山的時候被魘著了?!焙推渌吮绕饋砀永潇o的團員張子雙說,“我看到前面兩個人腳步停了一下?!?/br>“這里的死法千奇百怪,根本不用關心他們到底怎么死的?!毙芷岵豢蜌獾恼f,“現在問題是死亡的條件?!?/br>是砍樹,還是扛木頭,亦或者是在雪天出行,都有可能是鬼怪殺人的條件。“排除法吧?!毙】抡f,“砍樹大家都砍了,但是只有他們三個扛著木頭?!?/br>“那為什么我和熊漆扛木頭沒事?”林秋石問。“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扛樹,第二種是有其他的條件?!毙芷嵴f,“因為鬼怪每天殺人是有數量限制的,不可能一口氣把我們全部殺完?!边@也是為什么他會有勇氣將那木頭和林秋石一起扛回來的原因。“可是怎么驗證?”小柯問。“為什么要驗證呢?!比畎诐嵧嬷约旱陌l絲,很不給面子的說,“只要避開這些條件不就行了,驗證失敗的代價我們誰都付不起?!?/br>“哦?!毙】吕淠膽寺?。她對阮白潔的態度一直不太好,平日都是愛答不理的,也對,阮白潔這種漂亮的偶爾又喜歡作的妹子,有時候總會不太受同性人的歡迎。“那明天就不讓人扛樹了?!毙芷岬?,“我們搞個工具,把木頭拖著下山?!?/br>其他人表示贊同。“跑掉的那個人怎么辦呢?”又有人發問,是在擔心那個情緒崩潰的隊友,“就不管他了?”“怎么管?”隊友張子雙道,“你看看外面的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天黑之后會發生什么事都說不好,你去拿命找?”眾人都沉默下來,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這樣的世界里,大家的生命都沒有保障,能活下來已經是十分奢侈的事情,更何談去救下別人性命。“走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呢?!毙芷嵴f完話站起來準備回房。阮白潔卻是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道了句:“也不知道明天的雪會不會停呢?!?/br>結果卻是一語成讖。雪下了一整晚,早上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約是昨天死了人,昨晚并沒有發生什么恐怖的事,大家又成功的熬過了一夜。雪太大了,連出門都成了困難的事,更不用說在這樣的風雪中砍下樹再運回來。然而和惡劣的天氣相比,顯然暗處的那些鬼怪更讓人恐懼,所以即便天氣糟糕,卻從頭到尾沒有人提出延遲一天。沉默的早晨,沉默的出發,大家好像因為昨天發生的事喪失了對話的能力。唯一保持狀態的就是阮白潔,她走在雪地里,嘴里哼著歌兒,仿佛這趟出行,只是不足為道的旅游。作者有話要說: 林秋石:你怎么那么喜歡吃面啊。阮白潔:沒有啊,我只是喜歡吃你下面。林秋石:嗯??阮白潔:哦,是下的面。第5章枯井雪極大,走在狹窄的山路上幾乎是步步難行。林秋石擔心阮白潔身